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正厅。
霍三娘走进正厅,看到张无邪,张启山和齐铁嘴都在,心里就觉得不好,但只能按耐下来,先跟霍家的长辈打招呼。
“三娘给姨婆请安,给姨母请安。”霍三娘行礼道。
齐铁嘴起身,抱拳,“霍当家,别来无恙啊!”
谁知,霍三娘直接无视了齐铁嘴,转身道:“给两位姑母请安。”
齐铁嘴微微扭头,看向张无邪和张启山。
张无邪将拿到手的点心往盘子里一扔,“难吃死了。”
这话一出,别说是霍三娘,就是霍家的这几位长辈,脸色也都不太好。
“小少爷觉得不好吃,还不重新上几盘点心?”主位的霍家长房大小姐立刻吩咐道。
“是。”霍家的下人立刻应道。
“三娘,八爷在与你打招呼呢!”霍家长房大小姐看向霍三娘,“你的礼仪呢?”
霍三娘的脸色僵了僵,在张无邪的冷眼里,只得转而给齐铁嘴行了一礼,“八爷,好久不见。”
齐铁嘴笑了笑,摆摆手,坐了下来。
见齐铁嘴不在意,张无邪这才收回了目光,在桌子上的点心盘里挑挑拣拣。
霍三娘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气,老者张启山说:“不知佛爷有何指教,竟劳烦我霍家四位长辈出面。”
坐在张启山下首的,霍三娘的姨母开口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叫人下墓了?
“是。”霍三娘略显迟疑地应道。
“胡闹!”霍姨母猛的站起身,开口道,“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
“城外那座矿山本来就是我们霍家的,三娘认为,自取霍家东西,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打扰姨母和几位姨婆。”霍三娘义正言辞地说,“三娘觉得,这件事情,我自己还是做得了主的。”
“哼!”霍姨母冷哼一声,“山里有没有东西,我们能不知道?能动的,早就动了。哪还轮得到你?你自己说,你让我们霍家,这次损失了多少人?”
“姨母我……”
“还有。”霍姨母直接打断霍三娘的话,“那个陆……”
“陆建勋。”齐铁嘴小声提醒。
“对。陆建勋。”霍姨母没好气地说,“我们九门的事情,自有我们九门自己人解决,你为什么找个外人插手?你是唯恐害不死我们霍家吗?”
霍三娘立刻反驳:“姨母这话未免也太重了些。我三娘自继承霍家以来,日日殚精竭虑,事事为霍家着想,怎么可能会想害死霍家呢?”
说罢,霍三娘加重语气说:“好。我承认,此事确实是我处理不当,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在这长沙城内,能与张启山抗衡一二的,也只有陆长官。难道姨母甘心霍家,永远被人压上一头吗?”
霍姨母生气地说:“九门一体,同生共死,无九门,无霍家,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三娘啊,把当家的印鉴和账房的钥匙都交出来吧。”霍姨婆淡淡地开口。
霍三娘一脸不可置信,“九姨婆也不相信我吗?”
霍姨婆叹了口气,说道:“此次九门大动,我霍家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公于私都得有个交代,不然我霍家还如何在九门立足?”
“长辈们如此薄情,真叫三娘心寒哪!”霍三娘难过地说。
霍姨婆摇了摇头,“你呀,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
霍三娘一脸难过,“来人!取印鉴来。”
齐铁嘴有点不敢相信,看了看张启山,又悄悄伸手戳了戳张无邪。
张无邪吃点心有点儿干了,刚顺了口茶,察觉到齐铁嘴戳自己,便看向他,立刻就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示意齐铁嘴别管。
印鉴送来后,霍姨母取出印鉴,将印鉴盖在了在一旁的桌子上的联名申请纸上。
“齐八爷,既然九门一体,岂能少了我们霍家?拿着吧。”霍姨母将联名申请递给齐铁嘴。
“多谢姨母。”齐铁嘴连忙起身,双手接过。
“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请佛爷高抬贵手,恕我霍家一时糊涂的罪。”霍姨婆看向张启山说。
“夫人您言重了。霍家既已遭了惩戒,我若还揪着不放的话,岂不显得小气?”张启山带了笑意说,“我张启山一定不会为难霍家。”
说着,张启山起身,“晚辈斗胆求个情,我觉得这个惩罚对于霍当家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霍当家是受蒙骗才犯下的这个错,现在九门无首,霍家已经损失了一半,我觉得这个惩罚已经够了,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吧。霍当家全心全意为霍家,有她坐镇,是霍家之幸才对。”
霍姨婆笑了笑,开口道:“佛爷心胸开阔,老朽佩服之至。只是……”
霍姨婆的目光落到了张无邪身上,有些迟疑。
张启山立刻明白了霍姨婆的顾虑,扭头对张无邪说:“小邪,你觉得呢?”
张无邪正喝茶呢,点心吃的有点腻了,突然听到张启山叫自己,一脸茫然地抬头。
“什么?”张无邪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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