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救她开始…… 他对她,好像狠心不起来。 小女人生气的回头喊“快点走啦~” 这语气软乎乎的,倒更像是撒娇。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们回了家。 阮绵绵撑着腰,好半响,站不住了,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想坐下。 一旁等李婶子磕着瓜子,突然眼神一变,大喊“阮丫头,你这……不会是有了吧。” 她的眼神隐约中带着鄙夷。 阮绵绵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周围的嘲笑声深深扎伤了她。 女人的指尖泛白,嘴唇紧抿。 她说的没错,她就是有了。 这一切都怪阮娇娇! 如果不是她不肯嫁,她爸妈又怎么会让她去代替。 那种恶心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她??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不过没事,事情还没结束…… 阮绵绵呵呵冷笑了两声,语气又恢复到平常,十分犀利道“李婶子污蔑人可是一点都不害臊,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说我怀孕了,到时候谣言越来越多,我还要不要嫁人了?哦,对了,我听说李婶子的女儿新婚天逃走给人当姨太太去了吧,真是可怜了男方呢,这不,李婶子倒是享福了,60多岁的老头可不是谁都可以嫁过去的。” “噗呲……” 一年轻姑娘没忍住,笑了出来。 李婶的脸色十分难看,甚至都忘了继续说刚才的事。 她踢了踢木凳子,阴阳怪气道“这种牙尖嘴利的姑娘,怕是嫁都嫁不出去。” “我女儿就是去享福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嫉妒!” 村长看不下去了,用力拍了拍桌子,大胡子气的飞起。 “都别说了,让外人看了也不害臊!” 一群老太婆也没敢再继续闹腾,只是脸色很差。 阮绵绵看到村长生气,心里有些懊恼,但是面上却毫不退缩。 李婶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这个死丫头真气人! 等着,别让她抓到把柄! "阮丫头,你也别气,李婶子那个人,心直口快惯了。" 阮绵绵微笑,摇摇头,手指松了松,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村长您不用在意,我当然也知道……" 村长笑容貌似慈祥,随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下面是宫知青选人家!” “宫知青看看我们家,可是有院子哩,毛胚房冬暖夏凉的想舒服的很。” “拉倒吧,我们家那可是大户人家留下的别院,全是上好的木头!” 阮绵绵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那两个争吵的妇人,竟然敢破坏她的主意。 绝对不行…… 两家人顶着那袋大米眼睛都直了,只想着把宫肆接到她家来好独吞。 可宫肆哪里是不明白的,他假意扬着笑,背地里牙根子都要剁碎了。 这群山里的粗鄙之人,哪里配得上他? 阮绵绵轻轻咳嗽几声“下面开始新的小剧场” 最近的我一直在做一个相同的梦。 那个男人把我禁锢在房子里,凑近我,暧昧无比。 不善言辞的我竟然主动诱惑男人,踩着脚下的铃铛笑得娇媚动人。 [萧郎~] 美人呵气如兰,撩拨着俊美的男人。 可画面一转,妈妈变成了一个怪物,她打伤了我。 而我,逐渐沉睡。 一切都那么奇怪…… 梦里的人与我分明一点也不像。 01 我的家人不正常。 从我记事起妈妈就要我每天带一根断指给她,各式各样的小动物的断指。 无奈,我只能去菜市场找。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即便这个要求很奇怪,但我仍旧照做。 可前天晚上,让我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我亲眼看见我妈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滩肉泥,混混沌沌地吸食那根断指。 她的脸色扭曲,像波浪线一样在地板滑动。 逐渐地,又变成一个正常人。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门口,久久不能释怀,直到她突然转头。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狠戾,但又带着一丝别样的贪婪。 妈妈歪着脑袋,露出慈爱的表情[夏夏,看到了什么?] 我猛地后退几步,像往常一样揽住她的胳膊,笑盈盈地撒娇。 [妈妈,你怎么一个人在书房啊,我给你特意带了小蛋糕,刚准备来找你呀。] 我尽可能地用平常的表情面对她,可小腿却止不住地颤抖。 一股寒意直逼我的身体,似乎要把我冻僵。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已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 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噩噩浑浑的过了一天,可这个陌生短信打破了我最后的希翼。 早在一个小时前,一个人匿名发送[别回家,有鬼……] 可我,还是回来了。 我的妈妈,真的是鬼? 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妈妈给我设的门禁是十一点半。 我舒了口气,还好,准时到家。 十岁之前的我没有记忆,可十二岁那年,因为我没有按时到家,妈妈让我跪在竹板上,一条一条地抽打我,迟到多久,就打多久。 鲜红的血珠往我的脊背上冒出来,连带着骨头的响声。 不管我怎么求饶怎么哭,她都是微笑着跟我说。 [夏夏,不让你长点记性,下回还犯怎么办?] 所以那天夜里,我丢了半条命。 可她第二天早上却又不断地跟我道歉,求我原谅。 [夏夏,妈妈只是太担心你了,你知道的,爸爸不在家,我们母女俩只能相依为命。] 02 是了,爸爸不在家。 从我记事起,就没有爸爸的影子,别的小孩都会趴在爸爸的背上撒娇。 而我,只能看着相框幻想。 [妈妈,我回来了。] 我把手机藏在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一瞬间,我在想,该怎么逃出去。 或许,我真的相信了那条陌生短信。 我脱下鞋进门。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了动静,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