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娘缓笑一声,这才娓娓道来。
“姑娘,老身还是给你说说吧,六年之前,如烟的亲生父母也是因为官府压迫,被追杀至此所害。那时还是老身收养了她。”
“说起来,你俩也都是在那条河边被老身所救呢!”
闻言,司马静内心之中一恍。
六年之前?
那不正是昏君登基的一年吗?自己也是在那一年被送到了昏君的身边。
刘干娘似乎对这两段奇异的缘分颇为高兴,一手拉着司马静,一只手又拉着白如烟,随即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老身膝下儿女都走在了我前面,可谓是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但无论怎么讲,这几年遇到你俩这绝色美女,收养也罢、救下也好,都让老身感觉见到了亲生的闺女般亲切。”
一旁的小宁用灵光闪闪的大眼睛打量着两女,也在这时兴奋说道:“是啊,两位大姐姐真漂亮,小宁以后也要长成白姐姐这般的大美人!”
一番言语之后,白如烟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二人对在彼此观察着对方。
虽然互相不知道其真实的身份。
但是。
两人又是同样的遇难地点,同被一人所救,反而各自心中互有同情之心。
司马静在来到了这战场遗址之后,除了见到白如烟有些诧异之外,并没有从这里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内心难免有些失落,就要离去。
而白如烟也祭奠完自己的生身父母,还操心着青楼的事儿,所以都没有多做停留,随即准备离去。
刘干娘在二人身后紧随着,“这儿偏僻,老婆子我呀,送送你俩人。”
正出发没多久,突然之间天色完全黯淡下来,阴云密布,随即,噼里啪啦的雨滴便是落下。
若不是遗址有些建筑物的遮掩,否则几女都要成为落汤鸡。
看着天边密布的阴云,刘干娘长叹口气。
“两位好姑娘啊,老身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了,还是跟我去茅屋内避避雨吧!”
两女对视一眼,随即点头同意。
遗址距离茅屋很近,所以很快便是赶回。
而就在几人走后,不远处的土坡上探出几个圆乎乎的人头。
眼中,还发散着兴奋光芒。
几人并没有预料到会是天降大雨,浑然被浇灌成了落汤鸡。
可最前面的神秘男子只是擦拭着脸上的水珠,随即转头命令起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大哥发去信号,那娘们找到了!”
刘干娘回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个木盆接在一处漏雨的房顶下。
感受着漏风茅屋中的凉寒,司马静不由蹙起秀眉。
等她回去之后,一定要给这老婆婆送些财物过来,先把这屋子盖好,也算是报答了救命之恩。
白如烟一边为刘干娘帮忙,一边埋怨道:“娘啊!女儿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咱还是找些人,好好盖个房子,您瞧这茅屋,感觉风一吹就要倒了!”
说着。
她就从衣兜之中掏出银子,往对方手里塞。
后者又直是塞了回去。
“如烟,你一个女儿家在外边也不容易,老身将就将就,这茅屋又不是不能住!”
与此同时。
秦钰刚刚回到皇宫,便是看着倾盆大雨对身旁安福笑起。
“朕回来的还真是凑巧,再晚一些,恐怕就不好回宫喽!”
后者还未给出回应,却见王振满脸慌张地跑来,浑然不顾雨有多大。
见着皇帝,他当即跪下,用惊慌声音道:“陛下!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
“老奴哪儿知道,在那茶楼之中的是您啊!要不然借老奴一千一万个胆子,老奴也绝不敢去!”
秦钰想起刚刚王振将那周龙打个半死的画面,直是在冷笑。
实际上,这阉货倒好挺有眼力见的。
不过嘛,秦钰还是装得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随即呵斥起来。
“王振啊王振!你身为东厂厂卫,皇宫内朕的眼睛,手握权力,难道整天就想着自己谋以私利嘛!”
听着这话,王振身躯一颤,顿时苦声恳切道:“是老奴不好!”
“哼!你岂止不好,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你却带人仗势欺人,任由自己的干孙子打砸我大夏商铺,王振,你好大的狗胆。”
“安福!掌!给朕狠狠地掌!”
安福瞬间感受到了机会,看着昔日的老对头,掌心早已经按捺不住,奸笑一声,直接上前。
“唉~王公公啊,你看,又是陛下的命令,咱家这儿又要得罪喽!”
先礼后兵之后,安福大耳巴子呼呼扇去。
那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就是让秦钰看着都一阵脸疼。
直见王振被打得晕头转向,鼻青脸肿,秦钰才摆手吩咐道:“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现在立刻出宫去寻找朕的静妃!”
“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找到,如若不然,旧罪新错,一起论处,斩!”
秦钰的算盘可是打得叮咣响。
如今的司马静早就淹死了,甚至尸体都是难寻,否则,怎么会这么长时间一点儿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