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哲一听确实有些不便,只好施了一礼:“倒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我在寻他家便是。”
“等等等……”李氏扔掉木头走过来拽着丁哲:“我说张小娘子啊,这房子租给谁不是租。你孤身一人还拉扯个孩子不容易,街坊邻居若有人说闲话理他作甚。听我的,租了。”
“这,”张娘子一脸尴尬,想租又不想租。她确实日子过得艰难,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只能替人缝缝补补洗洗刷刷做个佣工。
“娘,我饿。”一个五六岁小女孩睡眼惺忪的从屋子里赤着脚走了出来。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转凉。这小女孩粗布衣衫,上面还打了几个补丁。
再看那张娘子,虽然模样倒也俊俏,可衣着也是一样破烂。
李氏叹了口气,拽过那小女孩:“豆花,跟大娘这边来,等会让你哥给你糕饼吃。”
看着这母女惨境,丁哲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来。此时巷子已经聚集了几个农妇,她们都看着张娘子家门口,有人在指指点点。
毕昇妻子李氏虽然爱唠叨,也可是个热心肠,尤其是毕昇做了官以后,她也直起腰来了。看到这些嚼舌头根子的泼妇们,李氏气不打一处来。
“张娘子,这事我给你做主了。这位官人也别再推辞,这房子你租下,租金好说。”李氏又故意提高嗓门:“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外面胡说八道,我去撕了她的嘴!张娘子就是把这房子租给这位官人了,是我给做的保。若是那个烂嚼舌根的,那咱就到衙门分解分解。”
李氏现在是官娘子,周围的街坊邻居那里敢说半个不字了。于是众人纷纷附和,就这样丁哲也决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