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尖,把她脸侧的碎发顺到了耳边。
而后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视线缓缓下移,落到了她的唇上,她的唇柔嫩通透,水光潋滟,十分艳色。
还没待他做什么,沈盈打了个哈欠,眼角已经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
“好困啊”
谢谏言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哄着,“那我们睡觉”
话音刚落,他挑开了她的亵衣,亵衣堆到了腰间,沈盈感觉到了,按住了他的手,半睁着眼看他,“不是说睡觉吗?为什么脱我衣服?”
“狸奴来服侍妻主睡觉”
说罢,他拨开了她的手,指尖覆在了她腰间上的丝绦上,轻轻一拽,灵活地解开了结,藕粉色的肚兜便落了下来。
这一下子便是衣衫尽褪。
谢谏言勾了下唇,要去亲她的身子,这时沈盈皱了皱眉,轻轻推开他的身体,“我要睡觉”
谢谏言一时不察被推开了,随即他又凑了上去,执起她的手吻着,“好,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他放倒了沈盈,眼神落到她红扑扑的小脸上,用力地堵住了她的唇,辗转厮磨,肆意蹂躏,缠绵悱恻。
明明是趁她没有意识,故意行苟且之事,他都唾弃这样的自己,可他现在却只能感到可耻的欢愉。
就这样吧。
细细密密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袭来,感受到身下人的挣扎,他闭上了眼眸,一手扼住了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任由自己沉溺在这场醉人的春色中。
一室旖旎。
翌日
“唔”
沈盈捂着脑袋坐了起来,她晃了晃头,清醒了过来。
昨日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回拢。
宋浅浅敢骗她!
她想起了昨日她听宋浅浅的,喝了桃花酿,结果还是喝醉了。
吃一蟹,长一埑她以后再也不会相信宋浅浅了。
她瞥了一眼身边还闭着眼睛的谢谏言,小心翼翼地准备起身,锦被也随之滑落了下去,她一低头便瞧见了自己光裸着满身的红痕。
密密麻麻的红痕像是疹子一样,但并不可怕,反而充满了艳色。
沈盈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拿起锦被捂住了自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不成是她酒后乱性了?
至于谢谏言,她从来没有怀疑他,因为他觉得他应该不会这样,毕竟洞房花烛时就是她强上了他。
她越想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心下慌乱,垂眸看着自己满身的红痕。
这满身的红痕,从胸口蔓延往上,连脖颈处肯定也有,关键是她今日还要去上朝。
完了,完了。
沈盈自暴自弃地想着,身子却被人从身后拥住,她没有回头,只闷闷出声,“今日我还要去上朝,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谢谏言明知故问。
沈盈憋屈地不说话,她要是这副样子去上朝,她就得被编排死了。
什么沈丞相纵情男色,乐不思蜀,聒不知耻,就得被传开了。
谢谏言轻笑一声,见她实在是委屈,抱起了她朝妆镜前走去。
沈盈突然被抱起,本来想说自己走的,但想起前几日也是他抱自己去梳妆的,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铜镜里,她的脖颈满是红痕,暧昧至极,沈盈幽怨地看了谢谏言一眼。
谢谏言给沈盈梳头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和她一起凑在妆镜前,唇角弯了弯,“妻主,不要着急,我有办法去遮掩一二”
“什么办法?”
沈盈仰头看向了给她梳头的少年,等着他的回答。
“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谢谏言眼中满是笑意,手灵活地将发分股系结拢起,盘在了两侧形成了一个双螺髻,又往螺髻上插了一支白玉芙蓉簪。
“好吧”
沈盈点了点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要不是她说谢谏言贤惠呢?
瞧瞧,瞧瞧,今天是双螺髻,前天是百合髻,大前天凌云髻……,一天一个样式,完全不带重样。
而且压根不用她动手,她只往这一坐,他就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她再回想之前没娶谢谏言前,月桃日复一日给她梳得单髻,现在想来真是不忍直视,果然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谏言从镜中瞧见了沈盈满意的神色,唇角微弯,不枉他前段时间日日学习梳女子的发髻了。
不过,他看到少女因宿醉面色略显苍白,皱了皱眉,再一次怨起了宋浅浅。
他想了想,拿起了妆台上的螺子黛和口脂,准备给少女增添些色彩,沈盈看了一眼,他平日里从不给她上妆,今日怎的给她上妆了?
不过,她也没问,虽然他说她不上妆也很美,但她总觉得他是在哄她,她也想看看上了妆的自己。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沈盈乖乖的一动不动任由他动作,她能感受到螺子黛划过眉头的触感,胭脂涂抹的轻柔,她又看着他白皙的指尖沾了点口脂抿在了她的唇上。
上完妆,谢谏言放下口脂,微直起了身,垂眸看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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