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大多数都是和孙星云有仇的。而且这里的官员,都是吕夷简一派的人。他们聚集在此处,看到孙星云的时候,当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吕夷简派系不容小觑,就连皇帝赵祯都得三思。
吕夷简自不必说,打从一照面,二人就不对付。先是孙星云以前拿着尚方宝剑去吕府将他一顿羞辱,再者就是偷了他家两只元宝鸡,第二次干脆打着祭天的幌子明抢了一把。
还有王宗道,跟着去了西北做个招降使,这败家子那嚣张的,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于是,这几人报复的机会来了。
现在这败家子被堵在这儿了,不揍得他老爹都不认得他,难消心头之恨!
吕夷简等人认定孙星云是来逛青楼的,这败家子无恶不作寻花问柳的,他来这种地方最正常不过了。
要命的是这败家子是驸马爷,若是被公主知道他逛青楼会是什么后果,婚事说不定就告吹了。
这还不算,若是官家知道了,官家对这个亲妹妹那个是掌中宝。知道败家子有婚约还逛青楼,分分钟捏死他。
所以众人以为今日就是打死这个败家子,他也不敢说出去,报仇的机会来了!
张茂先是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哈,苍天有眼那。”
孙星云倒是不客气,找了个椅子先坐了下来,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
“老吕啊,你们大张旗鼓的在这聚会,不单是为了在这喝花酒吧?”孙星云鬼使神差的摸了条鸡腿就啃了起来。
老吕?旁边一刀笔小吏大怒,就要拍案而起:“老吕岂是你个毛头小子所能叫的!”
吕夷简摆了摆手,示意那小吏稍安勿躁,他倒要看看这败家子还能耍什么花样。
孙星云塞了一嘴鸡腿,暴怒的抬头看着那小吏:“这王八蛋谁啊,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这次那小吏更加嚣张了,端起酒杯泼了孙星云一脸。
我滴个乖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败家子这么嚣张。敢往孙星云脸上泼酒水的人,他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干什么,你找死!”
“小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孙星云身后狗腿子看到小公爷受辱,哪里还忍得住。
而吕夷简等人那些家丁也纷纷举着木棍,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孙星云大喝一声:“干什么!滚一边去。”
他这么一喝斥,狗腿子们立刻老实了。狗腿子们不动了,那些家丁也暂时放下了木棍。
吕夷简这次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这是老夫的侄儿,刚从淮南西路的舒州来到京城,在鸿胪寺做了个小吏。孙星云,这孩子脾气不好,看不惯嚣张跋扈之人,得罪莫怪。”
孙星云居然没有生气,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啧啧啧,鸿胪寺掌管四邻各国朝贡,老吕啊,你这打的一手好如意算盘啊。”
“胡说八道,老夫打什么如意算盘!”
孙星云嘻嘻一笑:“你想让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王八蛋侄子入鸿胪寺……”
那小吏又是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你小子骂谁?”
吕夷简这次制止了侄子,看来他想继续听孙星云说下去:“吕蒙,住嘴。”
“你叫吕蒙?”孙星云微微一笑:“老子记住你了。”
吕蒙那家伙嚣张的:“你记住我又怎样,适才我泼你酒水,等会儿我要揍肿你的脸!”
“啧啧啧,果真是英雄年少暴脾气。”孙星云竖起大拇指话锋一转:“不过,老子明着告诉你吧,这京城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明日你就会被发配边关充军。”
那吕蒙一听哈哈大笑:“大伯,这人是个疯子,他疯了吧。”
孙星云这么一说,吕夷简却暗暗惊惧,他似乎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慌忙呵斥侄子:“你闭嘴!”
吕蒙也不知道,大伯为何突然惧怕起来。他想揍孙星云,可看到吕夷简脸色,只好又隐忍了下来。
“孙星云,你想说什么。”吕夷简冷冷的看着他。
孙星云扔掉鸡腿,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你把你这不争气的侄子安插到鸿胪寺,很明显是想联络一下各国使节,好与外使知道,你吕夷简能在官家面前说上话。外使若是有什么事,便可以求着你。”
吕夷简“哼”了一声:“你休的冤枉老夫,老夫可没有什么私心。”
孙星云看了看左右:“老吕啊,哦不,我还是叫你一声吕相公吧。吕相公,这就是你不对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何必藏着掖着呢。咱俩说个交心话岂不痛快,我知道,你呢在朝堂如今是处处受排挤,于是就拉拢你这帮子王八蛋在这商量。可你这愁啊,如今官家宠信范仲淹,而你们又苦无良策,再不团结一致,你们怕在朝堂就无立足之地了。我想你们今日在这不止是为了喝花酒,而是想要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吧?”
吕夷简“哼”了一声,虽然没有承认,却给他来了个默认。
孙星云又道:“我明着告诉你吧吕相公,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如今官家励精图治,改革弊政,你们这群保守派的老顽固的日子到头了。”
这次吕夷简生气了:“孙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