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有军法,家有家规!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大统领俯视着黄青梅,“你的行为属于以下犯上,不听教令,按照军纪,可杀!”
黄青梅主动走出小队的阵型,不想波及任何其他人。“报告大统领,我心底里有一个疑惑,大统领为何如此针对我?”
大统领信步于黄青梅的对面:“我没有为你解惑的义务,我是你的统领而不是你的老师!不过你的罪责,足以杀你千百遍不足惜!与怪物为伍、背叛人族、屠戮同袍……”
黄青梅手里出现了一把血染的刀:“大统领既然如此确定我之罪责,为何不将我立即正法?难道因为我,是你们的棋子,是某些布置中关键的一环?”
“剑主相信你们,我可不信你们呢!之前从来不曾显露出的神秘势力,躲藏在岁月历史阴影之中的,一群蛆虫!”
论及言辞,黄青梅也是极为锋利。
“哈哈哈……”,大统领忽然狂笑了起来,“蛆虫?你说的没错!任何的辱骂,我们都遭遇过。我们胜利时,有人骂我们屠夫;我们落败时,有人骂我们无能,骂我们懦弱……”
“蛆虫,当然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骂的!”
“但是,我们永远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胜存败亡,成王败寇!”
“功逾千秋,非我一人之功!罪在万方,乃我一人之罪!”
大统领扬起了剑,斑驳的锈迹在阳光下如此耀眼。
黄青梅深深吸了口气,双眼金红神光绽放!
破妄!照破虚妄!
扑面而来的意志观念撕裂,然而大统领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他抖落剑锋上的锈迹,声音肃穆:“兵煞,禁法!”
浓烈的煞气仿佛干扰了冥冥中的规则,黄青梅眼中的神光黯淡熄灭。原本属于她的力量慢慢逝去,她仿佛在渐渐回到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脆弱。
与此同时,大统领毫不犹豫的一剑斩落下来。
黄青梅熟练地想要反抗,却没有相应的力量和速度。情急之下,她连忙一个滚地堪堪避过这一剑!
大统领伸手摘下剑尖上的衣角,“骂得再凶,交起手来一样是脆弱不堪。”
黄青梅紧紧握住了她沉重的刀,身形低矮的她有一定的优势,她在认真地观察着大统领的站架。得出一个简单的结论,身经百战!不能说毫无破绽,但每一个破绽都像是一个陷阱……
这把刀,沉重得黄青梅已经舞不动了。她很确定,这样状态下,只要双方兵刃一交击,她就会失去唯一的利器。
大统领并没有追击 看上去杀意并不是很明显。也不一定是杀意不明显,毕竟之前的态度不似作假,很可能是自己不能杀!他只想警告自己,慑服自己……
黄青梅冷静分析着自己的处境,这是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战斗方式,原本辛苦得来的力量一下子烟消云散,这让黄青梅极度地不适应。她小心翼翼地在大统领身前绕行着,本来幼小的身体再度伏低,呈现出一种野性与力量的美感。
大统领明显接触到了《杀诀》,但是他有自己成型的战斗方式。从这一点来看,他们应该不是剑主隐藏的力量。如果是剑主隐藏的力量的话,酒馆不可能不知情。黄青梅的第一判断应该是对的,他们是藏在历史阴影之中的挣扎者。刚刚之所以将其贬低为蛆虫,是黄青梅想要激怒对方,看上去并没有用。
不甘于现状,不甘于历史的挣扎者!他们来自古老的岁月,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他们窥伺着现世,等待着一个走出来的时机。黄青梅一直知道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因为杨哥就是其中的一员。
不在意小心翼翼的黄青梅,大统领握着剑的手很稳。他保持着稳定的姿势剑锋前指,他用同样的姿势杀死了数不清的对手。
所有的战斗,起初都可以诠释为进攻。
黄青梅谨慎地再度拉开与大统领之间的距离,她没有看见大统领身上有防守的意图,她只看见了必杀的意志。这种意志,极端地适合《杀诀》,但是大统领施展的战斗方法却不是《杀诀》。
浑身的修为力量失去,黄青梅有太多的手段施展不了。
忽然,她神情大变。大统领攻击了,一剑朝她心脏刺来。尽管黄青梅尝试着各种闪避的趋势,那一剑始终不离她的心脏。电光火石间,长剑已经来得极近。
黄青梅登时放弃了格挡防御的想法,迅速地丢下手上的刀,举起双手叫道:“我投降,我认罚……”
长剑停在了黄青梅胸前,已经刺破她的衣衫,逼人的寒意透入她的皮肤之中。
尽管判断大统领应该有所顾忌不会杀了自己,但是黄青梅还是一点也不想尝试。
剑没有收回去,场外林夜已经忍不住要冲进来了,要不是黄青梅被挟持着。只要大统领的手上一送力,便会不费劲地刺穿黄青梅的胸膛。
大统领在犹豫,他好像真的想杀了黄青梅。
黄青梅谨慎地往后退了一小小步,大统领立即冷声道:“别动!”
黄青梅不敢动了,她手里紧张地握着一块玉片,随时准备折断。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主宰的习惯。如果这个大统领真的执意要杀她,黄青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