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喜欢坐在祂的花环上,祂的花环上有着数千数万数不清的花瓣。
本身作为至高存在,俯视众生与神明的祂的乐趣是如此的少。画卷云随祂一起飘走,留下一片洁净的绿色草原。
至高之上的孤寒,莫说同行者,只是入得眼的存在也寥寥。祂收起了花瓣,只当是可有可无的一片。
黄青梅注视着古剑,古剑之中有一道传承。传承和古剑的名字都被抹去!
黄青梅看不见画卷云了,就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也许世间还有这样一个地方,也许世间再也没有这个地方了。
至高的存在乐趣总是如此寥寥。黑猫无力地伸着懒腰,尾巴抽打着黄青梅的后颈。这算不上什么乐趣,只当是可有可无的行为罢了。
黑猫仰天打了一个哈欠,又好似在咆哮。
界限,又被拓宽了一丝了!
坐在长桌前,剑主不动声色地听着一旁命主的诉说。多是近些日子里据点的状况,多了一些顶级的怪物材料,特殊部门最尖端的战甲设想也可以一一实现。如今,剑卫的战甲已经完全换装,初步预定往学院方向输送一两架学习机。
命主的用意也不隐瞒。她终究是偏向特殊部门和四族的。往学院输送一两架最顶尖的学习机,就是要四族和特殊部门看见他们,剑主,才是正确的。也是为了剑主吸引更多的追随者!
剑主伸手按在剑鞘上,剑鞘明显沉重了许多!
天地的极限被拓宽了些许,部分神明的威能和压迫直接落在了剑主的这把剑上。这就仿佛是一场角力,是交锋。祂们压住剑主的剑鞘,而剑主握住剑柄!
命主慢慢放轻了话语,她看出了剑主的走神,缓缓轻声道:“夜卫已经逐步编入了进来,目前由林兴负责,祁山和褐燕协助。”
剑主轻轻地点头。命主又问:“这件事,真的不用告诉小夜吗?”
剑主笑了笑:“她就没把自己当成是夜主。星主一心想要推她到这个位置,为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
命主叹了口气,其实她在心底里很是敬佩星主的。
星主是横在剑主心中的一道坎,看上去他好像早就迈了过去了。注视着这个男人,命主的目光不自禁地陷了进去。曾经,是自己放弃一切去成就他。现在,他却一步步走出了新的高度。就算命运捆绑在一起,命主也害怕,终有一日,他可以摆脱这份束缚!
剑主回头朝着命主笑了笑:“小印你也不用这么辛劳。这些事情……”
剑主本想说没那么重要的,可是这些都是命主的努力,他终究没能说出口。
命主温婉地笑着,“我总想着能帮你些,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也好。”
窗外的光影渐斜,神明在一点点地摆脱桎梏。学院送来的情况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剑主可以直接体会到。
“我总想你能和小夜一样。”伸手抚摸着命主的长发,剑主珍惜着这安宁的时光。
命主安静地不说话,她想帮助自己的男人!她从来没有在剑主身上看见过如此的郑重,就好像决意赴死的征战一样!封剑九年,真的这样难吗?她无法体会也无法理解。好似封剑之后,剑主的气质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相顾无声,斜阳渐落。
沉睡着,是谁的梦境?星空之中的背影,目光又落在何方?
行城消失了!
九城,终究是完成了使命再消失的。但是,棋面上的落子,被未知的存在拾走了一颗。
他不曾在意,不曾太在意。他的战心,已经封存了无数载!
一股未知的力量通过无可名状的规则在撬动着。
黄青梅使用照心法,亲眼看见了自己关于九城的印象在慢慢淡化消失。无论她怎样去回想,也不存在九城了。仿佛,依稀之间只有八城。可是却从未有过八城的说法!八城是不相关的八城吗?
黄青梅映照着自己的心。她在世界中,终究被世界的规则所改动。
历史总有些不合理的地方,终究都会被解释的。渐渐地,黄青梅不再去纠结。她只需记住这个节点。
他们,都曾留有名姓!
坐在秘境中,祂收起了自己的神格。祂没能将自己的神格送出去,也没能将自己的名讳送出去。这对于顶端的那位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小小的行为。但是对于祂来说,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抉择。
祂不知道祂送出去了多少,祂只能趁着这淡忘的时间里慢慢回想,就像看着夕阳落幕一样。
祂开辟了行城秘境,等待着传说中天地界限重开的时刻。祂们败了,才需要隐于暗中布局。
然而,传说中的时刻还没有到来。祂无法理解,跨越时间长河所看见的未来为什么还能变动!祂和行城提前遇到了一位未知的存在。
就算是在这界限之下,这位存在的能力也无法测度。祂苏醒,没有机会反抗,就成为了一页画卷。祂有着神明的位格,终究难以磨灭。可是祂能预知到,难以磨灭并非无法磨灭。只需假以时日,祂的存在就会彻底消失。
当花瓣落下的时候,祂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但终究,她来了!
祂将自己能送出的一切都推了出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