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采卿闻言,也站起身送了秦钰一程。
夜深了,秦钰回到宫中,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次日,天刚蒙蒙亮,他就要准备上朝。
朝堂上,百官已经到齐。
秦钰身着龙袍走出,大喇喇坐在龙椅上,爱抚起身边的丫鬟的小手,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上朝!”
众位文武百官纷纷跪伏在地,恭敬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钰坐下后,司马烈才大摇大摆的姗姗来迟。
“参见丞相!”
百官又齐齐对着司马烈叩拜。
“平身吧。”司马烈淡淡的说道。
百官谢恩后,便站在两侧,安静的候着。
秦钰端坐在御案之上,对着一切他早就习以为常,脸上没有半点异样,反而无聊的打着哈欠,装作心不在焉道:“诸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朕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秦钰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的眼里,不由得暗暗鄙夷。
百官对于秦钰的昏庸,其实也免疫了。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忽然,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大臣站了出来。
秦钰抬头望了一眼,见有些面生。
这应该就是陇西派来的御史了。
“你是何人?朕怎么没见过?”
秦钰故作惊咦的看着站出来的男人,满脸茫然的说道。
“微臣是陇西御史刘国成,特来京城朝见皇上。”
男人拱手行礼,恭敬道。
秦钰闻言,这才点点头,问道:“刘爱卿有何事要奏?”
刘国成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笑道:“启禀皇上,臣带来了边关前线的最新情报。”
“噢?”
秦钰顿时来了精神,双目灼灼的看向刘国成。
百官们也齐刷刷的望向他。
刘国成嘴角含笑,昂首挺胸道:“皇上,边关将士在赵虎的指挥下,连战连捷,杀的匈奴人丢盔弃甲,人仰马翻,损失惨重……”
他滔滔不绝的夸赞起边关的战况。
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不愧是陇西赵虎,勇猛不可当啊,居然能让匈奴人都吃尽苦头。”
“是啊是啊,咱们边关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
秦钰越听越高兴,忍不住朗笑了起来。
他站起身来,夸赞道:“不愧是朕的国丈,简直是神威天将,扬了我大夏的国威,朕有赏,朕重重的有赏!”
说到这里,秦钰停顿了一下,左右走了几步后,宣布道:“来人,给我记下来,朕要赏他黄马褂,朕还要赏他绫罗绸缎,另外……”
秦钰说了一大通,什么宝剑黄马褂,赏来赏去,但却没给一分银子。
可刘国成听了却依旧面色激动,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臣替赵将军谢皇上隆恩!”
他喜形于色的磕着头。
“皇上圣明!”
百官齐齐拱手。
场中,唯独司马烈沉着脸,眼皮一直在不断乱跳。
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封赏,他真的想站出来给他全部反驳了。
可问题是赵虎立了这么大的战功,他似乎也没法反驳。
最后,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的揣着手,闭上了双眼。
“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
刚起身的刘国成却突然说道。
“还有何事?说!”
秦钰瞥了他一眼,淡笑问道。
“皇上,西南三州发生大灾,百姓流离失所,各种起义揭竿而起,活不下去的流民,甚至开始吃观音土和易子而食。”
刘国成语气一顿,继续说道:“微臣建议,朝廷需要尽快开仓赈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钰还没说话,刚闭上眼睛的司马烈,陡然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中爆发出两道精芒,拍着扶手站了起来。
“胡说八道,你一个小小的御史,胆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危言耸听?”
他冷声质疑道!
刘国成被吓得浑身一颤。
司马烈冷哼一声,对着秦钰说道:“皇上,本相认为,他纯粹就是胡言乱语。”
秦钰眉宇皱起,坐回龙椅,一时间没接话,似乎是在犹豫。
台下的刘国成瞬间急了,赶紧道:“皇上,微臣所言并无半点假话,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随意出去打探,当务之急,是要尽快赈灾啊皇上。”
“住口!”
司马烈一挥袖子,怒视着刘国成,厉喝道:“你这分明是在危言耸听,蛊惑君王,无非就是想骗取赈灾的钱粮,简直罪该万死。”
“微臣冤枉。”
刘国成连忙喊道。
司马烈眯起了眼,这赵家看来是摆明了要跟他作对了?
这一招釜底抽薪,倒是打的好算盘。
想让朝廷出钱赈灾,把钱都花在流民身上了,那他还怎么跟匈奴求和?
若是不能讲和的话,回头匈奴过去打他的幽州,他又该拿什么应对?
正是基于以上的考量,所以司马烈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赈灾的事情办成!
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