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夫人不要这么说,苏月溪再不成器,也是我的女儿。”苗又莲低垂着脑袋,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她神色阴毒,眼底闪烁着愉悦的笑意。 反正她编的这些,无从考究。 还不是她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只要能让这群贵夫人厌恶苏月溪,针对苏月溪,那就达到了她的目的。 果然,众夫人听着更生气了,指责苗又莲怒其不争,烂好人。 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苗太傅之女,但凡心狠一点,也不至于被云惜灵和苏月溪欺负的不成样。 “话都说到这了,还有件事我偷偷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传出去。”苗又莲抬起头,神色犹豫不决。 众夫人更加来劲了,忙问,“什么事啊,快说出来让我们骂两句,苏月溪都把你的脸面踩在脚底了,你还为她顾及什么。” 苗又莲难过的哽了一下,等恢复了表情才下定决心道,“我听闻苏月溪最近,似是勾搭上了那位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大人……” “这不可能吧,楼主大人眼睛又没瞎,脑子也没坏。” 又不像顾珩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 苗又莲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夫人打断。 现在的苏月溪有多丑多脑残,那位传闻中的楼主大人神秘强大,这两者怎么也联系不到一起。 另一位夫人忙道,“我想了想有点可能,或许苏月溪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勾人手段,不然怎么可以将雪珍那个蠢女人耍的团团转,竟然连苏月溪的话都敢相信。” 苏月溪更是三番两次打了她们的脸,就连苏国公府也是因为她频频出事。 这人现在邪门的很,只要给她一个接近楼主大人的机会,说不定还真能让她给拿下。 苗又莲挑眉。 她还没说完呢,这几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就帮她圆足了,倒也省的她在费口舌。 “哎,我这么说的初衷是希望苏月溪能改邪归正,也希望雪老夫人一怒之下能替我管教她……我见那楼主大人帮了苏月溪好几次忙,两人看起来关系亲密,这才有了猜测,不一定是真,你们可要替我保密啊。”苗又莲忧心忡忡的低垂着眼睑,遮住眼底浓密的笑。 众夫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闪烁,“苗夫人放心,连边都没有的事,我们绝不会出去乱说。” 现在不会,离开了就不好说了。 “好的,辛苦你们今晚陪我走了一趟,来日,我定会宴请各夫人来我府上做客。” 众夫人和苗又莲客气了一番,纷纷打道回府。 苗又莲也哼着小歌坐上自家马车,朝苏国公府而去。 心儿所受之苦,她要让苏月溪千百倍承受。 …… 张公公回宫后,第一时间去了坤宁宫,皇上此刻也还在太后身边逗留。 “皇上,太后娘娘,御赐品已全部送到珩王妃手中,只是今晚竟有个宵小之辈偷闯入珩王府,想要玷污了珩王妃,幸而珩王妃和雪老夫人机警,及时抓住了贼人,这才幸免于难,奴才已让侍卫将贼人带入宫中,皇上,该如何处置。” “啪!” 顾满手里捏着茶杯,正与太后说的高兴,听闻这件事,茶杯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水花四溅。 “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对皇室中人用强,把他给朕押入天牢,严加审判。” 顾满不在乎苏月溪单人的声誉,但牵扯到皇族,他丢不起这个脸。 “是,皇上。”张公公恭敬点头,连忙吩咐下去。 “贼人是谁派来的?” 太后紧皱眉头,又气又惊,知道苏月溪没事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很疑惑,一个毛头小贼,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得罪皇族的后果,他又哪来的胆子擅闯珩王府,侮辱珩王妃。 张公公摇了摇头,“回太后,奴才不知。” 他当时忘记问了。 苏月溪也没多说,她知道说出来没有意义,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卓丰是苏柔谴派来的。 “对了,禀太后娘娘,皇上,就在那小贼潜入珩王府被抓后,苗夫人突然带着一群人冲来珩王府,并且还逼迫珩王妃承认不是小贼要玷污她,而是她约了小贼私奔。” “苗又莲是疯了吗?” 太后大怒,雍容华贵的脸上难看的滴血,她抬头,冷冷看向顾满,“皇上,事有蹊跷,哀家严重怀疑这件事与苗又莲有关,哀家要你严查苗又莲。” 人都被抓了,还逼迫小丫头非得承认与野男人私奔? 这不是蓄谋是什么? 顾满蹙眉,一时间没有说话。 他没没想到这件事还与莲儿有关。 半晌,他才看向太后。 “母后,莲儿向来单纯善良,苏月溪即便不是她的亲女儿,她也不辞劳苦培养长大,又岂会没事去陷害苏月溪,这两者不成立……” 顾满顿住,转头,威严的目光落向张公公,“定是小贼胆大包天,不知死活,不用查了,直接动用酷刑,然后斩了。” “皇上……” 太后娘娘身体一冰,神色寒冷,满目失望,“每次谈到苗又莲,你就跟被下了蛊毒一样变得神志不清,意气用事,你连查都没查,就如此偏袒苗又莲,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态度和决策吗?” 顾满愤怒了,头一回对太后娘娘冷下脸,仰起下巴威严道,“母后,莲儿只是一个柔弱的妇道人家,她连苏月溪的一根头发丝都玩不过,她能对苏月溪做什么坏事?” 顾满冷笑了一声。 十个莲儿都玩不过苏月溪那个坏种。 莲儿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不容许任何人来侵犯。 前日,莲儿为了苏怜心来求见他,他已经狠心拒绝,心痛的要命,这回,他再不能让莲儿伤心。 “母后,莲儿的心比那泉水还要干净清澈,既然母后要偏袒苏月溪,那也就不要管我偏袒莲儿……” 顾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