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吗?”
摇摇头,嗤笑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求饶又有何用?”
“且,若在本王刚刚到来之时,你便放下态度认错,或许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惜…”
“可惜这个机会让你白白浪费了,所以接下来便轮到本王动手了。”
一步一句话,最终,来到汝阳王妃面前,手中长刀高高举起。
汝阳王府门外,一名白胡子老者拽紧缰绳,翻身下马,随之便要往里面闯。
锵…
长刀横在老者面前,“此处只能进不能出,你可要想清楚。”
“想清楚了。”
汝阳王并没有想太多,他现在只想快些进去,虽然他对自家妻子非常看不上,甚至有想要和离的想法,可他却没有想对方身死的想法。
话音落,门口拦路的兵卒连忙将长刀放下,将老者放了进去。
一路小跑,终于…终于踏入王府内,结果入目的则是举起屠刀的霍元吉,以及等待宰割的妻子与孙女。
骤然,此一幕让汝阳王面色大变,连忙抬手喝声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嗯?”
原本准备动手的霍元吉,在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下落的长刀微微一顿,扭头望去。
众人更是被这一声给惊醒,然在看到刚才说话之人的瞬间,众人一怔,随即连忙行礼,“我等拜见汝阳王。”
“都起来吧,都起来吧。”
敷衍的摆摆手,迈步来到霍元吉面前,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以及吓破胆的孙女,无奈摇头。
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这两人挑起来的。
毕竟,对于这两人,他还是非常了解的。
抬头,看向霍元吉,拱手道:“秦王,不知道能够给老夫一个面子。”
“放过这两人如何?”
“哦?”
“放过她们二人?”
说着,低头看了眼汝阳王妃与裕昌郡主二人一眼,抬头嗤笑道:“你凭什么让本王饶了她们二人。”
“就凭你汝阳王的身份,又或者你凭借是陛下亲族的身份?”
“唉……”
长叹一声,摇头道:“事情经过老夫虽然不清楚,但肯定这件事和她们二人脱不了关系。”
“在此,本王不想为她们辩解什么,毕竟此事乃汝阳王府有错在先。”
说着,话音一顿,转身看向程玄依,拱手行礼道:“老夫在这里给秦王妃赔不是了。”
“这件事是我汝阳王府有错在先。”说着,看向自家妻子,沉声道:“为弥补此次事情,老夫决定将这妇人送到别院禁闭,永生不得踏出别院半步。”
“至于…”
目光落在裕昌郡主身上,咬牙继续道:“至于裕昌,便带发修行,永生留在观里吧。”
“什么?”
不等霍元吉夫妻二人回应,跪在地上的汝阳王妃率先惊呼出声。
抬头带着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家丈夫,“你这糟老头子,你想让我孙女去观里带发修行,你做梦。”
“她也是你孙女,你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她呢。”
“她还年轻啊,她还有大好日子,你就这样将其断送,你…你对得起死去的儿子儿媳吗?”
“你…”
“闭嘴。”
不等汝阳王妃把话说完,汝阳王直接开口呵斥起来,“你还有脸说我断送了孙女的未来。”
“你呢?”
“要不是你平日娇纵唆使,要不是你对她的宠溺以至于让她无法无天,她会对秦王妃无礼?”
“她什么品阶,秦王妃什么品阶,她交了为何不行礼反而要出口刁难?”
“还有你…”
汝阳王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对其不满全部说出来似得,指着汝阳王妃咬牙切齿道:“就算她不懂事,你难道也不懂事吗?”
“你明明留在她身旁,你为何还要看着他这般胡闹?”
“你心里什么想法,别以为老夫不清楚,就因为你那不值钱的虚荣与面子,你便旁观而置之不理。”
“要说断送孙女的未来,那也是你而不是我,是你唆使她如此的。”
“你…你…我……”听到这话,汝阳王妃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这些年,老夫每每让你好好教导,你是怎么做的?”
“与老夫唱反调,现在好了吧,惹到了你自己都惹不起的人,你现在怎么解决?”
“老夫告诉你,别想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能为所欲为,没听过那句话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更何况,秦王妃不仅仅是秦王妃,更是陛下分封的二十等彻侯,封号颍川的颍川侯。”
“不论哪一个身份,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郡主能够惹的起的。”
听着汝阳王这一大串的话,属实连霍元吉都给整不会了。
本来还想着要将对方砍了好好为自家妻子出出气的,现在这……
扭头看向妻子所在之处,眸中带着询问之意,好似在说“现在怎么办”似得。
目光交汇,读懂了自家丈夫的想法,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