嬷嬷从太后手中取过手帕之后便将那手帕给了另一个侍女,那侍女垂眸将手帕放到端盘上之后就取了另一边盛有茶水的琉璃杯端放在嬷嬷手中。
嬷嬷用手法待其到适当的温度之后再给太后饮用。
太后轻酌一口,待醇厚的茶韵充斥舌尖之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嬷嬷问道。
“峭儿现在做何事?”
嬷嬷面带淡然的微笑低声回答。
“圣上如今正和薛国公商议要事。”
太后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近来我那弟弟倒是和圣上关系好了许多。”
嬷嬷垂首从太后手中接过琉璃杯,待侍女下去之后便细细地按摩她的肩膀。
“不过这也是好消息,如今朝堂之上趋于我们薛家的人近占一半。”
“若是能让圣上疏远北平王,慢慢将兵权收回,何愁我薛家拿不到兵符?”
太后眯着眼睛享受了一番嬷嬷的按摩。
兵权,她势在必得。
就算是女子之身又如何,只要她是太后,权力就不会流失在她的手中。
待身上的疲累感舒缓之后,太后缓缓起身,任由嬷嬷替她整理妆容。
“之前暗探说刺杀时有人协助了北平王,可知道是何人?”
然而嬷嬷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
“....”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去查!”
“是!”
.....
抵达边境的云城之后,大军便开始整顿。
而且自从到达了云城之后,所有士兵的气氛比之前紧绷了许多,也许是知道大战不久就要来了,又也许是在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牺牲做准备。
对于前世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苏袅袅来说,这一场未知的战争让她感觉到的只有压抑和沉重。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心脏急促呼吸从梦中惊醒。
最终还是凌云知道她状态不佳,给了她一点没有安慰感觉的安慰,“上战场,会死,但没死有机会拿军功,你..放松。”
“.....”
苏袅袅只觉得经凌云这么一说,她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最后在上战场的前一天晚上,很好...
她成功失眠了。
苏袅袅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手掌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腰腹位置,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看起来无比的静谧安详。
维持了这个姿势十秒钟之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苏袅袅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深呼吸了几下,等眼皮开始感到疲惫想要垂下的时候,她果断地再次躺了下去闭上眼睛。
十分钟过后,苏袅袅猛地瞪大眼睛。
....完蛋,真的睡不着了。
怎么会睡不着呢?为什么大脑现在如此清醒呢?
为什么呢?
还有这颗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宝贝,你咋就不歇歇呢?
很好,睡不着...
说起来那光屏自那次温泉出现了一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动静了。有几次在没人的地方,她根据那些前世看的网络小说内容心里唤了几次都没有用。
她差一点就觉得这系统已经偷偷遁走找别的宿主去了。
但是脑海里传来的细微电子滋滋声告诉她,这系统还在。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污蔑了这系统的一世英名,所以这滋滋声响应她的想法的时候,让她脑瓜子有种被某个可爱的生物用小锤子敲敲脑袋的清醒感。
但是就在这般准备再次入睡的时候,苏袅袅就听到了自己的肚子传来了一阵“咕咕咕——”的声响。
“....”
.....
另一边房间内,徐长渊正在看桌上的密信,看完之后就慢慢将手中的密信于火烛中烧毁,只留下缕缕青烟飘散。
“主上,可是京城来信了?”
谢军师见徐长渊看完了信,见他脸色微沉,有些担心地问道。
徐长渊点了点头,说道。
“是圣上的密信。”
“宁国公暗藏私兵,太后最近的小动作也是很多。”
谢军师皱了皱眉,说到太后,他作为曾经高居庙堂的人对她的感官很复杂。
太后的野心已经隐隐藏不住了,圣上从十六岁的时候便和主上知道,太后想要把持朝政的野心。
但作为太后亲子,圣上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主上这几年可是没少被太后的人找麻烦。
“想来我们出征之后,朝堂之上太后他们也没少动作吧?”
谢军师沉思了片刻问道。
徐长渊点了点头,说道。
“我们出征之后,朝堂之上太后一党便开始搜集关于我们的一些伪证,在朝堂上散布我想造反的谣言。”
“不过除了太后一党的人,楚家和顾铺他们一派倒是没有站出来支持他们的决定。”
谢军师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太后的手段还是有些粗浅,这般显眼的栽赃恐怕少有人相信。”
徐长渊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圣上并没有将太后一党的事情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