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嫣儿,你怎么了?” 巧得很,在丫鬟跑出去没两步,水亲王爷在书房正好办完事过来。 见到水亲王妃虚弱的被丫鬟扶着,水亲王爷心底咯噔了下,三两步跨到她面前,心疼的抱入怀里,“嫣儿,有哪里不舒服,来人,快叫大夫……” 水亲王妃抬起头,阻止了王爷,哭的泪眼婆娑,“王爷,咱们水亲王府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随口就能被外人指着鼻子诅咒我死,我一个王妃,就连在自己家想把人逐出门都做不到了吗?还要被人指责我不会教导儿子,把赋儿交给月溪管教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我若是不听她的话,就一定会后悔,后悔到还得跪着求她上门救赋儿一命,我一个王妃都要被外人威胁着做事,这是何道理。” 水亲王妃大哭,哭的不能自已。 看着水亲王妃流泪不止,王爷痛的心都碎了,连声温柔安抚,“夫人不要听外人胡说,你就是王府的天,你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谁也没有资格质疑你……” 水亲王妃以泪洗脸,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王爷大发雷霆,冲着丫鬟威严怒吼道,“是谁害的王妃哭的这么伤心?” “禀王爷,是丞相夫人。”丫鬟垂着脑袋愤愤禀报。 丞相夫人身份虽然高贵,但怎么也比不得王妃,她不就是仗着拿捏住了小世子。 水亲王爷扭头,凌厉的目光似剑刃射向苏怜心,眼中闪烁着熊熊怒火,“来人,给我把她丢出去,从此门外竖起一张牌子,狗与苏怜心不得入内!” 苏怜心脸色一黑,不等她发火。 两名冷酷的侍卫走到她跟前,毫不留情的架起苏月溪的手臂往外拖去。 侍卫动作极大,弄疼了苏怜心。 “该死的,放开我,我可是丞相夫人,是苏国公府的二小姐,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苏怜心愤怒大斥。 “王爷,我同样也身份尊贵,你怎可这样羞辱我……” 然而根本没人搭理她,侍卫一路拖着她走到大门口,一把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后面跟来一位丫鬟,将一根有半门高的牌子拿给了侍卫,只见那牌子上写了几个大字:苏怜心与狗不得入内! 苏怜心被砸的生疼,一地灰尘弄脏白衣,拖出来的路上因为挣扎的太过,发型早就散落,整个人狼狈的像个疯婆子。 她愤怒的朝门口看去,看到那几个侮辱性的大字,头晕目眩,差点气的昏死过去。 来来往往的行人惊诧的看着她,又看了看那几个大字,对着她指指点点,时不时还传来笑声。 苏怜心攥紧了粉拳,羞愤的站都站不起来,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咬牙切齿的呢喃,“我不甘心就这样被羞辱,我定要好好利用小世子这张牌,势必要让这些欺辱我的人,追悔莫及!” 跪着求她原谅! 苏怜心恶狠狠的咬了咬牙,这才慌乱的爬起身,捂着脸跌跌撞撞跑走。 天色渐渐暗沉。 苏月溪一路拎着顾经赋回到珩王府,无情的把他甩在地上。 顾经赋这一路走来是他此生从未有过的狼狈。 他愤愤的从地上爬起,刚想怒骂苏月溪,背上蓦然一凉,如芒在刺。 有道目光像是根针狠狠扎入他体内,浑身陡然冒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顾经赋猛然转过头去,微微一怔。 那如被猛兽盯住的恐惧刹那消失,身后只有他眨巴无辜凤眼的堂哥。 他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难道他一天被苏月溪打多了,总觉得有人要迫害他? “看什么看?”苏月溪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 顾经赋回神,扭过头来,就看到苏月溪眯着那双桃花眼,脸色不善的盯着他。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是敢欺负你堂哥,我就一拳头敲爆你的脑壳! 顾经赋不悦冷哼,“本世子还没那么没品……” 顾经赋蹙了蹙眉,接着对苏月溪打商量道,“苏月溪,我讨厌你,你也不喜欢我,不如你就放我回家,免得你教不会我还吃力不讨好,至于之前你欺负我的事,我就跟你不计前嫌,一笔勾销,怎么样?” “来人,把小世子关进冰库。” 苏月溪睨着顾经赋陡然变色的脸,冷笑了一声,“小世子好好的去感受下冰冷至极,却又无法自救的痛苦吧。” 珩王府有个小冰库,专门为夏日里准备的,正好可以容纳下一个人。 苏月溪冷漠的挥了挥手,侍卫当即上前压制住了想要逃跑的顾经赋。 “苏月溪,你想在珩王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我?”顾经赋慌了,目露惊惧的大吼大叫,疯狂挣扎。 那冰库的温度能直接把人冻成冰雕。 “放开我,我不去,苏月溪,你这个疯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顾经赋面色涨红,像条疯狗一样厉声尖叫,袖袍都甩掉了一只。 然而侍卫拖着顾经赋从苏月溪面前走过时,苏月溪淡漠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凭顾经赋被飞速带走。 等顾经赋的叫声随风消散后,苏月溪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姐姐,是不是累了?” 顾珩上前,掩去神烦顾经赋的眸光,推开苏月溪的手指,他轻轻的揉了揉。 苏月溪抬眸,望着顾珩绝色的容颜,心情蓦然间大好,勾唇浅笑。 “不累,就是有点烦顾经赋这个麻烦,不过我既答应了水亲王妃的事,那就必须得做到!” 没有把握的事,她从来不去接手。 既然接手,那就必须百分百完成。 顾珩懵懂点头,撩起飘在苏月溪额头上的黑发,“那姐姐不要辛苦了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使唤我。” 顾珩的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暗芒,顾经赋那小子要是敢让溪儿受累,他非得打断他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