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谢谏言听此,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影青先不要动手。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苟延残喘的沈楚瑶,慢慢道。
“你确实没有对不起我”
沈楚瑶面上一喜,她确实没有伤害过他,刚想让他放开自己,便又听见谢谏言那倏地冰冷的声音悠悠传入耳中。
“可是你想害我喜欢的人,那我必定不能放过你啊”
“你喜欢的人?”
沈楚瑶重复了声,喃喃自语,可是她除了沈盈之外便没有害过其他的人了,更何况她又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
何谈害他喜欢的人?
沈楚瑶这般想着,抬头看见谢谏言已经不再看她了,反而望向了前方,前方正是沈盈的"楹皖",瞬间福至心灵,不可思议道。
“你喜欢的人是沈盈”
听到此,谢谏言才舍得收回视线,分半点眼神给她,他勾了勾唇。
“恭喜你答对了”
而后他又悠悠道,“那么我要怎么奖励你呢?”
沈楚瑶虽说惊讶于谢谏言喜欢沈盈,但她按捺住自己不平的心思,毕竟先活下来最重要,道。
“放了我吧”
“放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找沈盈的事了”
谢谏言没理她,有点苦恼地想了想,然后笑着道。
“不如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来奖励你吧”
他说的轻松,面上也挂着丝浅笑。
而沈楚瑶心里确是一凉,明白他不会放过自己了,不由得唾骂。
“疯子,你这个疯子”
见他无甚反应,又威胁道。
“你就不怕被沈盈知道后她会害怕你吗?”
“不告诉她不就好了”
谢谏言轻笑,厌烦道“你话好像有点太多了”
随后,他摆了摆手,影青会意,在沈楚瑶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用匕首利落地划过了她的脖颈。
沈楚瑶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她到死才明白原来这个仙人似的面容下是一个恶鬼般的心。
但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谢谏言静静地看着她死去,内心无甚波澜,他垂眸,半蹲下来,好心地用掌心阖上了对方死不瞑目的双眼。
随后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直至泛红,轻笑道。
“谢谢你提醒我了,确实是不能让沈盈发现,不然她这么胆小,一定会怕我的”
“那要让你消失的无影无踪才行…”
谢谏言将一瓶化尸水倒在了她的身体上,眨眼间,原本地上的尸体化成了一滩血水。
旋即血水渗入木质的地面上,慢慢地血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如原样般,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
启政殿内,燕昭明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听着下面大臣争论不休的声音,终是忍不住起身。
“如何?讨论出个结果了吗?”
“这…”大臣们面面相觑,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燕昭明拍了下案台。
“叫你们来,不是来听你们互相推卸责任的,现如今,患疫者越来越多,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们可有什么高见?”
一个眼神精明,头发花白的老臣站了出来。“起禀陛下,臣以为这场瘟疫传染率极高,既然连御医也没有办法”
“不如,把患疫的百姓集中在一块,一齐赶出京城去”
“怎可如此?”
宋清然听此,也顾不得殿前失礼,急切地反驳道。
“患疫的百姓极多,如果把他们赶出京城,这不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吗?”
那老臣是当朝太师,位高权重,自是听不得别人忤逆她,"哼"了一声,不屑地反问。
“那大理寺卿有何高见?”
“臣认为应当把他们隔离开,再根据他们病情的轻重缓急辅以药方,慢慢治疗”
“把他们隔离开,上哪找那么多房间?”
“再说如今北方干旱,粮食药材紧缺,患病者人数庞大,这得耗费多少药材?”
那老臣步步紧逼,质问道。
宋清然张了张口,说不出来什么,她深感无能为力,她对这些不了解,更不能保证能医好那些害了瘟疫的人。
那老臣见此,更是得意,看上去颇为“好心”的安抚道。
“你既为大理寺卿便管好你的案件就行了,这些治国理政的就交给我们这些老臣好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似是苦恼道。
“再者说,我贵为太师,自是不愿如此的,但这也是形势所迫,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又抬眼望了望那位居高位者,见她面上并无不满之色,正了正神色,一脸大义凛然。
“陛下,请早下决策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燕昭明手指敲了敲案台,她刚刚一直在看两人争辩,她心里早就打算采纳太师的意见。
但宋清然冒了出来,她只是暂时按捺住心里的想法,此时,宋清然也道不出什么,正合她意。
这般想着,燕昭明“悲痛”地低下了头,“唉,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太师听此,立马明白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