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脑袋昏昏沉沉的,好似听到了个久违的声音,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费力的睁开眼告诉妇人,她还没死呢! 结果又直接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粗矿的男声凑近她,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口臭,喊丧一样趴在床头,假惺惺哭泣“我们家娇娇就算年幼丧母丧父,是个不祥之人,可白白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你们必须给我赔钱,就算……五百,五百也行!” 不是兄弟,我的命这么不值钱的吗,你要是在捂准点,怕是要被你害死了。 阮娇娇嘴角抽搐,手指微微挪动,瘦弱干瘪的女娃娃突然从床上睁开了双眼,哗啦一下坐起身,空洞的盯着面前的妇人。 那一刹那,安静了片刻,紧接着杀鸡般的哭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啊!!!诈尸啦!!!鬼啊!!!” 短短一句话,愣是把三个成年人带着两小孩屁颠屁颠的往外跑,唯恐她会索命一般。 小女娃呆呆的坐在床上,干枯瘦弱的脸颊,她的眼神泛着幽幽的暗茫。 “……呵呵。” 她这是……穿越了? 可为何,这里的环境如此陌生,跟上辈子完全不同。 虽然说上辈子妈不疼爹不爱的,可是有钱啊,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的都给她,除了年级大一点,什么都向着她。 “唉,突然有点想他了。” 阮娇娇皱了皱眉,嘟嚷着。 真是缘分啊,老男人去世的第二天,她也嗝屁了。 还穿越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她摆了摆手,探下身子穿鞋,破旧的铜镜上依稀可见模样,是个美人胚子,即便饿得面黄肌瘦,可那大眼睛,鼻梁和嘴巴,却依然精致。 她叹了口气,穿戴好衣裳,打算出去找吃的。 可是......刚一迈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的力量。 阮娇娇皱眉,强忍着酸胀走出房间。 村子里人烟稀少,外头的人不知道跑哪去了,阮娇娇好不容易找到厨房,灶台的火都没有,孤零零的摆放着几块发霉的面饼。 被老男人宠惯了的阮娇娇瞬间眼含泪花,这日子过得,简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 她拿起面饼咬了一口,一股怪味扑面而来,又赶紧吐掉。 “萧景炎你便宜老婆要饿死了呜呜呜……” 虽说上辈子跟萧景炎在一起的时候才25,老男人都45了,可架不住他会保养啊,愣是把她迷的上了贼船。 谁知道这婚姻才持续了两个月,夫妻俩双双阵亡。 “现在呢,怎么办?” 阮娇娇垂头丧气的,下定决心要自立门户! 首先就是,让自己变强大。 还没等她来得及想好对策,门外的恶妇直接把门一踢,木门被踹的吱呀作响,可怜的摇摆着。 阮娇娇揉了揉耳朵,极为不雅的朝妇人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还没聋呢,怎么,以为我死了好收拾尸?” 她算是搞明白了,这原主分明是个可怜娃娃,父母双亡,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被这个恶妇克扣,天天干活,自个的女儿就当成个宝,也不看看那阮绵绵胖的跟肥猪似的。 妇人生的牙尖嘴利,哪里说不过一个女娃娃,抬手就要继续打她。 谁知这阮娇娇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学会了反抗。 她直接拿起一把斧头就往妇人的旁边掷去,哐当一下,斧头的刀尖稳稳停在了地板上,与妇人的发丝擦肩而过。 女人被吓傻了,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平静。 好半响,她才颤颤巍巍的指着女娃“你,你敢这么对我!” 阮娇娇直接坐在板凳上,呵呵冷笑,约法三章。 “姑婆,你老忘了,我可没忘,到底是阮绵绵推我下水还是其他人,你我心知肚明,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什么话都敢说。” 女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满脸狠戾。 “你这吃白饭的敢这么跟我说话!以后就饿着吧,饿死你活该!” “哦。既然不愿意养我,就把村长送你们的那二十斤白面还我,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吗?” 阮娇娇有些头晕,却不想在女人面前服输,只好趴在桌上,懒洋洋的开口。 这一幕落在了女人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什么白面,想都别想!给我的就是我的!” 女人牙尖嘴利,又不敢上前动她,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那就闭门送客,这本来就是我阿爹爹房子,不欢迎某些人,哦不,大白眼狼。” 阮娇娇故意怪着语气,声音有些尖锐的嘲讽。 “小兔崽子,一个破院子谁稀罕,指着你这个破院子好好活着吧!” 女人仿佛被戳中了什么,语气更加激动,说完话扑通一声,把木门敲得哐当作响,趾高气扬的离开。 阮娇娇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响,把厨房里唯一剩下的白饼吃完。 干巴巴的,难吃。 小女娃想着想着又直掉眼泪,什么事啊这。 ………… 阳光火辣,菜园子里的萝卜白菜都长得极好。 阮娇娇呸呸两声,娇气的怒骂“阿猫,说了多少遍了,不可以吃我的大白菜!下回再吃就打你屁股!” 女孩出落的亭亭玉立,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脸蛋白里透红,精致小巧的鹅蛋脸,像是瓷娃娃般精致。 她一手抱着一根白嫩的萝卜,一边叉腰教训小黑狗。 没错,阿猫是一只小黑狗的名字。 十八岁的少女即便穿着碎花旧短袖,也掩饰不住她大好的身材,正是因为这样,糟了村子里不少闲话。 可阮娇娇是谁,她压根不在乎,更何况她有个牛逼哄哄的师父。 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一套养蛊术,用来培育蛊虫。 可一打开,分明是几个蚕宝宝,一摇一摇的吐着丝。 半吊子师傅最爱忽悠傻徒弟了。 也就阮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