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了关子澄暂住的房间外,见屋门打开,屋中传来一道惊恐的大叫声:“我杀了你!啊!”
几人连忙走进屋中,只见屋中的床上坐着个穿着青衣道袍的少年,正是关子澄,他一脸惊恐,手中拿着个香炉就往坐在旁边的明远身上砸。
明远手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见关子澄要对他出手,没有反抗,反而抬手护在头顶,小心翼翼地抚慰:“小施主不要害怕,是我啊,我来给你喂药的,前天我才来过的,你忘了吗?”
关子澄并没有被安慰到,手中的香炉猛地朝明远的脑袋上砸去。
眼看香炉就要砸到关子澄脑袋上,说时迟那时快,云鹤道长手一抬,一股无形的力量飞过去,一下将那个香炉给弹开,摔倒了地上。
铜制的香炉发出乓啷啷的声响,炉盖与炉身分离,里面的香灰洒在了地上,狼藉一片。
这一幕看得安默儿目瞪口呆。
云鹤道长这是什么神功?隔空之力,竟然这般厉害?比她现在的师傅还要厉害啊!
关子澄愣了一下,随即缩着身子往床角躲。
青锋则跑过去,将明远从座位上扯了起来,蹙眉道:“师弟,你怎么不躲开呢?”
明远放下挡在头顶的手,“我不知道关施主竟然真的动手。”回头看见云鹤道长来了,他赶忙起身将碗放到一边,“师傅。”
云鹤问:“可有伤到?”
“没有。”明远笑着,“我听说关小施主这两日不肯喝药,所以过来看一眼,想要亲自喂他喝下去,没想到他疯得厉害,还动手想要打人。”
“明远,你过来吧。”云鹤声音悠悠地摆了摆手,明远连忙站到了一侧,云鹤坐到了方才的座位上,一脸同情地看着关子澄。
“小施主。”
关子澄一脸警惕地看着云鹤,手紧紧抓着手中被子,很害怕。
“小施主不要害怕,贫道对你并无恶意。贫道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云鹤招手让青锋走到他身边。
青锋连忙看向那个一脸惊恐的少年,开口问:“关子澄,我就是青锋,但是我不是杀害你家人的凶手。”
“滚开!滚开!不要杀我!”关子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眼中的恐惧更甚了。
“你不要害怕,你告诉我,你上山的途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青锋又问。
关子澄拉起被子躲了进去,身体颤抖如同筛糠一样。
青锋很无奈。
安默儿走过去,问:“不是说他当时拿了你的腰牌来吗?腰牌去哪儿了?”
“去将当时那块腰牌拿来。”云鹤扭头吩咐小道士,小道士很快就拿着半块腰牌进来,青锋和安默儿接过仔细查看。
玉质的腰牌上残留着干涸的血迹,的确只是剩了一半,上面有一个锋字。
陆英冲过来大声道;“师傅,另外半块腰牌一定在大师兄身上,你快让人搜一搜!”
青锋扭头瞪着陆英:“这块腰牌的确是我的,但是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带腰牌下山,我清楚地记得,我将我的腰牌放在了我房中的盒子中,不知为何会到了关子澄的手中,另一半也不翼而飞了。”
“你胡说八道!”陆英大声驳斥,“你房间我早就去找过了,哪有什么腰牌?明明是你下山的时候带着一起下山,行凶的时候把半块腰牌遗落在了受害女子的手中。另外半块腰牌,一定在你身上!”
陆英咄咄逼人,柳眉倒竖,好像她亲眼看见了青锋行凶似的。
安默儿忍不住翻白眼:“我说你有没有脑子?且不说青锋根本不是凶手,就算他真的是凶手,犯案之后会把一半罪证留在受害者手中,将剩下的一半带在身上好让别人来抓他个人赃并获吗?”
“我不管!这个腰牌就是大师兄的,你让我搜搜!搜到就证明你一定是凶手!”陆英一言不合,冲到青锋的身边就要对他上下其手。
安默儿和青锋都很无语,因为陆英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
于是安默儿拦在陆英面前,“陆姑娘,青锋到底是不是凶手,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罪的。”
转而向云鹤拱了拱手:“道长,依我之见,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件事,第一件是去将当初自称是目击证人的那位寡妇请来,让她与青锋当场对峙,青锋当时明明跟我再一起,那位寡妇看错了也说不定。第二件是想办法治好关子澄的疯病,第三件是等关子澄清醒之后问清楚当时他上山的时候是被谁所伤。”
“这里是青云观,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指派我师傅做事?你算什么东西?”陆英怒怼安默儿。
安默儿咬牙强行挤出一个笑:“我只是个普通人,是青锋的好友,青锋的人品我绝对相信。当初宣平侯府的那位夫人曾经救过青锋,青锋是为了报答夫人的救命之恩,才答应帮助夫人和离的。”
这是之前青锋和云鹤撒的谎。
因为之前云鹤不相信青锋,毕竟莫名其妙和安默儿关系那么好,的确解释不通,于是青锋便编了个幌子,说曾经的安默儿救过他,两人才变得关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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