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A,接受不了的宝宝自行跳过。)
齐合市下了入秋以来的第一场雨。
半座城市被烟雨笼罩,街上行人匆匆,穿梭在如同珠帘垂落的雨幕之中。
“哒——”
倒映着高楼大厦的镜面被踩碎,溅出细小的水花。波动的水光中,撑着黑伞的男人一闪而过。
“老板,人已经到齐了,就差……”
秘书没有说名字。
男人的脚步一顿,抬手看了眼时间,声音平静,“没关系,再等等。”
说罢便收了伞,坐进漆黑的轿车中。
不过十分钟,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雨下得愈来愈大。
孟知叙刚下车,不远处撑着黑伞站着的零星几人便一同看了过来。
目光如炬。
“抱歉,公司临时有事。”
他的表情中带了几分歉意,不显得虚假,恰到好处。
站着的几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先后收回视线,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高高耸立的墓碑。
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一个长发披肩,眉眼英气的女人。
“姐——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突如其来的哭喊声打破了墓地的寂静严肃。只见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湿淋淋的男人几步跑上前,一把抱住墓碑大哭着。
声情并茂,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大概不想被比下去,原本撑着伞冷冰冰的几人纷纷效仿,有的哭出了声,有的偷偷拿出手帕抹眼泪。
孟知叙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
“噗嗤。”
一道嗤笑声打断了此起彼伏的哭喊。
抱着墓碑大哭的男人回头,站在距离他们十几米外,一身黑色休闲装的少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
右脸颊微微鼓起,少女懒懒地把棒棒糖顶到另一边,微笑道:“继续哭啊。”
“小妤你终于来了……”
谭伟泽抹了一把眼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着少女扑去,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她单手插兜,躲避间额前的碎发微扬。
“一见面舅舅就给我行大礼啊,”书妤半弯着腰,笑眯眯地看着扑了个空狼狈趴在地上的谭伟泽。“我可受不起。”
谭伟泽眼中狠戾一闪而过,随即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笑呵呵道:“我们小妤真是长大了,知道和舅舅开玩笑了。”
说完又看向墓碑,眼里又有泪珠滚落,“你和你妈妈很久没见了吧,没想到这次见面却……”
书妤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她抬眼,视线却没有落在墓碑上,而是直勾勾看向始终没有朝这看一眼的,面容冷峻的男人。
——孟知叙。
她名义上的,小爹。
…
葬礼很快便落下帷幕。作为谭怡的合法伴侣,孟知叙全权负责葬礼的大小事宜。
大到墓地的选址,小到葬礼上要用的蜡烛,都是他亲力亲为,没有半点马虎。
“据悉,谭女士的葬礼在夏利亚举行,业内不少企业家纷纷前往吊唁。而作为她的伴侣,孟先生在葬礼上肉眼可见消瘦,心爱之人的离去对于他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孟氏在齐合市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一举一动都能上热榜。而作为孟家的长子,孟氏的唯一继承人,孟知叙自然少不了被关注。
仅仅是这场葬礼,就挂了好几天热榜。
外界常常对此大做文章,借以夸赞他们二人之间难能可贵的爱情。
至于是真是假,恐怕也只有孟知叙本人清楚。
“入学手续我已经给你办好了,明天就可以正式报到了。”
孟知叙把表格放在桌子上,修长有力的手一晃而过。
书妤的视线顺着他节骨分明的手一路往上,落到因为坐着绷紧的西装裤、窄窄一截腰、再到鼓起的衬衫。
目光忍不住在看着快要崩掉的扣子停留几秒,直到对方曲指在桌面敲了敲,书妤这才看向对方的脸。
孟知叙长了一张标准的男主脸,眉眼冷峻,面部线条干净利落,高挺的鼻梁上点缀着一颗小痣。半垂眼时睫毛又长又密。
难怪原主母亲会选择他作为再婚对象,毕竟这张脸实在叫人没法拒绝。
书妤懒懒地往后靠了靠,“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去上学了?”
孟知叙微顿,“你还没有看过遗嘱么?”他看向书妤,“三天前我就寄给你了一份。”
少女啊了声,随即露出无所谓又隐隐带着挑衅的表情,“看见是你寄过来的,我让人烧了。”
说话间,还扯了扯脖子上黑色颈环。白皙的脖子上,漆黑如墨的像是项圈的圆环格外明显。
这是alpha的专属颈环,也叫抑制环。这些年法律不断完善,对omega的保护政策越来越多。其中一条便是:已经分化的alpha必须在公众场合佩戴抑制环。
这是为了防止某些陷入发热期的alpha失去理智,为omega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
不过这些政策,或者说足足有十几厘米厚的法典,都和孟知叙没有关系。
他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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