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川终于替父亲彻底解决了隐患。
他将那两枚邪恶的钉子,紧紧握在手中,感受到那钉子上所散发出来的阴寒邪气。
想到这些年,父亲无时无刻不在忍受这股阴寒邪气的折磨。
表面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免得家人担心。
因为无人能替他分担痛苦。
很长时间里,父亲就像一匹受伤的狼,独自在午夜,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蜷缩身子,默默地舔舐着伤口。
每逢想到这里,白小川就心如刀割,紧紧攥着那两枚钉子。
他的目光一片冰寒,脸色更是平静得吓人。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这两枚钉子,钉入仇人体内。
血债血偿!
房间内,只有他们爷俩。
“爸,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我决不允许昔日的白龙战神蒙冤,迟早有一天,我要替你讨还一个公道。”
白小川的语气很平静,也很笃定。
他盯着父亲道。
“告诉我,仇人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白老栓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儿子居然知道了这一切。
不过,再一想,对方跟耿学信之间的关系,知道这些,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他哪里会想到,这些都是白小川从一个倭国女人的嘴里知道的。
随即苦笑一声,走到窗前,俯瞰外面的风景。
“小川,你终究要长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隐瞒了。”
“我的确是白龙战神。”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往事的回忆,以及痛苦之色。
据他讲述。
二十年前,他的确去倭国执行过任务。
目的就是拿回本就属于大夏的几件非常珍贵文物。
那次行动的保密级别很高,但最后还是泄密了。
这些信息跟之前落雪樱子透露给他的一样。
出卖他的人,正是他最为信赖的兄弟,名叫陈九。
白老栓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
“我跟阿九并肩作战,数次死里逃生,在战场上那是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彼此的生死战友。”
白老栓死死攥着拳头,眼中布满了血丝。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背叛我。”
“要不是他,当时在后面捅了我一刀,宫本三元不可能偷袭成功。”
“你手里这两枚钉子,就是宫本三元那老家伙打入我体内的,折磨了我二十多年。”
白老栓布满了层层叠叠皱纹的脸上,都是痛苦与仇恨。
最终,这些都化作一声苦笑,颓废摇头道。
“唉,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算了算了,曾经的白龙战神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百无一用的白老栓。”
说到这里,父亲那饱经沧桑的脸上,皱纹似乎又添了几道。
背也更驼了。
心也累了。
白小川心中隐隐作痛,摇头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爸,我会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修为,甚至超过曾经的你。”
“白龙战神会卷土重来的!”
“相信我!”
看到儿子那笃定的眼神,白老栓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点头道。
“小川,我相信你。”
“但你千万不要冲动,仇人的强大,要远远超过的你的想象。”
“爸,你不要管那么多了。”
“陈九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将对方千刀万剐。
白老栓摇摇头,抓着头顶上稀疏的头发。
“不知道。”
“当年的任务失败之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陈九下落不明。”
“可怜我手下的那帮兄弟,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全死在了倭国,被那帮狗日的小鬼子给残忍杀害了。”
“其中一个被活活剥皮,我那可怜的小兄弟,他、他才十九岁,是替我挡子弹死的,被敌人打成了血筛子,我、我对不起他的父母……”
“我看着他就那么死在我怀里,而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恨我自己没用。”
白老栓语气哽咽,吸了吸鼻子,继续道。
“阿宁临死之前,说想回家,他说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妹妹迎夏……”
白老栓扭头看向窗外,肩膀不停地耸动,依然泣不成声。
“如果不是我轻信了阿九那混蛋,他们就不会死。”
“这件事情都怪我!”
白老栓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面带痛苦之色。
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
但他依然难以释怀,更无法原谅自己。
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我晚上会经常做噩梦,会梦见阿宁。”
“他告诉我,‘龙哥,我想回家,想我妹妹迎夏……’”
被最信赖的手下出卖,对于任何人来讲,无疑是一件极其痛苦且残忍的事情。
白小川心中一动。
“爸,你刚才说他妹妹叫迎夏,那他姓什么?”
“他姓温,叫温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