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工艺复杂,涉及到方方面面。虽说祖先几千年来累积的经验丰富,尤其是木制建筑方面。可是涉及到造船业,尤其是造远洋巨船,就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了。
这家伙居然会造船,不止是他会造船,竟然还有个葛家村,他全村都会造海船。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孙星云听他这么一说,登时兴奋起来:“葛大,我想造几艘大船、大海船,你觉得可行?”
葛大吃了一惊:“小公爷,您可莫要说笑,这京城如何造的了海船,再者南方多木料,做海船还是福建最合适。”
“不,不在福建,就在密州!老子要造也不造木帆船,造就造铁壳的,蒸汽机,呜呜 ”
孙星云说的莫名其妙,葛大听得云里雾里,蒸汽机,以大宋目前的技术还是洗洗睡吧。虽然孙星云知道蒸汽机的原理,他也曾经做过一些diy蒸汽机模型,可理论和实践从来都是两回事。
首先蒸汽机锅炉需要大量钢铁,蒸汽机需要复杂的技术,没有相当的工业基础做后盾,也只能仅仅停留在理论方向。
然而做人没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孙星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造出蒸汽机。
中药熬好了,石头端了过来。葛大找了个粗陶碗,滤去药渣,一名狗腿子将葛老爹扶了起来。
葛大小心翼翼的将汤药吹凉:“爹,这是小公爷给咱抓的药。咱们遇到贵人理论,您把药喝了就好了。”
葛老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看着孙星云:“多谢小公爷,我父子二人没齿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你先把药喝了,回头我和葛大去把工钱给你们要回来。”孙星云安慰道。
葛老爹的风寒因为拖得久了,这汤药未必管用。还好,狗腿子铁锤将青霉素带来了。
孙星云给葛老爹扎了一针,看这父子二人住在这破庙也不是个事:“铁锤,将葛老爹扶到马车上,带到府上去。”
铁锤一怔,随即道 :“放心吧小公爷,我这就去准备。”
葛大下了一跳:“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呀小公爷。我们是什么身份,怎敢到贵府上去叨扰。”
孙星云怔怔的看着他:“你是什么身份?”
葛大有些嗫嚅:“我们只是个臭叫花子,没得玷污了贵府,去不得,万万去不得。”
“你想让你爹死么?”
葛大一愣,慌忙摇着头:“不想,当然不想。”
“你爹是重症风寒,若是不尽心调理则性命难保。你这破庙四下透风,你想要你爹的命么。”
葛大双膝一屈,又要跪下。孙星云呵斥道:“站起来!谁让你跪的,老子要你自然是有用。在别人眼里你是一个乞丐,在老子眼里你就是块大宝贝。这么跟你说吧,我要造船,造大海船。将来老子还要着人远航,这事朝廷也得支持。老子会让四海之内皆沐皇恩,你明白了?”
葛大一听大喜:“小公爷当真要造大船?那没问题,只要小公爷想做,小人肝脑涂地!”
最终葛大父子被请到了孙府,几针下去,葛老爹活了。风寒高烧已退,父子二人自是千恩万谢。
最近这种繁琐的事颇多,先是孙大娘儿子的凶杀案,再就是自己把田记药铺给砸了,然后就是给葛大去讨要工钱。
孙星云是做大事的人,用他的话来说最近却老是被这些俗务缠身。
“葛大,走,去南大街老子替你讨要工钱!”孙星云带着狗腿子,抄起家伙就去了。
孙星云去要工钱去了,被揍成了猪头的田二宝却哭哭啼啼来到了卫国公府,找孙崇文告状去了。
“国公爷,您瞅瞅这给我打的,您瞅瞅。”田二宝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将自己揍肿了的猪头凑过去。
孙崇文戴着他的老花镜:“啧啧啧,怎么打成这样了,这不成猪头了么。”
田二宝把这话当成是对自己的同情:“国公爷,这打我也就认了。这些年我就没少云老弟的揍,可他竟然带着下人把我的药铺给砸了。还说什么,三日内让我滚蛋,要是不滚,他就打断我的一条腿。”
“嗯,着实有些过分。”孙崇文呷了一口茶:“二宝啊,你婶娘活着的时候待你不薄吧?”
田二宝尚未明白过来:“嗯,婶娘待我那是极好的,小人平日也没少孝敬她老人家。”
“哦?那你为何给你婶娘送些萝卜做的人参?”孙崇文淡淡的问道。
田二宝心中咯噔一下,完了,肯定是败家子回家说的。他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卫国公明鉴啊,小人怎敢期满婶娘。只是这、这”
“好你个田二宝!”孙崇文摔了杯子:“枉你婶娘对你这么好,你竟然用萝卜冒充人参糊弄你婶娘,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云儿不是说三日内你不从我家铺子滚出去打断你一条腿么,那我告诉你,两日,我给你两日时间,你给我搬走。两日内你要是搬不走,我不打断你一条腿,我两条腿都给你打断。滚!”
孙崇文暴跳如雷,田二宝吓得屁滚尿流,狼狈从卫国公府逃了出去。
这下弄糗大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田二宝几乎是跑着逃出了卫国公府。孙崇文犹自破口大骂:“你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