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一句话,直接让在场众朝臣哑火。
他们也就嘴上说说,若真让他们想办法,恐怕天庆也就不会沦为今天这般景象了。
“哼。”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
“尔等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这么多年诸位同僚都为天庆做过什么。”
“而不是在天庆遇到危难之际,沉默寡言,任其发展。”
扫视众人一万,冷哼一声,随之面向上位拱手道:“陛下,如今天庆只有这两条路可走。”
“要么,想尽办法求得大乾王朝站出来从中斡旋,从而保住天庆帝国;
要么就是向匈奴人请求援助,虽然这样做可能会损失许多利益,但无论如何都好过成为陛下最不愿意看到的、彻底依附他人的附属之国啊!”
“当然…”
双拳紧握,一抹鲜红自手掌之中浮现,“若陛下觉得这两种办法都不行,那便只能向大汉投降了。”
“只是到那时,恐怕天庆这一辈子的基业,恐怕就要…”
“不…不可能。”
不等凌风将话讲完,金玄命怒喝道:“天庆是我金家的天下,这辈子也只能是我金家的。”
“想让朕屈辱投降于大汉,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着,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似乎决定了什么一样。
低头,目光扫视低头的众朝臣,将他们此刻的表现一一记在心头,只待天庆危难解除,便会一一清算。
收回眸中的杀意,随之沉声道:“丞相可有办法联系匈奴之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
“若真勾结上匈奴,恐怕天庆之后会沦为众矢之的的呀,陛下…”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聚焦而去。
只见,文官第三列,一名中年男子满脸悲愤的看向金玄命。
“屏彼方?”
这个人他是认识的,为人中正,是个好官,但可惜…
在他开口阻拦的这一刻,他的生命便已走到了尽头。
无他,在金玄命看来,一切都没有让天庆皇朝继续走下去更为重要。
什么异族外邦,什么国家大义,这些他通通不管,他只要天晴继续落在,他只要金家能够继续掌控天晴。
这……才是最重要的。
“来人…”
“陛下,万万不可啊。”凌风连忙开口阻止。
他深知金玄命,此时的金玄命决不允许任何人阻碍天庆皇朝的存续。
就算此人曾经为天庆皇朝做过很多贡献,同样不行。
“怎么…你…要阻拦朕?”
“老臣…老臣…”
他想要说是的,他想要阻拦让屏彼方活下来,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丞相大人,不必如此为难了。”
突如其来的,屏彼方忽然开口,笑道:“如今的天庆,已非学生当年所向往的天晴了。”
这一刻,在得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后,他将这些年所看到的不公通通说了出来。
“当年,天庆皇朝何等强大,有镇国大将军冯权,有温中,有冰凝晨,有梯荃拧,有很多能臣将才。”
“所当初他们并没有离开,此刻的天晴想来会空前强大。”
抬头,怒不可遏的看向金玄命,狰狞怒喝道:“就是因为他金玄命,就是因为咱们的这位好陛下,是他妒才,贪权,是他…”
“是他将天晴一步一步走向灭亡,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昏君。”
“如今,更是为了自己的狗命而勾结异族外邦之人来屠戮中原。”
“你…”
“必将成为千古之罪。”
“你必遭受天下百姓世世代代的唾弃而无颜以对九泉之下,天晴皇朝的列祖列宗。”
“你将遗臭万年,你的后代将会以你为耻而永远抬不起头来。”
一字一句,如惊雷般响彻朝堂,众朝臣惊愕当场,所有人皆目光呆滞地看向屏彼方。
他们从未想过,这位向来沉默寡言、与众不同的人,竟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之语。
“来人,来人…”
“将此逆贼给朕拖下去,凌迟拔骨,剁碎了喂狗。”
“快…快…”金玄命直接起身对着大殿之外嘶吼起来。
这一刻的他,全然不见往日里那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胄模样,更像一头触碰逆鳞的野兽。
若非尚有顾忌,恐怕此刻已然冲下去对其动手了。
一众朝臣缩着脖子,面色苍白的低下头,身体站在原地颤抖个不停。
尽管以前的金玄命残暴,喜怒无常,可却从未见过对方发这么大的怒火。
就算是凌风,此刻也被金玄命的状态吓得不敢多言。
就算是两朝元老,可也毕竟只是两朝元老,仅此而已了。
“呵…”
感受着双臂传来的疼痛,屏彼方非凡没有恐惧,反而有种解脱之色,冷笑出声。
“以为这样便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不要以为锁住消息,我等便不知到冯权已弃暗投明。”
“若非方面你的嫉妒与猜疑,他此刻应该是为我天庆皇朝冲锋陷阵,而非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