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气粘稠得如同泥浆一般,将云浮包裹成巨大的黑色蚕蛹。 刚刚还在一旁躺平的陈舫,见到此情,不顾自己的伤,瞬间坐了起来! “卧槽,大佬,你不要吓我,你可不能有事啊!” 陈舫并不知道云浮姓甚名谁,只能以大佬相称。 完了完了,刚才应该提前跑路的! “桀桀桀,中了我的阴蚀香,她会和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迷失在幻境之中,最后被我吸食干净,成为我的养分!” 泥塑洋洋得意,不枉它刚才能屈能伸,这才能一击必中。 “既然逼我使出阴蚀香,也算是有点手段了!” “小女娃,能死在我阴胎神手下,这是你的福气!” 泥塑边说,边向着离它最近的白仙走去。 白仙见状,干脆弃了赵红艳将死的肉身,转身就要跑,被泥塑一爪子抓住。 “桀桀桀,先吃了你这只小刺猬开开胃,再吃了那只老狐狸,我就能恢复大半了!” “至于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就给我当餐后甜点吧!” 陈舫看着泥塑那扭曲的脸,忍不住拉着昏迷的刘建刚往后退。 “想跑,可没有那么容易!” 泥塑不屑地瞥了一眼和一滩烂泥般的陈舫,干脆把白仙捏在手上,朝着艰难拖着刘建刚爬行的陈舫走去。 等他把这些小点心都吃了,就去消化云浮那块硬骨头。 想到刚才对战时云浮的凶悍,泥塑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那小女娃实力强悍,可是道不可多得的好菜啊! 对于泥塑的妄想,某飞升老祖只有五个字:你在想屁事! 而现实是,陈舫和泥塑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陈舫都要绝望地向天哀呼一声“我命休矣”时,包裹着云浮的黑色蚕蛹,不知不觉开始消散。 开始还只是一丝一缕,就和线团一样被抽丝剥茧。 再后来,仿佛是不耐烦一般,干脆就一刀剪开,露出了被包裹在里面的云浮。 陈舫呆呆地看着云浮满脸嫌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污垢,一只手抬起,朝着背对着她的泥塑轻轻一捏。 泥塑本来还狂妄的表情,僵硬在刘铁柱的脸上。 一只三丈高的青黑色小鬼,便被云浮硬生生从刘铁柱身上拉了出来。 不可置信的表情,充斥在青黑色小鬼满脸。 “你怎么可能破了我的阴蚀香!” “那可是我的本命神通,只要心中有欲望,就会迷失在其中!” “你为什么没有迷失在幻境中,啊啊啊,这不可能!” 泥塑疯狂挣扎,像极了刚才被他攥在手里的白仙。 云浮:??? 什么阴蚀香?什么幻境? 她就感觉有团阴气往她身上一裹,黑不溜秋地藏死了! 开始她还挺谨慎的,怕是什么她不知道的厉害神通。 后来感觉就是一团阴气,干脆就直接一刀划拉开。 然后……然后就没啦! 啧! 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搞得这么花里胡哨,一点卵用都没有。 云浮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你问为什么不直接吐槽? 当然是因为要保持老祖不怒自威、高深莫测的形象啦! 老祖也是要面子的! 唉,这个世界太没有挑战性了! 真是高手寂寞如雪! 云浮觉得无趣,压根不听泥塑的谩骂,随手在身上掏了掏,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能寄身的东西,便捏着泥塑的后脖颈,朝着陈航走来。 “小辈,可有封印的灵物法器,借来用一用。” 陈舫努力闭上自己因为震惊张大的嘴巴,从包包里掏出方相卫专用的麻绳小人,递给云浮。 还不等陈舫解释麻绳小人怎么用,云浮就粗暴地把阴胎神塞了进去,然后直接在小人身前、背后以及头顶画符,将阴胎神禁锢在其中。 我滴个乖乖,大佬都这么直截了当的吗? 就这么直接禁锢,不用布下法阵,也不用贴专用符镇压! 陈舫默默地将与麻绳小人配套的镇压符塞回了包里。 “那个,大佬,多谢救命!” “我叫陈舫,是黑土县的方相卫,不知大佬名讳?” 陈舫咽了咽口水,先自报家门。 “哦,方相卫的啊,巧了,我找找!” 云浮淡淡一笑,又开始在身上掏掏,终于从包包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来。 “方相卫编外人员云浮,卧槽大佬,你你你——” 接过云浮的证件,陈舫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认知都受到了打击。 “25岁的引气入体九段?!” 陈舫这回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了! 人家25岁,九段! 自己23岁,一段! “咱两差的不是两岁吧,是二十岁吧!” 陈舫眼泪都要流下来,给他二十年,他都不一定能升到九段! 呜呜呜,太打击人了! “大佬,什么也不说了,我先跪为敬!” “您看您身边,还缺个端茶倒水的狗腿吗?” 云浮:…… 大可不必! “咳咳咳,小陈,你收敛点!” 一旁的老狐仙看不过去了,捂脸开口道。 这家伙,脸笑的都和菊花似的了! “既然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我就带着赵红艳身上的仙家回去了!” 老狐仙见云浮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便提出了离开。 仙家本来也不好长时间上香童的身。 有云浮在这里,那什子阴胎神也解决了,老狐仙很放心。 至于赵红艳身上的仙家,他定然是要带回堂口问话的。 不死鸟这个组织,他也有所耳闻。 大家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一直没有接触。 如今不死鸟想把手伸到仙家的身上,那就不仅仅是老狐仙一个人的事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白仙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唾弃。 不说白仙口中的所谓孩子的恩怨,单是白仙为不死鸟做事,下套残害自己,他就不可能放过白仙。 白仙此时也是奄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