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不是打了包票,说是会让皇上亲自上门道歉吗?
怎么现在瞧着不是这么回事?
到了上书房,秦钰不由分说,对他一通臭骂,他才从中听出了一二。
他连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解释。
“请皇上明鉴呐!正劲他这些年来恪尽己守,保卫皇宫,那是一刻也不敢懈怠啊!此事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一定是被冤枉的啊!”
“贾大人是在说静妃故意陷害他了?还是说朕故意冤枉他?”
秦钰寒着脸,冷冷的睨了他一眼。
贾仁义被这话一噎,面色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被打的不成人样的贾正劲也被人抬了上来。
看着他浑身鲜血淋漓,贾仁义心疼的要命,顿时老泪纵横。
看见贾仁义,贾正劲也顾不得那么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哭诉道。
“爹,救我,快救我!我是被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听了这话,秦钰登时暴怒,一双眸子阴恻恻的盯着贾正劲。
“敢对朕的爱妃起了贼心,还有脸喊冤!在朕看来,你这禽兽留着,迟早是个祸害。将他押入天牢,三日后凌迟处死!”
此话一出,贾仁义顿时瘫坐在地。他连忙跪在地上,朝秦钰的方向爬去,苦苦哀求。
“皇上,冤枉啊,皇上,正劲他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皇上饶命啊!”
但不管他再怎么哭诉,秦钰的面上都没有丝毫的动容。
就在这时,一旁立着的安福低着头,小声提醒。
“贾大人,免死铁券可免死罪!”
贾家祖上从龙有功,被高祖赏赐了免死铁券。
若非谋反大罪,可免死罪,缴纳金银赎罪即可。
听到安福的提醒,贾仁义这才想起这回事。
他顿时眼中一亮,面含喜色的朝安福拱了拱手,向他表示感激。
接着,贾仁义果然不负所望,拱手向秦钰提起此事。
“皇上可还记得,贾家有一免死铁券,今日臣便要用那免死铁券换正劲的命,还请皇上饶了正劲!臣愿缴纳金银为他赎罪!”
听了这话,秦钰就知道鱼儿上钩了。
但若他轻易答应,定会赢得贾仁义怀疑。
只见他满面阴沉,似有不甘,直勾勾的盯着贾仁义。
安福适时在旁提醒。
“皇上,这可是先祖留下的规矩,坏不得呀!”
秦钰皱了皱眉,冷哼一声。
“也罢,既然是先祖留下的规矩,朕自然要遵守,缴纳三百万两,朕便放了他。回去筹钱吧!”
说话间,秦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三百万两?
听到这天文数字,贾仁义吓得差点昏厥过去。
他一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万两白银,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贪,也凑不够三百万两啊!
贾仁义摊了摊双手,愁眉苦脸的朝秦钰哀求。
“皇上,臣真没这么多银子,臣在朝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否看在臣的面子上,减免一些?”
听他这么说,原本就有些不甘的秦钰此刻更是冷哼出声。
“贾正劲敢觊觎朕的女人,朕不杀他已是法外开恩,你还敢在这讨价还价?把朕这上书房当菜市场了不成?没银子好说,三日后拿着收尸费去刑部缴纳五两银子即可!”
“安福,把人轰出去!”
听了秦钰的吩咐,安福只得立即上前,把人往外轰。
贾仁义还在不甘地伸着脖子,向秦钰求情。
“皇上,皇上,正劲真是冤枉的啊!臣再怎么说也是三朝元老,你怎能如此狠心?”
安福面色大骇,立即开口劝阻。
“贾大人,莫再多说了,若真惹恼了皇上,就算是有免死铁券,贤侄怕是也难免一死啊!”
“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救贤侄一命,三百万两算什么?贤侄身强体壮,为人聪慧,把这三百万两赚回来,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三百万两着实太多,他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啊!
贾仁义叹了口气,苦着一张脸。
“若我有,定当二话不说就交了,可我现如今府上的田产林林总总加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三百万两,这可如何是好?”
安福眼珠子一转,循循善诱道。
“可如今贤侄已经伤成了这般模样,若再受那一百杀威棒,就算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要不贾大人先回去取十万两,咱家先替贾大人去天牢打点打点,让贤侄免了这杀威棒再说!”
经过他这么一说,贾仁义一拍脑袋,这才记起。
他连连点头,感激道。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取银票,此事就有劳安公公多费心了!此事之后,我定登门道谢!”
“贾大人言重了,小事而已,不足挂齿!”
安福笑眯眯地躬了躬身子,谦虚道。
目送着贾仁义离开的背影,安福的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坏笑着回了上书房。
此时的秦钰正悠哉悠哉的品茶,哪里还有半分发怒的迹象?
瞧见安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