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站。
张无邪换了一身西北那边常穿的衣服,觉得新奇不已,手总是不自觉的摸身上皮草大衣的毛。
齐铁嘴看着张无邪的样子,笑了起来说:“小少爷配着这一身衣服,可真好看。”
“真的吗?”张无邪抬头,欣喜地问。
“真的。”齐铁嘴点了点头说,“这要是去了新月饭店,大概又要迷倒不少人了。”
张无邪的脸一黑,“不说这个,我们还可以做朋友的啊。”
齐铁嘴哈哈一笑,没再说话。
“行了。到站了。”张启山的眉眼中都是笑意,对张无邪说,“等会儿人多,小心些。”
“知道啦。”张无邪开心地应道。
下了火车,张无邪好奇地看着周围。
“唉?佛爷。不是说这新月饭店是北平最有钱的地方吗?怎么连个接站下人都没有啊?难不成让我们自己走着去啊?”齐铁嘴看了一圈,没看到接站的人,好奇地问。
张无邪的目光落在了一个牌子上,牌子上是“曲如眉”三个字。
“八爷,那边。”张无邪指了指说。
“小少爷,你搞错了吧?人家接的是曲如眉。”齐铁嘴仔细一看,笑着说。
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解释道:“古代词人牛希济曾作‘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这牌子上书曲如眉,暗合新月,团圆之意,正是新月饭店派来接应我们的人。”
听了张启山的解释,齐铁嘴这才恍然大悟,“哦~~这新月饭店还挺有意思的。”
“但这个词……”张启山看了张无邪一眼。
张无邪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了?”齐铁嘴好奇地问。
“没事。我们先走。”张启山牵过张无邪的手,没再说下去。
齐铁嘴连忙跟上,还戳了戳张无邪。
张无邪扭头瞪了齐铁嘴一眼,没理他。
“你好,在下彭三鞭。”张启山走到领头的女人面前说。
女人有些迟疑,“您是,彭三鞭彭先生?”
张启山勾了勾嘴角,示意齐铁嘴拿出请帖。
齐铁嘴连忙将请帖拿了出来,递给张启山。
张启山接过后,直接给了那个女人。
女人接过请帖查看了一番,然后将请帖还给张启山,笑着说:“三位,这边请。”
走出火车站,外面停了一辆轿车。
“小新。”女人一本正经地吩咐道,“这三位贵宾就交给你带了。”随后女人冲张启山点了点头,“我先走了。”
女人一走,那个叫小新的人便上前一步,抱拳道:“三位爷辛苦了。欢迎你们来到我们大北平,我是你们的司机小新。我们现在即刻前往新月饭店,路上大概需要半个时辰,你们可以在路上稍作休息,或者沿途看看街景。”
“呦!新月饭店出来的小子,可都是人精啊。”齐铁嘴笑了起来,“一会儿作诗,一会儿说书的,你可……”
“唉!爷,我还会念曲儿呢。听着啊。”说着,小新就来了一段。
“哇。好厉害。”张无邪连连拍掌。
“行行行。赶紧上车吧。”齐铁嘴拦住小新,又拉了张无邪一下,“怎么着,你是不是还得打赏一下?上车吧。”
说着,齐铁嘴示意了一下张启山,对小新说:“等到了地方,爷有赏。”
“谢谢三位爷,请。”小新说着,帮忙开了车门。
“我要坐在前面。”张无邪乐颠颠地说。
“去吧。”齐铁嘴知道张无邪是为了看街上有些什么,直接挥了挥手。
“听闻,这大西北,天气恶劣,经常是飞沙走石,这毒太阳,晒得地皮都开了花儿,可是这三位爷儿,保养的还挺不错的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秘方啊。”往新月饭店的路上,开着车的小新突然开了口。
齐铁嘴看了张启山一眼,干咳一声说:“小弟啊,你说的那是平常人家,我们在西北,那可是大门大户,哪用得着受那风吹日晒的苦啊。唉~现在不比以前了。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人,在我们那儿,多的是。”
小新干笑两声,“是小的见识短浅了,还请三位爷见谅。那大西北,有什么名胜风景吗?”
齐铁嘴一惊,下意识地看向张启山。
张启山刚要有动作,却被张无邪抢了先。
“小新,我问你啊,那个是卖什么?”张无邪突然指着前面街边的一家店问。
小新顺着张无邪指的地方看过去,笑了笑说:“那是一家我们北平人都爱吃的店,主要是卖豆汁和焦圈的。”
一听是北平人都爱吃的店,张无邪顿时精神一震,“都爱吃啊。那一定很好吃了。”
“是啊。”小新笑眯眯地应道。
“那我回头得过来尝尝。”张无邪记下地址,决定等回头有时间了,就过来尝尝这豆汁和焦圈。
小新的眼中闪过暗芒,“看来这位爷是个爱吃的啊。那我们北平的烤鸭也得尝尝,那味道,那叫一个绝啊。”
张无邪精神一振,“烤鸭也好吃啊。有没有推荐的店?”
“回头爷要是想吃,小的带您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