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邪在陈皮这里住的第二天,就一个人出了门。
看上去像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但其实张无邪的目的地是鹰酱的驻长沙商会。
晃了半个时辰,张无邪甩掉了几个监视的人,来到了驻长沙商会。
刚准备往里走,张无邪就被门口站岗的人拦住了。
“闲人免进。”
张无邪笑了笑,说了句抱歉,在转身的同时,手上出现了一把匕首,直接将站岗的两个人抹了脖子。
外面来往过路的人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嘘。”张无邪将食指放到唇边,示意路人不要说话,然后自己走进了商会。
张无邪还很贴心的将大门关了起来,以防止外面的人看到让人害怕的东西。
商会的大门刚一关上,巡逻的人就冲张无邪呵斥,不过说的是脚盆鸡语。
张无邪听懂了,当自己没懂。
见一人气势汹汹地往自己这边走,直接将拿在手上的匕首扔了出去,正中那人眉心。
这手一出,旁边的人立刻就知道张无邪是来找茬的了,亮出武器就向张无邪冲了过来。
张无邪微笑,抽出腰间的软剑,不过几下,就将人给放倒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张无邪不可避免的受了伤。但他完全不在意,边打边找。
“住手。”
突然一个蹩脚的中文响了起来。
张无邪循声看去,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张小少爷,你一个人跑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裘德考完全不在意那些被张无邪杀了的人,眼神热烈地看着张无邪。
“来杀你的。”张无邪微微一笑说。
“为什么?我并没有的罪过小少爷。”裘德考不明白地问。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和我哥作对,就是和我作对。”张无邪淡漠地说,“最关键的是,我从陈皮那里知道了一件事。”
裘德考的脸色微微僵硬,但还是努力挂着笑脸,“不知道是什么事?”
“陈皮说,是裘德考先生你,告诉他说,丫头是被我哥害死的,是有这回事吗?”张无邪云淡风轻地笑道。
裘德考认真地说:“二月红二爷去找张大佛爷求药,张大佛爷没给,二爷的夫人难道不是因为无药才离世的吗?我并没有说错。”
“原来如此。”张无邪笑了起来,“裘德考先生的确没有说错,那你怎么不说,为什么明明在丫头手里的药,会跑到我哥手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裘德考耸了耸肩说。
“原来,也有裘德考先生不知道的事啊。”张无邪手腕一动,软剑直接缠住了裘德考的脖子,“那裘德考先生,你知不知道,我能不能杀了你呢?”
“先生。”田中凉子紧张地看着软剑。
“小少爷自然能杀了我。”裘德考看了眼软剑,平静地说,“但你今天杀不了我。”
“哦?”张无邪笑了,手略微收紧了些,“裘德考先生这么有自信的吗?”
“砰。”
商会的大门被打开,陆建勋带着一队人急匆匆地赶到。
“张小少爷,有话好好说。”陆建勋想到刚刚上峰打来的电话,头疼异常。不能让张无邪伤了裘德考,不能伤了张无邪,这算什么事啊?
张无邪懒懒地看了眼陆建勋,没有理他,只是看着裘德考。
“裘德考先生就只能搬来这一个帮手吗?”张无邪略带可惜地说,“他可救不了你。”
“自然不是。”裘德考的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张无邪没有动,又收紧了一些手。
软剑在裘德考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
电话铃声不停地响,打电话的那个人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陆建勋想去接电话,然后他刚动,一把匕首就插在了他的脚边。
“谁敢动。”张无邪冷冷地说。
陆建勋的脚步僵在了原地。他可是已经得到消息了,张启山跑了。这张启山跑了,张无邪就彻底没了能约束他的人了。
“小少爷不敢接这个电话吗?”裘德考平静地说。
“你不用激将法,电话,我会接,但是是在你死后。”张无邪漫不经心地说。
裘德考的脸色微变,“小少爷难道不想知道张启山什么时候能官复原职吗?”
“不想。”张无邪无所谓地说,“我哥就算不是长沙的布防官,也是九门之首,没了军方的身份真的是太好了。”
看着裘德考他们的表情,张无邪冷笑,“你们千方百计的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可是我哥作为九门之首,到现在还没有动用过九门的力量,你们就觉得你们赢了?”
一句话,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小邪。”陈皮冲了进来,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站着的人,脸色变了又变。
陈皮不笨,笨的人也想不到找四爷取而代之。他原本听信裘德考的话,再加上桃花不明不白的话佐证,自是把张启山当成害死丫头的凶手,但张无邪此时的举动,让他知道,张启山并不是凶手。
“小皮,过来。”张无邪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