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女醒来时只觉得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她刚才看到了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罢了,不想了。’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家哥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颜暴击。
散兵感觉到怀里女孩动了一下。
“呦,终于舍得醒来了?”
天知道等待女孩醒过来的时间对他有多煎熬。理智告诉他星女不可能有事,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力竭睡过去了而已。
但是就怕出了什么意外,如今困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嗷嗷~”变小的雷纳塔斯也跟着开心了起来,飞在星女身侧。
“星女,你醒啦!”派蒙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十分高兴,
“你终于醒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啊?要不是散兵说你不会有事,我和旅行者都要吓死了!”
荧在一旁点头,表示派蒙说的都是真的。
她也很担心星女。
“我没事,这片空间很古怪,趁着我力竭把我拉入了幻境。”
“啊?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派蒙问,
“没事的,就是记不太清楚遇到了什么。”
星女边说边从散兵怀里下来,看到还有旁人在,又将眼睛蒙了起来。
散兵甩了甩手,看着女孩站到了一边,总觉得怀里有些空旷。
暗自唾弃着自己是不是疯了,居然会觉得一直那样抱着也不错。
星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某处秘境,天地一片昏黄,呈现出一片战后的荒芜。
正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圆盘,整体呈银蓝色,像是一个巨大的钟表。
圆盘旁有一扇门,门后显露着扭曲的时空。
侧边还有像是缩小版的圆盘,大概是某种机关。
她、散兵、雷纳塔斯、派蒙和荧站在一旁,夜兰站在另一旁。而魈正在场地中央和不见踪迹的敌人战斗。
散兵为她解释着,
“这片空间十分诡异,它似乎是活的,读取了我们的记忆然后构建环境,将我们困在这里,我和他们分开后,在洞穴里绕了很久都没有绕出去,最后在这片秘境里又和他们遇到了。”
派蒙补充着:
“而且在这片空间里不会感觉到饿也不会累,就好像身体完全停滞了一样,只是精神还会疲惫。”
星女指了指那个圆盘,
“那是什么?”
“你问那个呀,夜兰说,那个很有可能就是法器太威仪盘。或许拿到太威仪盘我们就能找到离开的方法。”派蒙尽职尽责解说着。
星女没问魈在和谁战斗,她之前在魈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场景,那就是他的兄长,名为浮舍的夜叉。
准确来说,是只剩下一抹被业障缠绕的残念。
可即便如此,那抹残念也依旧想着要和敌人同归于尽,保护身后的璃月。
只可惜,那抹残念把魈当成了敌人。
雷掌不间断的从四面八方袭来,魈只是一味躲闪,试图用话语唤醒对方。
只可惜没有什么用。
“够了,粉碎吧,虚无的幻影!”魈戴上了傩面,爆发出强大的风元素。
“呃啊!”暗处的残念被伤到,或许是被抹除了吧?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自从来到这方空间,魈就很清楚,浮舍早在五百年前就死了。
被业障缠身陷入疯狂的浮舍,被这边的战争吸引,化作无名夜叉,为璃月而战,以身为饵,将坎瑞亚的魔兽引到了这片奇异的空间,同夜兰的祖先用太威仪盘一同封印了出口,镇守于此。
如今留下的,不过是空间重现的幻影。
荧担忧的看着魈,
“魈,你怎么样了?”
“本该如此,别在意我。”
如果是浮舍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做吧?
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死后还不能安歇呢?
夜兰走过来问:
“刚刚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吧?腾蛇太元帅浮舍?”
“是他。”
“怪不得作为降魔大圣的你会这么上心。”
“浮舍说过,夜叉战事繁多,不论是死是活,彼此都要有个关照,要知道下落。作为活下来的那一个,我有义务查清所有人的下落。”
五名夜叉,三个死亡,一个失踪,这几百年来,魈一直在找寻浮舍的踪迹,如今也算得偿所愿。
只是为什么还是会那么难过呢?
这大概也是一个悲剧吧。
知道了下落又如何?到底是找不回当年那个人了。
夜兰也是如此,来层岩巨渊,也不过是被血液里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祥召唤而来。
五百年前的大战,她的两位先祖一死一生,活下来的那个也变得疯疯癫癫,她一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也终于找到了答案。
散兵听着他们的谈话,无疑,都是些沉重的话题,人类总是会为情绪所累,这也是他想要成神的原因之一。
而后余光看见星女唤出了武器,那个不常用的法器——浮光之轮。
整体呈现银色的双圆轮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