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婆子被朱婆子的锄头砸到了腰,似乎是骨头给砸断了。 于是,包家人就认为,是朱婆子砸伤了包婆子,理应朱家赔偿医药费。 而朱家不同意了,他们认为,是包婆子自己摔倒的,还绊倒了朱婆子,才导致了受伤,他们不应该赔偿,反而,包家应该赔偿他们。 为此,原本穿一条裤子的两家人,吵得是不可开交。 —— 而陆通判的不请自来,沐家人也很惊奇。 不过,来者皆是客,还是忙将人给迎了进来。 周村长可是受惊不已,他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让他陪通判大人喝酒! 这让他如何是好。 只,他不知道的是,今天不仅通判来了,一会,就连连知府狄大人都来了! 这下,一整个酒宴,他都是瑟瑟发抖的。 其实赵文竹只邀请了向家姐姐哥哥,楚河,还有薛神医来。 狄禹的到来完全是为了来拿玉米种子,正好要来时听说了赵文竹生日,就顺带地参加了一下。 至于陆通判,他就是纯粹地为了向知府示好,通过赵文竹迂回地讨好知府而已。 这才,打听到消息后,就跑来了, 等生辰宴会结束,送走了众人,收拾完院子后,就已经到下午了。 晚上吃完饭,赵文竹就迫不及待地抱着账本,坐在房间的桌前算了起来。 今儿个向璃书和楚河来,还给她带来了火锅店,以及溪水街去年的收益账单。 小半年的时间,火锅店竟然就盈利了十万两银子,加上溪水街的租金,赵文竹整整进账五万一千二百多两银子。 突然有了这么多的钱,赵文竹都有了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这下,除了购买旧文巷商铺的钱,就是翻新的钱都有了。 就在赵文竹美滋滋地计划着扩大包租事业时,沐逸宸走了进来。 这家伙跟她闹别扭可有一阵子了,这几日都是忙进忙出的,也不知道忙什么。 晚上总是等她都睡着了,才从书房回来,早上一睁眼,这家伙就不在床上了。 今儿个倒是难得,竟然主动回房间了。 赵文竹将账本收起来,准备看他要搞什么。 就见沐逸宸关上门后,就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放在了桌上。 “这里是我全部家当。” 见此,赵文竹一脸疑惑。 沐逸宸在她身旁坐下,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这几日我想通了,你为何总对我若即若离,靠近我时总报着要离开的心思。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给够你足够的安全感。 我之前一直耿耿于怀,你怎么都不关心我的秘密,其实你一直都在扮演懂事,怕我不想说,便不问。也就只有在吃醉后,才露出几分真性情来。” 赵文竹微抬着头,有些惊讶他突然说这些。 难道,今晚是交心局? 沐逸宸顿了顿,又继续道:“所以,我今晚打算将我想告诉你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你可愿意听?” 赵文竹回了神,还真是交心局啊,当下点了点头。 “你愿意说,我便愿意听。” “好。” 接下来,沐逸宸用了快半个时辰,将他身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给他听。 “所以,你,你不是沐家的人,而且燕王之后?” 赵文竹压低着声音,抓住了最重要的一个讯息。 怪不得,他总觉得,沐逸宸跟沐家人长得都不太一样嘞。 好家伙,她不成世子妃了?不对,是王妃。 沐逸宸点点头,说得肯定:“嗯,那只是血脉上,只要沐家认我,我就永远是沐家的人。” 赵文竹支着下巴,看着沐逸宸,眼里多了几分心疼。 百万的冤魂,父亲的惨死,在他七岁时,就压在了他的幼小的心灵上。 又一路逃命,救他的人一个个去世,而他却托着孱弱的身体,苟延残喘着,只为了给那百万将士一个交代。 前世,在沐家人全部死在逃荒路上后,他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光。他活着,只为找出当年真相。 心里藏着天大的仇恨,日复一日的装作无事人一样,午夜梦回,还能看到凄惨的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人不出问题都有鬼。 怪不得,她总觉得沐逸宸身上的温柔,总透着一股寒意,那是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而且,一旦失控时,会变得很是恐怖。 沐逸宸问道:“现在,我已经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文竹摇了摇头。 便见沐逸宸起身,将箱子打开,露出了里面各种的地契,房契。 “我娘在我爹去世后不久,也病逝了,这些都是她留给我的资产,一直都由墨白帮忙打理着,直到找到我。” 说到这里,沐逸宸郑重的将箱子推向赵文竹:“这些,我现在正式交给你,我的全部身家,包括秘密,我的命门,都放在你的手心。所以,跟我在一起,成为我沐逸宸这辈子,唯一的妻,你可还有顾虑?” 此番话落,赵文竹眼眸微睁,心里仿佛被开水浇过一般。 曾经有个专家说过,一个男人当众大喊,“我爱你,嫁给我吧。”你就感动得死去活来,嫁给了他,都不用看八字,三个月铁定离婚。 可是,当一个男人,他将所有身家性命都捧到了你面前,让你做他唯一的妻,谁会不感动? 关键,沐逸宸的家产简直是她的好几十倍,而且,人还是她喜欢的,简直双buff加成…… “娘子,这应该就是你之前说的,追求了吧。为了追求你,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只能靠娘子养活了,娘子你可不能不要我。” 赵文竹想了想,便上前,在他脸上亲了下:“好了,已经盖章了,你是我的了。” 沐逸宸不由愣了下,深邃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笑意。 “娘子……” 他声音迪亚暗沉。 言罢,大手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