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抓起桌上的茶杯往陈二老身上砸去:“你是不是忘记了郡主说的了?”
“我可以用其他的理由,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她不能为儿子添加子嗣这条,这条儿子就可以直接休了她。”
“你休想。“老夫人直接拒绝了他,口气不容商量:“我和你吐露句实话,就算没有郡主,我照样不会同意你休妻的,我丢不起这个脸,我记得当初成亲时就同你说过的。”
这次,陈二爷不问原由就要休妻,真的触及她的底线了,
而且在回来寿安堂的路上,刘玉跟她说了,今日之事,十之八九常氏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要是真的让常氏被休了,怕是会入了幕后人的意,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想着休妻,你就分家出去。”老夫人放了狠话。
陈二爷心下一惊,他现在不能被分出去,他赶忙认错。
老夫人只是警告,并不是真的想把陈二爷分了,便再敲打了几句,就让他起来了。
陈二爷可没有脸再留下来,一甩衣袖,就准备离开,却被陈三爷叫住。
“二哥。”
“什么事?”陈二爷以为陈三爷又要点他几句,眼神里有了几分不耐烦来,语气不太好地说:“三弟,我是你二哥,这是二哥的家事,三弟就不要插手了吧!”前面郡主本来就同意他休妻的,就是三弟的姨娘,用什么承诺让郡主改了口了,他可是还记得的了,
看到陈二爷这样的态度,老夫人正要说话,被陈三爷抬手制止了。
“二哥误会了,二房的事情,我以后都不会再管,我叫你只是因为你欠了玉儿的东西,应该还一下。”
这话,听得陈二爷直皱眉头:“什么东西?”
“你莫不是忘了,玉儿可是用了馨怡郡主一个承诺换了二嫂,馨怡郡主的承诺代表什么,有什么分量,就不用我做弟弟的说了吧!我们不用真的去求个承诺来还,但是等价的物品或者金银总要给点,不能总让我三房吃亏啊!”
陈二爷脸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这你都问我要?以前你帮我们,可是从来不会开口要这些的。”
陈三爷笑的愈发灿烂了,心里却更冷:“二哥也说了,那是以前,我刚刚说了,馨怡郡主的承诺不是我讨来的,是玉儿,我的你们可以不还,但是玉儿的就必须给。”
陈二爷都要炸了,刘玉他们在一旁憋着笑,他们的三弟是真懂怎么给人在人心窝上捅刀子的。
“你找常氏去要。”
“老二,常氏是你的妻子。”老夫人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那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我二房有的,我让人送过去。” 陈二爷说这句话的态度相当不好。
不会想想也是,明明他想要休了常氏,但刘玉却用承诺了他不能休妻的条件,现在承诺用了,还要找他要了支付承诺的等价财物去换这个承诺,让他的态度怎么好,脸色怎么好看。
刘玉笑了,笑得那叫个明艳,脸上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就在此刻,手掌忽地一个吃痛,原来在没人看到的衣袖里,她的手被陈三爷用力握了一下。
刘玉收敛了脸上的笑,对陈二爷行了一礼:“多谢二爷,我让人评估郡主承诺价值,不会让二爷吃亏的。”
陈大爷和吴氏眼角含笑看着这幕,他们忽然发现,三弟从自抬了这个姨娘,好像变了很多。
而这变化,是陈大爷他们乐意见成的,三弟似乎多了一层人性。
陈二爷现在心肝都在痛,几乎失去理智得质问了老夫人一句:“母亲,刘玉只是三弟的妾室,你为什么区别对待。”
“你的妾室,不管哪个对刘玉这般通透的,我在这里放话,待她不会比刘玉差。”老夫人喝了口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陈二爷在江雪清身上数了一圈,然而确实没有,
他垂下头,说了句到时把单子给他送去,便甩袖就离开了。
至于常氏,还没等老夫人说话,她主动来到刘玉面前,就要跪下,还好刘玉眼及手快,扶住了她,并说了不少宽慰她的话。
在陈二爷不帮自己,不问原由,坐实她的罪名,常氏就想开了,对陈二爷的昔日情意恩怨,都消失不见了,二房的事情,她不想管了。
她势顺提出了想去安国寺,带发修行。
原本老夫人想劝几句,但看到常氏的无波无澜,死寂一般的眼眸,她同意了,只叮嘱了几句过年过节常回来,便让管家去给她准备些日用的东西,放她离去了。
事情有了结果,陈大爷和吴氏以及其他人,离开了寿安堂。
刘玉和陈三爷留了下来,和老夫人讨论了吊出幕后之手的方法。
他们出来时,宴席上的人基本全部离开了,只剩下了一些与陈府交好的人,像秦家、豫章侯、周怀安等都留了下来。
咦,周怀安怎么还在?
那时候她从伙房去请晨曦院请陈三爷时,她就看到周怀安带着周家的人离开了的,怎么又回来了?
还有他身后的那一箱箱东西?让刘玉疑惑。
但她也没有多想,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都没有出现的陈惜瑶,刘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