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是!”
那人离开,安森艾尔才轻声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格纳瞥了门索洛一眼,后者会意,行了一礼就下去。
看他这副神情,安森艾尔明白许是那件事。
他对那件事了解很少,只是知道父亲背着他在做什么研究。具体的,他无从而知。
“我的孩子,是研制对付血族的一个实验员跑了。”
格纳眉眼染上几分忧虑,“若是他跑到了血族,把我们的武器泄露出去,那人类就真的无法抵御血族了。”
“我知道了,父亲。我一定会把他抓回来的。”
格纳这才满意地点头,“你说书妤不怕光?”
“嗯。而且她的实力就连我也无法预测。”
“是么……”格纳的神情冷了下去,“看来必须要找其他的法子对付她了。”
安森艾尔垂下头,“那我先下去了父亲。”
得到应允,安森艾尔转身,步伐微不可见有些踉跄。
他压下去身上传来的异样,一路扶着墙才没有跌倒。
如此熟悉的感觉,是他和书妤也……
那次他很清楚,他们之间发生那些也是事出有因。
安森艾尔对情欲之事并不热衷,被寄予了全乔纳森的希望,他一刻也不敢放松。平日的训练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在儿女情长上。
他和书妤都默认了那是一场意外。
至少,她没有提到要负责什么的……
安森艾尔拧开开关,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彻骨的寒意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热意。
约莫过了一分钟,他的心里忽然传来异样,只觉得口干舌燥,四肢百骸都透着痒意。他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脖子,那被刺破血管的感觉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喉结剧烈滚动,安森艾尔重重喘一口气,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说过的被咬过后的成瘾。
“安森艾尔大人,大家都在等着你。”
随意擦干脸颊上的汗珠,安森艾尔回道:“我马上来。”
他才回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血猎每隔一个星期就会召开会议,而此刻的门索洛有些疑惑。
大人怎么看去不太舒服的样子。
从坐上主座起,大人的脸颊就一直很红,额头也都是汗,看着像是感染上风寒。
门索洛密切关注着他的动作,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大人的脸色就渐渐恢复了,声音也不再嘶哑。
他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他多虑了,大人应该没事。
凌晨毫无预兆地下起一场大雨,巨大的雨珠拍打窗户,“啪嗒”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
书妤从床上坐起来,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怎么了?”
腰上环来一手,罗厄斯似乎被她惊醒,揉着眼睛也慢慢坐了起来。
他的露出手臂上布满了红痕,脖子上也青青紫紫一片。
但书妤知道,被子下的风光更甚。他的大腿内侧几乎布满了咬痕。那是血族格外钟爱的地方。
听说又有些占有欲强的血族,还会在血仆的大腿内侧纹上自己的名字,以标记自己的所有物。
“没事。”
他们近乎是一夜没睡,罗厄斯不知道在和谁怄气,非要做到比四多才肯下去。明明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书妤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睫,“你继续睡吧。”
罗厄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不用她说,靠在她的怀里就沉沉睡过去。
“扣扣——”
他显然是累坏了,听到敲门声睫毛动了动,没醒。
睡着了抱住她的腰也不肯撒手。
书妤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人掰开他的手,塞了一枕头到他的怀里,他才安分下来。
拉开门,看清门外的人,书妤眸中闪过诧异。
“哈利?”
他浑身都湿透了,黑发贴在脸上,水珠不断滚落。那双眼睛却格外的亮,仔细看去,像是藏了一团火焰。
刚刚走到大厅,哈利就跪了下来。
“布拉德亲王,求您救救尼达姆。”
书妤一连被他震惊两次,困意也消失个干干净净,她把人扶起来,“发生什么了?”
他说的救救尼达姆是什么意思。
哈利定定地看着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抬手,一个瘦得不成样子的男人出现在他的羽翼之下。
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一个披着一张皮的人体骨架。
书妤看了好久,才辨别出他是个血族。
男人静静地躺着,若非还有微弱的呼吸,书妤都要以为他死了。
她的神情凝重,“哈利,他是……?”
“书妤,他是我的叔叔,也是尼达姆家族的伯爵。”
“尼达姆不是只有你一个后人了么?”
哈利的脸上的愤怒不加掩饰。“原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我今天去瓦达出任务,碰见了他。”
说着他忍不住落下了泪,“布拉德大人,尼达姆没有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