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苏月溪瞪了他一眼。 顾珩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和迷茫,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不过之前听侍卫们说,我好像是有梦游的习惯。” 原来如此!苏月溪舒了口气。 “王爷,王妃,奴婢可否进来服侍你们穿衣洗漱?” 门里的大动静早就惊动了门外的两名丫鬟,两名丫鬟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恭敬等待吩咐。 顾珩见苏月溪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凤眸里溢出一丝笑意,很快消散。 “不用了,姐姐有我来服侍。” “不不不……” 苏月溪抬眸,连连摆手。 哪里还有前几天那种临危不乱的气势,整个人就像小白兔被惊扰,慌乱到不行,“我自己来就行,平日里我也习惯了自己动手。” 因为娘早逝,苗又莲对她又有二心,从她五岁那年起,生活起居就没有被人照顾的很好。 她的感情史也是一片空白,更不用说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吻了一下,再到睡一床…… 当初决定要搬来正房,也没料到会发展的这么快。 “没关系的,姐姐……” 顾珩上前一步,冰凉指尖捡起衣服就给苏月溪穿,苏月溪很想拒绝,但发现推不开顾珩,最后只能认命被顾珩摆布,脸红像破皮的桃子。 “姐姐不用觉得对我愧疚,我帮姐姐,姐姐也帮我就好。” “……” 她哪里是愧疚,她分明只是不习惯这种零距离接触。 为了防止顾珩在做出些什么,让她不适的小动作,苏月溪接受了顾珩提议,几乎是闭着眼睛帮顾珩穿好了衣物,两人一同洗漱完毕,她逃也似的往大堂跑去。 方桌上。 小团子慢悠悠的喝着白粥,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自家娘亲。 “姐姐,慢点喝,无人与你抢。” 顾珩夹了点小菜放入苏月溪碗里,看着苏月溪埋头苦干,好像跟白粥有仇的模样,无声叹息。 “不用管我,你们吃你们的便是,我饿得慌,吃的就快一些。”苏月溪头都没抬的说道。 “爹爹,你对娘亲做了什么?” 小团子咬了一口小包子,嘟嘴不满的询问顾珩。 娘亲今天很明显的非常不对劲,要知道娘亲平常要是心情好,还会主动喂她几口,可今天,娘亲好像只和白粥干上了。 顾珩摊手,眨巴着凤眸关心道,“没有呀,姐姐这是怎么了?” 苏月溪喝完粥,擦了下嘴巴,总算是情绪稳定,她抬眸瞥了顾珩一眼。 不得不说,顾珩无辜的模样充满了杀伤力,让人连怪罪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毫无杂心的人啊…… 苏月溪头疼的捏了捏太阳穴,扭头看向顾云朵,无奈轻笑,“宝宝,娘亲没事,娘亲就是真的饿了,娘亲现在吃饱了,要不要娘亲喂你?” “好呀好呀~” 小团子眨巴着大眼睛,眉眼开心的笑成月牙,知晓娘亲无事,她便放心。 要是爹爹敢背着她欺负娘亲,她就用小拳拳锤死爹爹! 苏月溪端起小碗,专心致志喂饭。 戏谑的光芒一闪而过,顾珩放下碗筷,斜靠长椅,宠溺目光全部落在苏月溪身上,再也抬不开眼…… 时光还很长,不知溪儿要多久才能适应,不过他的溪儿,真的好可爱。 …… “咳咳咳……” 国公府,西厢房内。 不断传来猛烈的咳嗽声,声音大的心肝肺好像都要咳出来。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束光笼罩进来,屋中才稍稍散去一些冷意,却是散不去满屋的药味。 “二姐姐,你来了。” 床上,苏柔被丫鬟扶起,脸蛋咳的发红,嘴唇惨白,虚弱的一阵风吹来就倒。 见到来人是苏怜心,苏柔的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声泪俱下。 昨日被苏月溪踢下湖后,好不容易才被救上岸,当晚风寒来势汹汹,又是发热,咳嗽,屁股还被苏月溪踢肿,可是让她遭了大罪。 “二姐姐,你说,苏月溪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苏怜心坐在床边,摸了摸苏柔的脑袋,心疼道,“我早该知道的,不管我们姐妹两多为大姐姐着想,她就是这种狼心狗肺之人。” 苏柔带着恨意,哽咽出声,“二姐姐,我不想在要她来当我的亲姐姐了,我实在是忍不了对她的恶心和嫌弃,明明这么优秀的二姐姐你,才是我的亲姐姐啊……” 当年爹和娘一往情深,但云惜灵,也就是苏月溪生母,她是个妒妇。 娘身为身份尊贵的老太傅之女,甘愿入府为妾,都被云惜灵拒之门外…… 无法,爹只能将娘养成外室,虽然爹什么都不缺娘的,可谓对娘好到令人羡慕,可终究也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为此,娘气的老太傅,差点与她断绝父女之情。 爹为了弥补娘,也为了一解娘的相思之苦,悄悄将当时一前一后生下的苏柔和弟弟苏景煦,来了个狸猫换太子,有了儿子傍身的娘,才更有资本与云惜灵对抗。 然而虽是如此,可作为大一点的二姐姐,却只能呆在娘身边,偶尔想见爹爹一面,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国公府,只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 二姐姐可是爹爹的亲女儿啊,却因为云惜灵那个恶毒女人,过上这种用不见天日,家就在眼前,却不能认祖归宗的日子。 苏月溪不愧是云惜灵生出来的孩子,一样的恶毒没有良知。 云惜灵当年要是将娘迎进门,对云惜灵来讲能有什么损失吗? 没有! 娘生来就是温婉心善的女子,根本就不会去跟云惜灵争夺什么,也难怪爹爹后来极度厌弃云惜灵,这样霸道的女子,哪个男人能不嫌弃? 云惜灵倒是开心的很,有她和苏月溪陪在身边。 而她娘呢? 没有爹的陪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