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丞相忍无可忍,直接上脚踹中胡老爷子。
他一动手,陈翰景也立刻扬起沙包大的拳头。
谁拦就揍谁!
场面极其混乱,季侍郎尝试去拉拽,被一旁的陈翰墨直接伸脚绊倒了,还磕掉了两颗门牙。
直到陈清音让他们住手。
“别打死了,他还怎么交代剩下的事。”
她现在倒是出奇的冷静了。
因为正如淑妃所说,这些人为了害她,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
父子三人这才住手。
胡老爷鼻青脸肿,哎哟哎哟地喊疼。
陈丞相怒骂:“当初胡允深跪在我面前,说会对我女儿好的,可现在呢?你们一家竟想喝她的血抽她的骨头!”
“我好好的女儿嫁到你们家四年,没有过上一天开心的日子,不仅用自己的嫁妆照顾你们,还帮胡允深扩宽仕途,她一心一意为了胡家,你们却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都想害她。”
胡老爷子捂着疼痛的脸颊,不服气道:“就算这件事是我们栽赃陷害她,可不是也没成功吗?”
“那帕子上没有落红,说明乞丐没有得逞,但即便如此,之后她还是怀孕了,我儿胡允深新婚过后不久就出去打仗了,那你说说看,你女儿到底怀的是谁的野种!”
众人面面相觑。
“是啊,要是这么说,陈三小姐难道是婚前怀了孩子?”
“可陈三小姐看起来也不像是这么水性杨花的人……”
“婚前就怀了孩子,还带着别人的种嫁给胡家,这就有点不守妇道了。”
众人的议论声,让陈清音脸色越来越白。
因为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她根本不清楚!
她从未与男人有过密切接触,唯一一次,还是她曾做梦,在梦里与宁观舟……
可现在想来,如果那不是梦,难道她跟宁观舟真的……
但就算是真的,她那天喝多了酒不省人事,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她自己不记得了。
宁观舟为什么也没有提过?
就在这时,管家从门口跑进来。
“丞相大人,宁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宁观舟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他风尘仆仆的赶回,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进来以后,宁观舟直接走到陈清音身边,他将她拉到身后。
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陈府里发生的事。
于是,宁观舟没有含糊,直接撩袍向陈丞相跪下。
“恩师,绵绵是我的骨肉。”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陈露华更是瞪大了眼睛。
陈清音怀的是当朝首辅的孩子!?
胡绵绵小手捂嘴,生怕别人看出来她要笑了。
太好咯!原来她爹爹真的是帅叔叔,天哪,这是比做梦还要开心的事!
陈丞相快被这接二连三的震惊给弄晕了。
“到底怎么回事,宁观舟,你给我说清楚!”
宁观舟侧眸,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陈清音。
当众说,他怕影响她的名声,可现在若不说,传出去了外人还不知怎么编排。
所以,宁观舟和盘托出。
原来当初他忽然离开京城,与陈清音断绝,是因为要去边疆调查一宗案子。
这是皇上特派,他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此案牵连广泛,一不小心就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宁观舟自己不愿连累陈清音,也不想耽误她的青春,索性狠心断绝关系。
可上了远渡离开的船只,他看见陈清音在岸边哭的身影,顿时心生后悔。
宁观舟跳船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游回岸边的,只知道江水冰冷,可他急着要安抚陈清音的心却是火热的。
上岸以后,陈清音早已在琳琅和其余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宁观舟打算在京城里多留一个月,再多看她最后几眼再走。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陈清音落水,被胡允深所救,然后匆匆定下了婚事。
宁观舟知道自己该走了,也该祝福她。
但就在他要走之前,得知陈清音与家人吵架争执,独自一人在客栈喝闷酒。
他放心不下,还是去了。
本以为她睡着了,谁知推开客栈的房门,她竟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看见是他,哭的伤心欲绝。
之后的事,宁观舟没再细说。
他只低下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是我对不起清音。”
陈翰墨瞪大了眼睛,冲上来就给了他一拳。
“你这混账,怎么不早说!”
陈翰墨还要打,陈清音急忙拦住他:“大哥,大哥不要打了!”
当夜的事,如果不是梦,那么陈清音记得很清楚。
她像个甩不掉的粘糕一样挂在宁观舟身上,他刚把她推开,她又缠上去。
还把他衣服撕了,又强吻他。
陈清音以为做梦,借着酒意什么都敢做,宁观舟坚持不住,自然也犯了错。
对此,陈清音自觉他们都有错,何况她当时还喜欢他。
只有胡绵绵最在乎一件事。
“帅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