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立刻给自己的房间加了一道屏障,确保味道飘不进来。
这俩人应该是喝了加了灵泉的水,开始排毒了。
积攒了四十多年的毒素呢,那个味道可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小桔子在系统空间里都捂住了鼻子,虽然它实际上什么也闻不到,但是也做出了一副和宁安同甘共苦的样子。
宁安说:“估计他们会折腾到很晚的,咱们明天再去吧。那时候味儿应该散完了吧。”
小桔子使劲点着小猫头,“嗯嗯嗯,听安安的。安安快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嗯,晚安。”
宁安给自己盖好被子就睡了。
她的被子是蓝布印花的老土布做的,这布还是她奶奶在世的时候自己织的呢,家里的杂物间里至今还放着奶奶纺线织布用的织布机。
做被子用的棉花也是新的,她妈每年都会把被子拆了重新做一下,宁安用的,始终都是新棉花做的被子。松松软软的。
枕头差点事,里面装的是麦秸,转动脑袋的时候还会发出沙沙声。宁安给替换成了空间里存放的乳胶枕,外面套上自己家的枕套,如果不动它的话,就发现不了。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打算麻烦一点,每天睡前换成乳胶枕,起床以后再换回去,这样她妈绝对发现不了。
宁安睡得香,完全不知道,江学工两口子折腾到半夜。
并不是他们一直在蹲坑,事实上,排毒的过程也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剩下的时间就是想办法掩盖臭味。
两口子愣是把院子里的泥巴地挖出了一个大坑,一筐一筐的往厕所里填土,差点把自己家的茅坑都填平了,才堪堪把臭味给盖住。
等到忙完了,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不忍直视对方,当然了,也不忍直视自己。
赵凤霞说:“明天早上你带安安去镇上吃早饭,起床就走,别在家里待着,让安安到单位去上厕所,千万别让她进这个茅厕。”
镇改成公社已经十多年了,但是有时候,人们还是会叫错。
“好。”
“我明天请假不上工了,在家里把茅坑清理了。再找点土把院子里的大坑填上。”
“行。填坑的事不着急,等我回来弄。”
赵凤霞摆摆手,“别了,我自己弄完得了。快烧水,得洗个澡。衣服都得洗。”
就这么着,俩人折腾了半宿。
可能是忙的过于投入了,两口子完全没发现,他们俩哪怕闹肚子,哪怕忙到半夜,依然丝毫没觉得累,反而还轻松的不得了。
第二天早上,赵凤霞和江学工早早的起床了,江学工跑去替赵凤霞请了假,说她昨天夜里着凉了,这会发烧呢,需要休息一天。
大队部的人起的比谁都早,得给全村人做表率。
他们知道江家的情况,人家也不差这几个工分,现在也不是农忙抢收的时候,而且刨出来的玉米栅子会被大家运回家晒干了烧火,赵凤霞今天不上工,别人还能多分点玉米栅子,所以,他们爽快的就同意了。
江学工匆匆回到家,把一切都准备好,只等宁安起床,立刻拉上她就走。
“对了,安安昨天说,后座还是有点硌得慌,再给她加个垫子。”
赵凤霞赶紧回屋找了个小被子,叠了叠,给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
“这个小被子,还是安安小时候用的,她抱着睡觉抱到好几岁呢。”
“这被子还是咱娘给她做的吧?”
“嗯。一直没舍得拆。”
两口子的思绪瞬间闪回十多年前,那时候女儿还小,母亲健在,唉,都是回不去的时光。
赵凤霞和婆婆的关系很好,婆媳俩没红过脸,她和丈夫有时候吵架,婆婆也总是拍打丈夫,让他闭嘴,让着点媳妇。老太太心善、心软,还勤劳能干。那时候她下地干活,家里的事一点不用她操心。
老太太颠着小脚把家里打扫的一干二净,每次她下地回来,饭都做好了。
所以,回忆起去世的老太太,她和丈夫一样感情真挚。
“安安,起床了。原主爸爸在外面等着呢,就等你一起床,拉上你就走,就怕你在家里闻到味。”
小桔子喊她起床,同时跟她说了说目前的情况。
宁安决定配合一下父母,她在屋子里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出来。顺便把自己的斜挎包都给背出来了。
“安安,快,今天爸单位有事,得早点去加班,咱们早点出发,你去公社吃饭吧。”
她一出门,就听见了江学工连珠炮一样的声音。他说的特别真诚,如果不是知道真相,她就信了。
着急的连洗脸刷牙的时间都没给她留。
“哦,好啊。那我们赶紧走吧,别耽误你工作。”
“对对对,快走。”
“妈,我们走了啊,你自己在家做点吃的吧。”
宁安回头和赵凤霞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赵凤霞催促着。
爷俩马不停蹄的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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