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放映,使苏航这个问题青年,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以前游手好闲,不断惹是生非,令家人头痛。
现在是热爱放映事业,钻研放映业务,乐在其中,沉浸其中。
而且所到之处,受到了群众的欢迎,生产队乃至公社各级领导都很喜欢他。
这样的转变,苏晴功不可没。
起码苏航能靠他自己的那份工资养活自己,不像以前在外面游荡,非但不参加生产队劳作,还经常向家里伸手要钱。
大哥苏宇,自从接下前进公社的运货任务后,也是早出晚归。
这个家,由原来的一贫如洗、家徒四壁,慢慢在苏晴的助推下,各方面都有了明显的起色。
今天,苏晴又收到了茹孟云的来信,约她到县城见面详谈。
向着前进公社,过去不到十里就是静谷县城。
便想着坐苏宇的顺风车前往赴约。
从红星村出来,顺着瑞河一路往西,车过西屏山,长长的下山路,在山脚下,苏宇发现了车辆的异状。
连日的开车,苏宇从新手逐渐锻炼成老司机了。
因为路途较为遥远,这段时间林悦通也一起跟车,他的驾驶技术也在苏宇的调教下,大有长进。
苏宇停下车,简单地检查一遍。
”右后轮胎漏气了,应该是扎到钉子了。可是备胎刚换过不久,必须要找个修车店补下轮胎。”说完,苏宇向四周环视了一遍。
“我记得前面不远处应该有一个修车店。”林悦通指着前面的方向说道。
“哥,你去前面看看情况吧,我和悦通在车上等你。”苏晴提议道。
几分钟之后,苏宇去而复返。
“是有个修车店,在前面卫生站旁边。”苏宇说完,用千斤顶把漏气的轮胎取了下来。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很快就会到来。
这西屏山海拔800多米,山中云雾缭绕,大有山雨欲来的迹象。
“我们还是把车停在这里,到前面找个地方避避雨吧。”苏晴再次提议道。
三人在大雨落地之前,赶到了修车店。
这条路苏宇已数不清走过多少遍了,在他的印象中,这里的路边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修车店。
可能是这几天新开的吧?
苏宇想向修车店老板求证,可那位短发熊腰的修车工人,却说他是打工的,老板不在。
连苏晴也感觉到了古怪。
原来,在他们之前,还来了另外两个人。
一打听,他俩是金丰农场的,准备运送瓜果到静谷县城,经过此地,同样是车辆漏气前来补胎的。
他们的车辆正停在修车店左侧的马路边。
苏晴眼尖,看到车里满裁着一车西瓜。
终于,大雨倾盘而下,风很大。
这个所谓的修车店,应该是用帆布临时搭建的,在狂风的吹拂下,棚顶摇摇欲坠。
帆布棚的里边,是一个铁皮的屋子,面积不大,但几个人挤挤还是能够避避风雨。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雨变小了,风也停了。
由于长时间挤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苏晴感觉到头脑胀胀的,虽然刚下过大雨,但还是很闷热。
明显感觉到了呼吸不畅,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苏晴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他们五个人均被五花大绑东倒西歪地躺在一间光线阴暗的屋子里。
苏晴这时才意识到,刚才在那间铁皮屋子里,应该是被人放了迷香。
他们三个连同金丰农场的两人,全部被绑在了一起。
苏晴认识眼前那个戴着黑框墨镜的胖子。
他就是侯三爷的打手。
此刻这墨镜胖子,手里捧着一盘水,估计是用水将人浇醒的。
“二妹子,我们又见面了,你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了,小荔枝改成大西瓜了,而且车换成更大更长的了,搬运工人都多请了仨。”侯老六突然打开了手电筒,直直地照在苏晴的脸上。
听侯老六这样说,苏晴估计他是将金丰农场的车辆误认成是自己的了。
“你想怎么样?”苏晴虽然这样说,但想着对方是有木-仓的人,这样问估计也是多此一举。
“你上次说没有下次,才过多久,你还变本加厉了!你叫穆三爷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侯老六另一只手掐着苏晴的脖子狠狠地道。
苏晴连声干咳了几声,使劲扭头挣扎着。
这时,其他人也逐个被那墨镜胖子用水泼醒。
苏宇见状,双手虽然被反身绑得死死的,但还是奋力站了起来,把侯老六撞到一边去。
“有种的冲我来,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向来沉默内向的苏宇,见亲人有危机,此刻竟然有几分苏航的影子。
趁苏宇与那侯老六起冲突的当口,苏晴轻声问旁边的金丰农场眼镜司机,“你是不是叫叶大靖?”
那眼镜男本来处在高度的恐惧中,他不明白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身边这女孩会问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他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但已经足够了。
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