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另外三名西域商人,明显是不信任赵文竹,就是不让她看。 “我们要带哈迪尔去医馆看郎中。” 说着,就要将哈迪尔抬上车子。 “喂!你们还想不想你们的哈迪尔活了?他这是中风了,不能乱动,必须马上进行抢救治疗,你们就这么抬过去,还没走到医馆,人就不行了。” 据研究表明,中风后每延误一分钟,大脑内的神经细胞就会死亡190万个,每延误一个小时,大脑就会因为缺氧变老3.6年。 因此,对于中风患者来说,抢救必须是分秒必争。 故此,对于他们不听劝的做法,赵文竹很是生气,说话时就多了几分严肃,那两人明显被赵文竹吼得一愣。 这时,少年奎尼吐艾迪站了起来,他手抚在胸前,向赵文竹行了一礼:“拜托漂亮姐姐,你救救我的父亲吧。” “奎尼!” 那三人有些吃惊,还想要阻止,奎尼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用他们的语言,严厉地呵止了三人。 赵文竹终于是没有阻碍的,开始了紧急的抢救。 “喂,中原小姑娘,我告诉你,你最好是能救醒哈迪尔,否则,耽误了我们去医馆,我们一定会报官的。” 赵文竹懒得理会他们在她耳边的嗡嗡声,跪在病人旁边,进行心肺复苏。 在来回三十次快速有力的按压后,哈迪尔渐渐有了呼吸,赵文竹忙是展开了针灸包。 取针,与头皮呈15到30度,精准刺入穴位后,快速捻转,在大约2到3分钟得气了后行补泻法。 所谓泻法,是将银针反复重提轻插或快速进针、多捻转、慢慢出针。 这次,银针得停留30到60分钟后,才能拔出。 彼时,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太阳正烈,直直地照射着大地,丝毫不留一点情面。 赵文竹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却始终不敢松懈一分。 沐逸宸在一旁拿着帕子,轻轻地帮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旁的三个西域商人,已经等的焦急万分了,他们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在周围晃来晃去。 “哈迪尔怎么还不醒,喂,你到底能不能救人啊!” “你快让开,我们不让你救了,我们要去医馆。” 说着,就要过去扒拉赵文竹。 自己媳妇在烈日下受罪,沐逸宸本就心疼的不行,这会儿,这两个人还在一旁添乱。 一个抬手就直接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顿时惨叫声响起。 沐逸宸抬眸看过去,眼神含着肃杀,用平静温和的口气,却说着,让他们不寒而栗的话。 “你们最好消停些,安静地等着,否者,我不介意,让你们横着从清水湾出去。” 他话音落,沐老大,沈从星他们就围了上来。 两人顿时吓得不敢再吭声了,收回快被捏断的手腕,呲哈着,站在了一旁。 而这会儿,伴随着赵文竹的治疗,哈迪尔也渐渐地恢复了意识。 见时间差不多了,赵文竹也拔出了银针,给他按压止血。 “好了。” 人脱离了危险,赵文竹长长出了口气,对一旁的少年道:“你父亲暂时没有危险了,先将他抬到我家的医馆吧。” 奎尼吐艾迪忙是感激道谢,就叫那三人过来抬起哈迪尔,跟着赵文竹一起,去了医馆。 在医馆内休息了一天,吃了药后,哈迪尔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他才刚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就挣扎着,非要下床,向赵文竹表示感谢。 “赵娘子,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们这么逼迫你们交货,你还不计前嫌,救我的性命,你真是个大好人,我哈迪尔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的!” 哈迪尔说着,向赵文竹行了一个他们西域最大的礼节。 另外三个西域人,这会儿也是满脸的愧疚。 “赵娘子,请您饶恕我们的粗鲁愚笨吧,我们不该不信任你的医术,你是对的。” 最后,为了表达他们的诚意,哈迪尔主动放宽了约定交货的时间,说他们愿意等,多久都行。 “你们什么时候做完,就什么时候给我们,我们不要你们的违约金。” 这对赵文竹他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 可是,赵文竹并没有接受这个好意,当下笑着道:“我是郎中,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会救的。至于,你们说的交货时间,我们还是会遵守约定,一定会在约定的时间,将货物交到你们的手上。” 对于赵文竹不挟恩图报,坚持按时交货的高尚品格,哈迪尔感到十分的敬佩,同时,也不是很能理解。 “可是,你们都没有人手工作了,如何能按时交货呢?” 他话音才刚落地,医馆大门外面,便传来一阵喧闹,紧接着,便见鲁智带着十几个人,跟着沐老大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刚一走进来,就齐刷刷地喊道。 “赵小娘子,我们来上工了!” 看到来人,赵文竹脸上都露出了意外。 毕竟,当初许多工人的家人,可是以死相逼,不让他们来上工的,他们是怎么说服了他们家人的? “赵娘子,你对我们仁义,我们也不能辜负了你,我费了好大的口舌,嘴皮子都磨破了,我家人终于被我说动了,让俺跟着你好好干。” “我家那婆娘就是面上凶,其实就是花架子,她以死相逼,我也以死相逼,她就拿我没法子了,哈哈。” …… 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各自叙述着如何说服家里人的,赵文竹是哭笑不得,却又很是感动。 “好,既然来了,你们就跟我大伯去瓷窑吧,咱们一会儿就点火,开工!” 鲁智他们这才跟着沐老大,浩浩荡荡的去了瓷窑。 赵文竹回头,微笑着看向哈迪尔:“谁说我们没有工人的,这不是么?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