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贝勒爷都跟陆建勋坐到一起,勾肩搭背了。
“来,来来来。接着喝。接着喝。”贝勒爷端着酒碗,勾着陆建勋的肩膀,“来来来。陆长官,我跟你是越聊越投机啊!来。干。”
张无邪不喝酒,点心早就吃完了,桌上的菜也吃的七七八八,此时正抱着消食茶喝。
陈皮坐在张无邪旁边,边喝酒,边冷眼看着贝勒爷和陆建勋两人。
“我说,陆长官,现在的情形,对我们可是不容乐观哪!我们是不是要更团结一些?要是我们之间也动刀动枪的话,那岂不是乱上加乱吗?”贝勒爷有些醉醺醺地说。
陆建勋也有些醉了,点头道:“贝勒爷说的没错。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
“唉~~陆长官爽快人哪!”贝勒爷笑了,“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陆长官,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找你,是什么意思。我听说呀,这附近有座价值连城的古墓。那要是人下不去这墓,那里面的金银财宝也不属于咱自己,是吧?”
一提到古墓,陆建勋的酒也清醒了。
“贝勒爷这是想,跟我分一杯羹?”陆建勋脸色微变。
“唉?咱们这是强强联手啊!”贝勒爷不赞同地说。
陆建勋挑眉,“强强联手?此话怎讲?”
贝勒爷勾了勾嘴角,“陆长官,我知道,你有老九门的支持。可是,无论这陈皮,还是这霍当家,他们有谁下得去这墓?他们要是下不去这墓,陆长官不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陆建勋的脸色有些难看,微低头,不说话。
“我真是佩服你啊,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你也沉得住这气啊!”贝勒爷拍了拍陆建勋说。
陆建勋压下心底的情绪,开口道:“这老九门都下不去的墓,你贝勒爷有什么办法?”
贝勒爷不在意地说:“我呢,虽然对墓是知之甚少,可是,我手下人才济济,他们下墓绝对没问题。你知道,我呢,钱多的是,只要是肯花重金,自然有高手为你卖命。”
陆建勋委婉地拒绝:“贝勒爷,真不是我陆建勋不想跟你合作。只是因为这件事涉及太多的国家机密,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参与的。”
“陆长官,我呢,不差钱。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谁又嫌多呢?”贝勒爷笑着说,“要是我们能把里面的金银财宝拿出来,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陆长官随便挑。我从东北远道而来呢,主要是想长长见识,要是顺道能捞上一笔,那就更好了。再说了,现在这时局,动荡不安,一天一个样,这钱呢,还是握在手里最安心了。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万一有什么变化,墓里的宝贝……啧啧啧。这可就没有你我什么事儿了。”
贝勒爷这话,可以说是说到陆建勋心里了。他若有所思地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明显动摇了。
贝勒爷见陆建勋的模样,勾了勾嘴角,拍了拍手,立刻有侍从送上一尊玉制的关公像。
陆建勋瞬间移不开眼了,“这是……”
贝勒爷一笑,“小小见面礼,请陆长官笑纳。”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陈皮见状,刚想起身,就被张无邪一把按住。
你干嘛?张无邪瞪着陈皮。
陈皮瞬间怂了,又缩了回去。
霍三娘见指望不上陈皮,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好话谁都会说,贝勒爷有什么招,亮出来让我们瞧瞧呗!这古墓的事,你不了解,这地下世界凶险万分,不是有命能进,就能出的。”
“呵呵呵。”贝勒爷笑了起来,并没有开口。
这时,店小二走了进来,“各位爷,你们要的鹅毛,我拿过来了。”
“贝勒爷,您要的鹅毛来了。不如,就让我们大家开开眼,看看这鹅毛能有什么用吧。”霍三娘似笑非笑地说。
贝勒爷嘴角有了一丝冷笑,递给了之前为他布菜的丫鬟一个眼神。
丫鬟点头,然后起身,走到一边,背对着众人,不仅如此,还将自己的眼睛用布蒙住。
贝勒爷抓起所有的鹅毛,走到丫鬟的身后,随手将鹅毛扔到天上。
而当鹅毛全部落地后,丫鬟淡淡地开口:“四十三片。”
陆建勋和霍三娘都愣住了。
齐铁嘴鼓掌,然后起身。
与此同时,陆建勋和霍三娘也起身,看着那丫鬟边捡地上的鹅毛,边数。
“八爷,这二爷最近身体可好?”霍三娘站在齐铁嘴身边,开口询问道。
“呦!二爷现在被通缉哪,我可不知道他在哪儿。”齐铁嘴揣着明白装糊涂。
霍三娘轻描淡写地说:“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想提醒你一句,明日下矿,你要多帮着点二爷。”
齐铁嘴笑了一下,“现在霍家兵马折损严重,有人一直在觊觎这个位子,只怕这次下墓,长沙要翻天哪!”
霍三娘不在意地说:“霍家高手多的是,自有人会下墓夺宝,用不着我出马。”
齐铁嘴向着霍三娘拱了拱手,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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