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安默儿随慕容景从林子中走了出来。
江逸见状,连忙让开秦牧的剑,快速走向安默儿,焦急地问:“你们在林子里干什么了?”
安默儿瞧着江逸那副怀疑的样子,无语道,“我就就在里面待了一刻钟,能干什么?”
说着,她不由想起了和慕容景那次,好像的确是一刻钟……
她连忙佯装无事,轻声咳嗽了一下。
江逸咬牙切齿,“你们若是没有干什么,为什么要躲到树林里面说话?”
还专门到了江逸看不见的地方,好像要做什么似的。
安默儿也后知后觉,是啊,跑到林间无人的地方说话,似乎的确挺奇怪的。
不过她方才和慕容景的确什么也没有做,她倒是没有心虚,快步走到江逸身边,“他们几人刚刚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恩人,我和这位公子清清白白,江逸你不要胡思乱想,咱们先回去吧。”
他方才被砍伤了肩膀,这会儿肩头还在汩汩流血呢。
江逸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又仇视地看了一眼慕容景,不甘心地问秦牧:“你们到底是谁?”
秦牧不客气道:“无可奉告。”
“反正不会害咱们。”安默儿走过去拽着江逸的肩膀,回头朝慕容景招了招手,“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咱们到时候再见。”
慕容景看着安默儿半干不湿的衣服,点了点头。
江逸只能任凭安默儿扯着他走。
一直看着安默儿和江逸顺着河岸往上游走了许久,慕容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牧走过来喊了他一声:“公子。”
现在他不再是王府的世子了,因此称呼也变了。
慕容景收回渐渐冰冷的视线,瞪了秦牧一眼,把秦牧瞪得毛骨悚然又莫名其妙。
秦牧小心翼翼问:“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景扭头看了一眼方才她和安默儿藏身说话的林子,回想起安默儿的话,莫名觉得生气。
一刻钟能干什么?
她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明明他们两人第一次,就只有一刻钟……
或许,他觉得时间更少。
默儿还在记着这件事。
想到这,他莫名生气,难免迁怒于秦牧,沉着脸道:“她离开江家,你为何不早些通知我?”
秦牧无奈道:“公子,下面的人是第一时间来通知您安小姐出府了的,咱们来得已经算是最快的了……”
“她差点出了事,若是她有事,我让你给她陪葬。”慕容景毫不客气道。
秦牧:“……”
公子怎么忽然生气了?是方才跟安小姐在林子里说了什么话?他略微委屈:“公子,要不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安小姐,这次皇上失手了,肯定还会再找机会来杀安小姐的。”
慕容景低头看了看满地的尸体,思索片刻后点头:“既然如此,今后你就负责暗中保护她。”
“那不行啊公子!”秦牧连忙道,“属下你要负责保护公子你……”
“没有人会杀我,而且你的武功也比不上我。”慕容景顿了下,继而道,“我去军营,今后无影堂人手联络。”
说完转身便走。
“公子,你果真要去参军?”秦牧和另外两个侍卫赶忙跟上慕容景。
先前慕容景就问过秦牧意见,秦牧哪里敢提意见?
这会儿慕容景心情不好,有些不耐烦地回答:“赶紧去跟着她,她再出事,你不用活了!”
如今世子之位没了,今后整个晋王府是慕容宥说了算,慕容景不可能就这样坐吃等死。
这么多年他暗中组建了自己的势力网和消息网,便是无影堂。
慕容宥费尽心机,不过是要争一个世子之位。
不过是世子之位而已,丢了就丢了,他不屑于一个小小的王府。
秦牧见慕容景背着手走了,只能无奈对身边两个侍卫道:“你们两人赶紧跟公子。”
他自个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悄悄跟到了安默儿和江逸的身后。
……
安默儿和江逸走了不到一半,江逸便觉得伤口火辣辣地疼得厉害,便找了河边一棵树坐着边乘凉边休息。
安默儿跟着坐到他身边,担忧问:“怎么样?能不能坚持到回去?”
江逸觉得自己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那等怕疼的懦弱模样,便咬牙挺了挺后背:“当然能了,我只是害怕你累了,让你歇息一会儿。”
安默儿扬唇一笑,没有戳穿他,抬头看着从密密层层的树叶间筛落的细碎阳光,安安静静陪着他。
虽然刚刚落到河里,但是经过那么许久,两人的衣裙早就被太阳晒干了,只是头发有些乱而已。
江逸悄悄扭头瞥了安默儿一眼,见她抬头看着头顶发呆,想了想,问:“安默儿,方才那个男人是谁?你别说他又是你的什么师兄,我可不信。”
安默儿用手杵着下巴,淡淡道:“你既然不信我的话,那还问我做什么?”
“哼!你这个女人,到底背着侯爷多少个男人?你就不会心虚吗?你不怕以后死了下地狱宣平侯找你算账吗?”江逸侯恐吓安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