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武帝紧盯着水里两滴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滴血没有融合在一起。
“混账东西!”雍武帝只觉得头上有羊在吃草,绿油油的。
他一巴掌将三皇子扇倒在地,早知道就应该和贤妃一起处死这个孽种。
想到替其他男人养了多年儿子,雍武帝心中暴怒不已。
“父皇,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就是父皇的儿子啊!”
三皇子跪地磕头,脸色苍白、痛哭流涕。
此刻一切计谋都抛在脑后,只为能名正言顺保住三皇子名号。
[真是会装!]
[啊呸!我让你装!]
明馨捏着小手,一记真言诀打在他身上。
“父皇,亲不亲生又如何?”
“待到我强大起来,这大雍不再姓安,而是姓姬!”
“而你们这些人都要死!”
三皇子抬起身子,忽然疯癫起来。
说出的话,都是他内心真实所想。
说完,他猛然捂住嘴,想说‘父皇,不是这样的。’
结果说出口的却是:“对,就是这样,你害死我母亲,我要为她报仇。”
雍武帝怒了!
作为一国之君,生死不过一句话。
“压入水牢,严刑拷打,跟随其亲者,一并抓之。”
海公公胆战心惊地得令,令侍卫将三皇子抓起来带走。
三皇子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希望父亲来救他。
人走后,雍武帝揉了揉眉心,略有疲惫。
“阿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事?”雍武帝道。
“舅舅,也就是这两日才知道的。”安鲤哪里调查过,都是听女儿心声知道的。
雍武帝摆了摆手,他想静一会儿。
回到府后,安鲤心中五味杂陈、将此事告诉给了夫君。
给夫人倒了杯茶,明文清道,“未被发现前,三皇子是个不错的人,皇上也花心思教过。”
又笑着道:“夫人,有一件喜事,调查出来明文咏在任左副都御史时,陷害上任江州知府的事了。”
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摞厚厚的卷宗。
里面不止这件事,这将会成为扳倒二房的强有力证据。
安鲤实在没想到,那么快调查出来了。
“行舟知道了吗?”安鲤看着卷宗、笑问。
“暂时先不让他知道,这孩子还不宜出现。”明文清心中自有打算。
他看似长得强健心思也粗糙,其实心细着呢。
将卷宗合起,藏在了密室中。
夫妻两人从书房出来,回到了寝屋。
明馨刚睡醒一觉,在床上麻溜地爬着。
[哦!突然想起来了。]
[嘿嘿嘿,明远博不是坏二叔的儿子,是礼部尚书的哦。]
明馨啃着手指头,她差点把这个细节忘记了。
坏二叔知道后,一定会气的吐血。
但是,她还不会说话!
啊啊啊!又不能看好戏了!
明远博不是明文咏的儿子?
安鲤与夫君对视一眼,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瞬间,想起了一个离间二房夫妻两的主意。
待到夜晚,青鸟嘴里叼着一封书纸,往二房明府方向而飞。
书纸正正方方地放在明文咏书房长桌上。
翌日一早。
提笔写字的明文咏发现这张纸,打开看了看。
‘明远博是贺源之子。’
只简短几个字,
看着上面那两张脸,他想起两年前差点将二儿子侧脸认成贺源的事。
原来,当时早就提醒他了!
顿时,明文咏心中一片怒火,喝了两口酒后,去了礼部尚书府。
不过半刻钟,他被贺源打了出来,脸上青紫一片。
“你这个畜生,竟祸害我家娇娇。”
明文咏早已喝醉,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骂着。
贺源挥挥袖子,因妹妹与三皇子的事,尚书府正被皇上猜疑。
心中正不爽呢,就有人撞在了枪口上。
虽然这人是姻亲对家,但照打不误,门口有不少人围观。
大概也是怕再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贺源让仆人停下踢打。
找了辆马车,让人送了回去。
一回到府,明文咏清醒了过来。
“贱人,竟敢背叛我,李玉娇,你给我出来?”明文咏在檐廊大声喊着。
连续几个月的不得意,心中有了突破口。
来到前屋,正见李玉娇从屋里出来。
当即,他上前一耳光,拽着她头发回了屋,“说,明远博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李玉娇捂着脸,不可置信,夫君第一次打她。
听到夫君说的话,她心中震惊,夫君怎么知道的?
梨花带雨道:“夫君,玉娇是什么样人,你还不知道吗?”
明文咏拉过她,“娇娇,远博与贺源侧脸十分相似,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正因为这事,他当年差点认错人,还被人笑话了一番。
李玉娇趴在地上,帕子擦着眼泪,见瞒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