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天,暴风雨势头逐渐减弱,妙锦的伤感情绪也逐渐减退。
她在有炖面前无遮无掩地自在生活。
这是她想要的状态。
她恣意徜徉在热恋的幸福中。
她被有炖宠成了傻白甜。
那种把自己完全放心地交托于另一人的感觉。
绝对的信任。
有炖不忍心打破妙锦的幸福。
两个人的生活不是彼此相爱、心心相印就万事大吉了,还能面对各种各样的现实。
他们接下来将要面对生活的各种挑战,甚至刁难。
生活从不按常理出牌,各种突发状况让人应接不暇。
回京师后,如何确保梅园的安全,是急需解决的最大难题。
听雨轩已经封了,再者说妙锦肯定也不愿意再住到里面去。四皇子住在植物园。
植物园有两人排房子,私密性远不如听雨轩,小孩子住没有问题,增加些守卫能保证安全即可,但是有炖和妙锦住在那儿就太不方便了,
梅园是皇家园林,没有今上许可,在里面大兴土木是不可能的。
他和妙锦只能各自克制些,尽量不亲热。
毕竟是在今上眼皮子底下生活,一切应以不惹怒今上为主。
今上对妙锦余情未了,只要他对妙锦有着想法,自然有人上赶着帮他达成心愿。
遭殃的只能是妙锦。
各色人等的邪恶念头都会明目张胆地袭来
遇到的几乎全是恶意。
人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得久了,会悲催到怀疑人生。
解决困境的办法是不择手段地证明太子和朱高煦一无是处,让今上对他三个已成年的儿子彻底失望,令人不敢小瞧四皇子。
而有炖也会全力以赴以四皇子名义积攒经济实力和兵力。
他和妙锦的赚钱能力是四皇子实力的根基所在。
来而不往非礼。
当然,有炖还有别的招数对付恶意。
层出不穷的招数,直至将恶意压制得不敢抬头。
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只要是恶意,就是有炖的打击对象。
他会综合运用各种手段来达到目的。
他对各项手段选择的标准,仅在于有效、快速。
他从不为礼法道德所困。
有炖身上的狠戾与悲悯同时并存。
他能面对任何险恶的环境,具体规划还需要跟妙锦沟通。
妙锦收养了两只受伤的小海鸥放在笼子里。
有炖陪着她给小海鸥喂食。
为了让小海鸥放下戒备,他跟她大气不敢出。
他小心翼翼地给小海鸥检查伤口,轻柔地敷药、包扎。
她一时间看得痴了,不禁出声问道,“你对小胖子也会这样好吧?”
“那是当然”,有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
“你呵护他长大,他应该永远以你为尊,只要小胖子平安、健康,皇位不重要”,妙锦搂着他的腰,仰起头看向他,“皇孙师的事情过去了,你专门教导小胖子吧,他以后若是胆敢对你不敬,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敢对师父不敬,天下人悠悠众口也不会饶恕他”。
历史上有太多类似的教训。
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进行挑拨。
她旗帜鲜明地表态不会支持儿子跟有炖争夺皇位,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以这种蹩脚的理由离间
她的情意他全都懂。
“我既不会跟四皇子争夺皇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能力伤害我们,自保是本能,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走得长远”,他看着欢快进食的小海鸥悠然道,“比如这座城堡,是十年前动工兴建的,里面机关重重,能藏一万精锐之师,阻挡十万来犯之敌”。
“十年前?”妙锦诧异道,“先帝在位时开始兴建的?”
有炖笑了笑,说道,“没错,皇祖父把长山岛群岛赐给了我”。
“为什么?”妙锦不理解,比如月亮岛,自然环境恶劣,农作物无法生长,就算有渔民或海盗到了岛上,也很难长期生存下去。
“我想训练精锐水师,也想在岛上发展工场手工业,用水师保证安全,用手工业的收入负担支出”,有炖解释道,“皇祖父去世后,这里的工程便难以为继,直到四伯登基,才重新开工”。
“一共花了多少钱?”妙锦不想提朱棣。
“前前后后大约五百万两”,有炖苦笑了一下,“至今还没见到收益”。
“当初建六层高的围楼是为了建手工工场?”妙锦问道。
有炖点点头,说道,”之所以把王家庙的工匠迁到这里,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捏着妙锦的手,“万事开头难,我们需要好好筹划一番”。
“先把棉纺织工场搬过来,购置最先进的纺织机械,再招聘些女工,只要效率提高上去,单位成本降低,我们就有利可图”,妙锦思忖道,“不能依赖朝廷的银子维持这里的开支,不能成为负担,得变成摇钱树,否则早晚招致非议”。
“棉纺织这些工场手工业都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依赖女工的劳动投入,可是我们去哪儿找这么多女工?这里只有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