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人品好的人孙星云是非常喜欢的。人品渣的,那就不客气了。珠儿的人生大事,绝不能草率。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说的一点都没错。
穆青确实有点傻,其实是老实木讷一些更确切。他自己都吃不上饭了,居然将兜里的银子给铁锤,这让狗腿子们倍觉不可思议。
孙星云倒是特别喜欢他,穆青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狗腿子铁锤会故意为难朱宝忠。
一个穷书生,有什么值得他们捉弄的,孙星云只好解释:“这个,我是看看此人人品如何。咱们不提这个了,走,吃酒。”
樊楼,东京城最大的酒楼。
穆青有些拘谨,这么豪华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来。
掌柜的一看是孙星云,马屁声立刻走起:“驸马爷您来了,快快里面请。”
“嗯,找个安静的地儿。”孙星云喊道。
穆青大吃一惊:“你、您就是驸马爷,孙、孙、孙元帅?”
如今的孙星云大概太出名了些,这些士子也对他略有耳闻。他可是为京城学童免费入学第一人。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些读书人顶礼膜拜了。
为教育事业做出不可磨灭贡献的孙星云,当朝驸马爷,征西大元帅,这些传说穆青也是知道的。
这让他加倍惶恐,适才自己还跟人家称兄道弟来着。孙星云却不以为意:“穆兄,你我一见如故,这些都是虚名而已。”
这犊子装的,跟火云邪神堪有一比啊。穆青却诚惶诚恐:“驸马爷可别折煞小人了,小人何德何能敢与驸马爷攀上交情。”
樊楼掌柜笑嘻嘻的凑过来一张马脸:“驸马爷想吃点什么,小的好去准备。”
高处不胜寒,这让孙星云很不爽。早知道就不来樊楼了,现在他看樊楼掌柜是越看越不顺眼:“滚!”
掌柜的吃了一吓,慌忙缩到了一边,这让穆青加倍诚惶诚恐。
这就没意思了,孙星云不该暴露自己的身份。穆青是拿自己当兄弟的,可知道自己身份以后,二人就隔阂了。
“好吧穆青,既如此,我保你这甲恩科让你中透明状元!不该有一点,你需要磕头拜师。”
穆青只感到脑殴打‘嗡’的一声,头名状元,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本来这次省试他就是来打酱油的,给别人充数做炮灰的。而堂堂驸马爷居然肯收自己为徒,这让穆青激动的如同在做梦。
孙星云的徒弟那是谁能当就当的么,朝臣张尧佐自不必说,宣德郎后世大名鼎鼎的欧阳修、还有那个小时候砸过缸的司马光、《梦溪笔谈》作者沈括的父亲沈周、集贤殿修撰苏绅之子苏颂、还有翰林院精挑细选的那些士子,他们才有资格做孙星云的徒弟。
穆青激动的语音发颤,慌忙伏地施礼:“驸、恩师在上,徒儿穆青谢过恩师栽培。”
孙星云并不高兴,反而很是生气。他原本是想与这厮认作兄弟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拜我为师。
孙星云不缺徒弟,缺的是兄弟朋友。他开始了解赵祯的寂寞了,难道说,普天之下自己只能和赵祯做朋友了么。
“二虎,送他去东院。”既然只做了徒弟,孙星云就看他各种不顺眼起来:“穆青,在这次科考省试题目你就不必再多去研究了。既然你生性鲁钝,那为师就教你一样,你回去把《尚书》给我熟读,尤其是孔安国的注文。别的你不用管,也不用去学,你只要把这个论题给我做好了,省试你必高中!”
穆青唯唯诺诺,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孔安国在汉武帝时曾任谏大夫,乃当时大儒。可他的注文与省试会考恐关系不大,不过既然恩师这么说了,他自当从命便是。
宋初,礼部省试和皇帝殿试都是几年举行一次,宋初尚无定制。宋仁宗赵祯末年曾规定隔年举行一次,宋英宗时又改为三年一次,但在具体实行时并不严格。
嘉祐二年进士科省试的论题是“刑赏忠厚之至论”,典出《尚书》孔安国注文:“刑疑付轻,赏疑从众,忠厚之至。”换成现在的说法,这题目就是“论疑罪从轻”。
试策跟今天公务员考试中的“申论”差不多,一般都是主考官就时务提出具体问题,让考生发表见解,所以又称“策问”,考生的回答则称“对策”。对策通常是千字文,但也有洋洋洒洒写了上万言的对策。
孙星云知道,现在是景祐三年,本来今年是没有京城科考的。但是因为诸多原因,庆历新政的实施使得多批碌碌无为的官员被免,朝廷决定提前举行省试。
而这次省试的论题八成就是嘉祐二年进士科的题目,孙星云让穆青赌一把,赌的就是这尚书中的注文论题。
这厮并不聪明,若是按部就班的从头开始学起,绝对是考不中的。倒不如赌一把,赌这次朝廷出的论题就是“刑赏忠厚之至论”。只要让穆青熟读这个,省试他就有希望高中。
孙星云的徒弟们都在孙府东院学习,由孙星云每天教授两节课。基本上孙星云教的都是一些近现代科学理论知识。他尽量用浅显易懂的理论来教学生,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孙星云需要培养人才,大量的科技人才。只有培养出这些人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