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败家子,语不惊人死不休。慢半拍的王宗道登时反应过来了,然后他就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登时跳了起来。
王宗道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不,不是我!”
太常博士王宗道,好不容易混了个招降使。一路风霜雪雨的到了西北,和尖脑袋里兀交换了国书。回来也是受了封赏,脸上有光的人了。
这要是被这败家子一句你就是奸逆给打发出京城了,那这辈子怕再也没有入京出将入相的机会了。
王宗 道越想越怒:“孙星云,就因为老夫得罪过你,所以你就公报私仇。告诉你,老夫对陛下忠心耿耿,对朝廷肝脑涂地,你休要污人清白!”
孙星云假装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感动啊,感动。诸位同僚们,你们瞅瞅,我们的王太常多么大公无私,多么忠贞不二,我都感动了,感动了。这种人肯定不是奸逆,绝对不是。”
说完孙星云不再搭理王宗道,他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王宗道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生怕旁人觉得他不够忠心一般。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又悄悄伸出袖子擦了擦汗。
孙崇文,他和儿子大眼瞪小眼。
这败家子太也皮了点,竟然瞪上了孙崇文:“爹!”
孙星云贱兮兮的看着他爹,这让孙崇文有些恼怒:“朝堂之上只有君臣同僚,没有父子。”
孙星云却毫不在乎,他又叫了声:“爹,我咋看你像是个奸逆呢?”
这败家子,太也胡闹至极。孙崇文一愣,随即大怒。
“孙星云,不得胡闹!”朝堂上传来 赵祯的呵斥声。
群臣面面相窥,这混蛋简直不像话,每次他一来这朝堂威严荡然无存。
孙星云臭不要脸,他对着赵祯说道:“陛下,我爹加倍忠心耿耿,他肯定不是奸逆。此奸逆城府极深,又是个人面兽心掩藏的很好。臣再仔细找找,定然能找出一些眉目。”
于是赵祯忍着怒气让孙星云挨个寻找,孙星云东瞅瞅西看看,被看着的臣子都是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张监察,李御史?还有那个忠勇侯、南和伯?”
被叫到名字的群臣无不栗栗危惧,终于孙星云看上了吕夷简:“吕相公,没错了,奸逆就是你。”
吕夷简一直战战兢兢,早就知道这败家子非得说自己不可。果然他点名道姓的说了出来,就是吕夷简。
“陛下,老臣为官数十载,伺候过先帝爷,也伺候过太后。可老臣从来没有半点私心,老臣一直忠心为我大宋,此心日月可表天日可鉴!”
孙星云冷笑一声:“哟,这是邀功来了,啧啧啧,啧啧啧。”
败家子腔调气死人,吕夷简怒不可遏。上午自己刚弹劾完他,这败家子反手就报复来了。
吕夷简怒道:“孙星云,你说老夫是奸逆,拿我问你,若是七日后山东无降雨,你又该当若何?”
这个孙星云心里还真是没有底,鬼知道这史书记载的准不准。万一不靠谱,七日之后不下雨,这就不好交代了。
管他呢,赌一把!
“七日之后若是无雨,我出京城回陈州老家丁忧。”
吕夷简倒也干脆,他对着赵祯一拱手:“陛下,既然孙星云说臣是奸逆。那就请陛下将臣贬黜京城,臣无话可说。”
吕夷简毕竟深得赵祯信任,赵祯能够安稳坐上皇位,吕夷简也是功不可没的。
听孙星云如此一说,赵祯颇为舍不得的问道:“星云,此事可当真?”
“云儿!”孙崇文也冲他皱了皱眉头,意思是要他三思。
孙星云回头看了老爹一眼,然后又对赵祯拱手道:“陛下, 臣说的就是吕相公。”
群臣闻言登时大哗,吕夷简可是当朝宰相啊。这败家子居然说他是奸逆,要知道宰相为高权重,乃是国之支柱重臣。
他若是奸逆,则超纲崩坏了。
吕夷简更不答话,他摘下自己的朝帽抱在怀中,大踏步就要出殿。
孙星云一看,慌忙上前拦住他:“哎哎哎,吕相公你这是作甚?”
吕夷简大怒:“哼,既然老夫是奸逆,那还留在这朝堂作甚。老夫这就回去,收拾家当离开京城告老还乡。”
“吕相公吕相公,你这慌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孙星云拦住吕夷简,然后对赵祯说道:“陛下,臣说的奸逆是吕相公家里养着的那只元宝鸡。”
还提元宝鸡,上次吕夷简养的那两只引以为傲的元宝鸡就被这败家子烧来吃了,这次又打他的元宝鸡主意?
自从吕夷简家那两只元宝鸡被孙星云和赵盼盼偷走烤着吃了以后,吕夷简是着实心疼了好些日子。
虽然当时查出来说自己丢的那连只元宝鸡与孙星云无关,但吕夷简越想越不对劲,多半就是这败家子所为,只是他想了办法脱罪罢了。
后来吕夷简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又弄到两只毛色油亮的元宝鸡。虽然这两只元宝鸡比起以前那两只差的远了,但总也聊胜于无。
如今这败家子又打起这两只鸡的主意来,吕夷简登时暴怒不已:“胡说八道,管我家元宝鸡甚事!”
两只鸡?群臣登时窃窃私语起来,这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