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溪懒得在伪装,直喊大名,她冰冷着神色站到苗又莲跟前,垂下眼敛,居高临下道,“苗又莲,你说你对我问心不愧,可要小心天打五雷轰,把你给劈死。” 苗又莲脸色发青,反驳的话到了喉咙口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苏月溪的神色很淡,除了冷就是冷,可苗又莲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危险气息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忍不住身形颤栗,无尽恐惧。 身后,众夫人从苏月溪的话里回神,面面相觑了一眼,不太相信。 苏月溪这人性情古怪,任性跋扈,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 似是感受到了身后的波动,苏月溪扫了脸色难看的苗又莲一眼,转过身去。 “还有你们这群蠢货,愚蠢如猪,不对,那是对猪的侮辱,你们连猪都不如……” 她微微扬起下巴,目光不屑,“你们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被人三言两句就能拐跑,毫无辨识能力,既然这双眼睛已经无用,那不如挖掉喂狗好了。” 又是猪又是狗的! 气的众夫人脸色发绿,额角青筋暴起。 苏月溪嗤了一声,“怎么?心有不忿?你们哪来的脸。” 众夫人勃然大怒,差点失去理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珩王妃,你出口羞辱我们,莫不是要与我们为敌?” 众夫人站在一块,一致同仇敌忾。 她们本只是来落井下石,既然苏月溪欺辱到她们头上,决不轻饶。 苗又莲回神,见到的就是这副十打一的画面,心底大喊解气,差点开心的仰天大笑。 她这回带来的贵夫人中好些人,可比勤夫人上回带的身份尊贵,得罪了这些人,即便是珩王府最后也被会胁迫的不得不低头求饶。 若是苏月溪现在就低上一头,珩王府还能免于一难。 可…… “与你们为敌又如何?”苏月溪挑起完美的下颚。 堂外清风袭来,白衣浅扬,苏月溪身姿挺拔如松,傲然睥睨,不可一世。 她不主动招惹,这些人就会放过珩王府吗? 答案明显是不会。 这些恨不得珩王府跌入万丈深渊,好供她们取乐。 既如此,那不如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苏月溪!!” 雪老夫人微微上前,神色凝重的抬头看向苏月溪的脸。 自从哥哥和嫂子去世后,她一贯的宗旨便是息事宁人,保全王府。 苏月溪一下挑衅了这么多人是让她发悚的,可看着苏月溪坚韧的侧脸,她心底渐渐平静,坚定不移的站在了苏月溪的身侧。 苏月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只需支持。 “好,好得很,珩王妃,你可知我们家有什么……” 一夫人上前,见苏月溪面色平淡的不说话,她冷哼了一声,威胁道,“我府上世代唯医,在这皇城之中,有八成的医馆是我曹家的,只要我曹家一句话,就没有一位大夫会在出头替你们珩王府治病。” “我金家做的是成衣铺的生意,那些金贵漂亮的布料,大部分都是从金家流出,你们珩王府的女眷总要参加宴会吧,没了好看的布料,你们就只能穿旧衣服出门,接受众人的嘲讽。” “还有我家,我家有独门脂粉的配料,那些胭脂水粉都是我家产的,没了脂粉的装点,珩王妃不妨问问你身后的丫鬟们可还乐意。” “哼,得罪我们,只会让珩王府雪上加霜。” 众夫人愤怒叫嚣,决定绝不会在给珩王府好脸色。 她们被人捧惯了,何时听到过如此低劣恶心的话。 就算对方是珩王妃又如何,不过也就是落魄贵族。 没有皇上的撑腰,还不是任人拿捏。 见此,苗又莲更加愉悦,这就是苏月溪对她咄咄逼人的下场。 苏月溪清冷的目光逗留在众夫人得意的脸上,她云淡风轻的勾起嘴角,自信张扬,“哦!你们说的这些,我珩王府一个都不稀罕,不就是治病,胭脂水粉,布料,我自己就可以办到。” 这些,都是她以后要做的事情。 身后,众多丫鬟紧张的一颗心跌到谷底,纷纷搅着手指闷闷不乐。 她们可以不治病,不穿新衣服,但是不能没有胭脂水粉。 整日素面朝天,没有精神气,出门在外,都要被其他府上的丫鬟看不起。 不过她们并不恨王妃与众多夫人为敌。 被外人欺压至此,她们这些下人就该团结一致,共同对敌。 雪老夫人也只是在旁皱了下眉,没有多说。 “就你?” 最前面的夫人疯狂讥笑出声,鄙夷的上下扫视苏月溪,“珩王妃,我知勤夫人那回你讨得了薛医师的欢心,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薛医师就算医术在高明,他也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不能只为你珩王府治病,到时候王府里有些人来不及医治,因此丧命,你可就是罪大恶极。” 只要她们堵了珩王府的门路,也就只有薛医师那种追求自由的会替珩王府看病。 苏月溪淡然道,“不好意思,我是要开医馆,薛医师也已经答应以后来我医馆坐堂,治病这种事,不牢蠢货们操心。” “……” 众人一阵哑口无言,就连雪老夫人都诧异的扫了眼苏月溪。 苏月溪手中有一些绝世药方,但数量必然有限,只是这么点东西,绝无可能请得动医术高超的薛医师。 薛医师坐堂,天方夜谭。 终于,众夫人回神,爆笑出声,笑声绕梁三圈。 “哈哈哈~这是我活了大半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珩王妃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你有什么能耐能够请来薛医师坐堂,就连我家医馆都做不到。” 在这皇城,还从未有人能让薛医师信服。 苏月溪这个草包,有什么本事。 这位说话的夫人转眼看向雪老夫人,毫不掩饰的嘲笑,“雪老夫人,你平常还是多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