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儿有些诧异,明明自己即将摔下去垫底,可双腿没用的江玉成,两条胳膊却是十分有力。
他飞快箍住了安默儿的腰,硬是将她翻了起来,在摔下去的瞬间,变成了他垫底,安默儿压在他的身上。
安默儿发出一声惊叫,车厢前后晃动着,安默儿趴在江玉成的胸口上,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随着车厢的晃动,发生了一种怪异的摩、擦。
江玉成看着近在咫尺的安默儿,心从未跳得那样快,呼吸也头一次变得这样急促。
她的脸颊那样白皙粉嫩,双眼那样灼亮漂亮,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如同蝴蝶的翅膀,每扇动一下,江玉成的心都狂跳一下。
这一刻,江玉成脑海中忽然闪入那个画面:
安默儿歪着头凑过来,闭上眼睛,柔软的嘴唇轻轻印在他紧抿的嘴唇上。
他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伸手想要将她给推开。
然而他没有成功。
幻想中的安默儿伸手将他纤尘不染的白色衣领往两边扯开,手抚摸着他的胸口,温柔微凉的嘴唇渐渐往下移动。
江玉成不由自主地闭眼,蹙眉,张唇,呼吸渐渐浓烈,眉头拧在一起,伸手去抚摸着她的后背。
前所未有的快乐,如同潮水一般翻涌而来,让他脑子开始在一片虚无中不停地转圈。
安默儿杵着他的胸口坐了起来,一下将江玉成给拉出了幻象。
“江玉成,你没事吧?”安默儿看到他闭着眼睛,额头冒出冷汗,还以为是自己把他压疼了。
江玉成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赤缠旖旎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看到了安默儿担忧的目光。
他心中一阵心虚,同时觉得十分懊恼。
只是这一瞬间,他怎么就想起了那个幻觉呢?
安默儿伸手过来想要将他拉起来。
他耳尖悄悄地发烫,但是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因此安默儿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他自己抓着座位奋力地坐回了方才的位置上,嘴里冷冷丢出了一句“我没事”。
安默儿见他脸色难看,更加担心,“江玉成,我刚刚没有压伤你吧?”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而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身体差得离谱,安默儿很担心方才自己那一撞把他撞出了内伤。
江玉成悄悄地蜷了下十指,刚刚他环住了安默儿的柳条般的细腰,这会儿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温,还有……莫名的淡淡香味。
他不想让这种余温和香气散尽,只能蜷缩十指将之藏起来。
他没有看安默儿的眼睛,冷冷地回答:“我没事,你没有伤到我。”
安默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冷脸,莫非是自己靠近他,让他反感了?
真是奇怪,江玉成这个人,怎么忽冷忽热的,看不透!
思及此,安默儿坐到了江玉成的对面,语气也淡冷起来。
她说:“刚刚多谢你保护我。”
江玉成没回答,嘴唇紧抿。
安默儿又说:“我觉得你的腿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应当就能站起来了,不过你回去之后,应当每天尝试站立,这样更有利于恢复。”
江玉成:“嗯。”
……
这一路,两人因为摔的那一跤而莫名其妙地不怎么说话,几乎是一路沉默着。
等到城门口,正好赶上要关城门。
几人有惊无险地进了城。
进城后,江玉成便询问安默儿要去哪里,他送她。
安默儿问:“你可知道同心客栈在哪里?”
“同心客栈?你要去住客栈?”江玉成悄然拧眉。
他忽然有个冲动,那就是,今晚让安默儿跟他回家去,住一晚。
但是这个荒唐的念头一下就被他撵走了。
宣平侯府的人,谁没见过安默儿?她这一跟他回去,身份不就暴露了?
安默儿解释道:“我今天晚上在同心客栈休息一晚,天亮了就出发去婺城,慕容景已经托人帮我弄了一个院子,我去了同心客栈,客栈的人就会告诉我那个院子在婺城何处。”
江玉成闻言若有所思。
他点了点头:“我带你去同心客栈。”
此时还没有到宵禁时间,街道上还有很多行人。
同心客栈有些远,马车花了半个时辰才到。
安默儿悄悄找到掌柜的,出示了慕容景的信物。
掌柜的见了安默儿的信物,对安默儿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刻表示要亲自带着安默儿上三楼天字号房间。
此时天已经黑了,江玉成还坐在马车中,掀着帘子,目光微深地看着她。
她想了想,回到马车边上,对江玉成道:“三少爷,之前多谢你和逸儿帮我,也多谢你送我来这里,还有,江逸受伤皆因我而起,我不便上门去致歉和致谢,麻烦你帮我转达我的歉意和谢意。咱们就此别过。”
江玉成苍白的指头紧紧捏着车帘,眸中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清的情绪。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安默儿以为他不打算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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