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署名:顾珩。还有年月日:元启二十八年腊月初八申时……这未免也太浪漫了些。”一旁有少女眨巴着星星眼尖叫。 “我算了下,这时间、正是珩王八岁那年,难怪纸张会那么旧,但没有烂掉,说明保存的非常好了。” 闻言,众人震惊的转身看向顾珩。 八岁那年,珩王风头正盛,艳绝天下。 被这样一位妖孽从小就宠入骨的女子该多么的幸福…… 后方,懒洋洋倚靠在顾珩身上的苏月溪总算有了反应,她站直身子走到女子身边,抢过情笺,握着纸的指尖颤抖。 她一下子红了眼,潸然泪下,泪水侵透旧纸。 她抬眸,与顾珩那双澄澈如小鹿的凤眸对视,终是忍不住跑回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仰着脑袋哽咽低喊,“顾珩……” 她料到那箱子拿来的无非就是首饰和那些她看过的情笺。 可她猜错了,第一封信就是她在府中没有见着的,那一年…… 顾珩给她栽了满园桃花,桃花盛开时,她与他在树下嬉闹,她只是天真的说了一句好喜欢那些亮晶晶的玉器,戴着可真好看,顾珩便一箱又一箱为她寻来了这天下间最好看的首饰,她见隔壁的女孩子有一只可爱的猫猫,顾珩就想方设法从西域弄来了好几只猫猫和狗狗。 那时候,即便是她说要天上的月亮,顾珩也会跃过星星去把月亮摘下来。 然而后来,她因为天大的误会,把他最深的心意丢弃,把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部埋进了心底…… “我在!姐姐,不哭……”苏月溪眼中的泪花,看的顾珩心脏揪紧,疼的发狠,慌乱的反手抱紧了苏月溪,手掌摸着她的后脑勺,声音嘶哑低沉,“姐姐哭的我心好疼,我只想姐姐永远都幸福快乐,我也会永远都陪在姐姐身边。” 苏月溪的眼泪扑簌簌落个不停,一边责怪自己一边庆幸能重活一次,她紧紧抱着顾珩哭的说不出话来。 读信的女子醒神,看了眼手中爱意满满的情笺,在看看那相拥在一块的男女,她眼中晃过一抹疑惑,珩王从小爱慕的女子真的是苏怜心吗? 她不由自主的再次拿起了一封又一封情笺…… “姐姐,我买了一对超级好看的耳坠,姐姐一定会喜欢的,我都能够想象到姐姐带上它之后一定美呆了……” “姐姐,你不在喜欢我送的任何东西了,你把它们都送给了你的两个妹妹,就连我的贴身玉佩也送了出去……” “还好有位好心人帮我把那些东西都拿了回来,姐姐,只有你配的上那些玉器,你若不要,我宁可烧毁。” “姐姐,你看我一眼,理理我好不好,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我什么都愿意去改。” “姐姐,我要怎么做才能讨得你的欢心呢,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让我远离你,我只是希望能够一直陪着姐姐到海枯石烂……” 女子再次读了五六封情笺后,喉口一哽,再也看不下去,其他女子更是跟着红了双眼。 剩下的情笺中,都换了称呼,很明显那时候珩王已失了神智。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不厌其烦的给苏月溪写情笺,每一封情笺下面都认认真真写着署名和日期。 然而情笺里的内容却满是珩王的乞求,他唯一的愿望,就是苏月溪能施舍给他一眼…… 就连后方经历过风风雨雨的水亲王妃和雪老夫人都歪过了头,心生不忍。 “所以!在珩王的心里,一直惦记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是苏月溪一人!看着这些信,谁要在跟我说是苏怜心,我必定上去就给她一巴掌!”沉默半晌,一位被感动的少女站出来说道。 “苏怜心!原来是你在这边自编自演,把我们当猴甩呢!” “那外面不实的传言也是你故意散发出去的吧,你可真不要点脸,珩王妃和珩王恩爱的很,珩王傻了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这种便宜你也要占?” 真相一出,众女子恍然大悟,鄙夷不屑的目光像滚烫的铁印,一道道射向苏怜心。 搞半天,她们羡慕的是假货! 苏怜心不尴尬,她们倒是想替苏怜心找个地缝羞恼的钻进去。 “我没有!你们都被骗了!” 那些不善的眼神如倒刺一样,根根顺着肌肤刺入苏怜心血肉,苏怜心又是心慌又是难堪,她死死咬着下嘴唇,差点咬出血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多人针对,她不过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没有杀人放火,只是想恢复声誉罢了。 有那么多人帮苏月溪那个贱人说话,这群蠢货不是应该更关照她这个弱势群体? 她脚尖狠狠抵着地面,双眼发红,“这些情笺都是假的!珩王八岁那年就已经变成了傻子,他根本就不会写字!” 不怕! 她咬死了珩王是傻子和傻子不会写字这两件事,就谁也抓不到她的错处。 “就是!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水经赋再次像个守护神一样护在苏怜心跟前。 他怒瞪着双眼,恨不得一脚把欺负苏怜心的人全部踢出府,但母妃在这,他又没有资格,只能怒吼道,“用你们的脑子……” “王妃,拍卖场的方掌柜求见……” 水经赋的怒火还没发完,外头一名侍卫急匆匆跑到水亲王妃跟前,恭敬禀报,“方掌柜说是有急事需要见王妃一面。” “方掌柜?”水亲王妃微微一愣,不明这个时候方掌柜来干什么,“让他进来。” 侍卫下去后,不一会,门口处两位老者比肩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小厮。 “水亲王妃,我听闻四年前消失的尊蓝夜水晶耳坠再次出现了,并且还出现了一副赝品,我便带人过来看看,毕竟当年我也是见证了这耳坠拍卖的精彩全过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