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君摇了摇头,急忙沉声道:“休要胡说!这事怪不得你,和咱们天牢没半点关系!是这两人的积怨太深了!”
刑君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给了胡畔一个警告的眼神。
光是闻胡畔他们这伙人一身酒气,他当然就知道肯定是天牢疏于管理,才让李耿有了可乘之机!
可事到如今,他更不能处罚胡畔了,那不是自己给自己头上扣锅吗!
只能先撇清天牢这伙人的责任,后边再好好收拾这群玩忽职守的废物!
刑君稍稍平复了几分心情,赶紧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早禀告丞相,善后之事交给胡畔来处理,本大人要抓紧去一趟丞相府。”
说着,邢君狠狠瞪了胡畔一眼,胡畔急忙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认真的点了点头,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处理好!”
等到刑君离去以后,胡畔这才长舒了口气,心中冷笑一声。
这时,一名狱卒上前战战兢兢问道:“胡大人,李耿的尸体,我们如何处理?”
胡畔瞥了眼地上李耿尸体,佯装生气的骂道:“李耿这混蛋,自己想死还给我们找了这个大的麻烦!”
“把他的尸体拖到乱葬岗,随便找个地方一丢,坑都不给他,让他被野狗吃了算了!”
狱卒脊背发凉,硬着头皮点头。
……
月黑风高夜,一处荒凉的小树林中。
两名狱卒抬着李耿的手脚,踉踉跄跄地走在山道上。
“嘎嘎!”
乌鸦的渗人叫声在夜空响起,令得两名狱卒的内心忍不住咯噔一下。
他们加快脚步,终于将李耿抬到一颗歪脖老树下。
“大半夜的这乱葬岗太恐怖了,干脆我们就把他扔在这得了!”一名狱卒咽了咽唾沫,双腿哆嗦着说道。
另外一名狱卒也是连连点头:“反正胡大人都说不用给他挖坑了!扔这随便让野狗吃了就是!”
“好好,快走!咱们赶紧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说着,他们猛地将李耿扔在地上,转身撒丫子狂奔而逃,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呵呵,无胆鼠辈,早知道这么没用老子就不带这么多人了!”
黑暗中,藏着一个胖乎乎的人影。
在确定那两名狱卒走远之后,朱肥慢悠悠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蹲在了李耿的‘尸体’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都出来吧,把李将军搬到花轿上去,手脚麻利点!”
朱肥朝着四周招呼了一句。
“嘿嘿,朱爷,你就瞧好吧!”
片刻功夫,数名黑衣蒙面人悄无声息的从暗处走出,他们都是朱肥从投诚各军中精挑细选出的锐士,绝对忠诚!
就在这时,一顶装饰奢华的红木大轿也被几名黑衣人抬了过来。
几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李耿抬进了轿子里面。
朱肥又吩咐了几声,这才满意的钻进轿子,带着一队人扬尘而去。
这奢华花轿乃是京城第一青楼水云间花费重金打造的春轿,一共十顶,就是专门给朱肥这种在朝的达官贵人准备,毕竟朝廷有法度,官员不得出入青楼狎妓!
可要是把妓送上门呢?这绝招还是当初朱肥想出来教给水云间老鸨的!
他可是水云间的贵客,日夜流连忘返,豪掷千金,借一顶春轿来,不算难事!
离开乱葬岗以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朱肥也是毫不掩饰行踪,花轿朝着他家而去,时不时春轿里还传来朱肥邪恶的大笑声,听得打更的更夫都连连鄙夷。
没花多大功夫,朱肥就把李耿带回了家中,悄悄抬进了书房中。
“你们都退下吧,把门记得关上。”
朱肥对着几名黑衣人挥了挥手,打发着几人下去。
待到所有人走光,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后,他这才从袖袍中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子。
连忙从其中倒出一枚药丸,通体雪白,隐隐透露着寒芒,正是秦钰给他的龟息丹解药。
朱肥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捏开李耿的嘴巴,将药丸送了进去。
“希望没超时间啊!要不然本将军今晚背回来的可真就是一具尸体了!”
“咳咳!”
就在朱肥不安担忧的之际,床上的李耿忽然剧烈咳嗽一声,艰难睁开了双目。
入眼是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装修奢华,一看就不是牢房。
他成功脱困了?
李耿混沌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大脸惊喜的坐了起来,结果差点和一个坐在床边的大胖子撞个满怀!
“谁!”
李耿吓了一跳,往旁边挪了挪,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胖男人。
朱肥也没想到,这药丸这么快就起了作用。
“李将军莫要紧张!我就是皇上信中所说的负责救你出来的接头人!”
“你……你也是皇上的人?!”
李耿眉头紧皱地问道,怎么看朱肥这副姿态都不像是个正面人物啊!
但能把他从天牢救到这里,还有龟息丹的解药,这肯定是皇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