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蛋和蕴福安赶到时,元素岚正好从主院回来,见俩男娃跑的满头大汗,连忙递了两杯水过去。
“瞧瞧这脸红的,跑这么急做什么,难不成后面有狼撵。”
金蛋接过一饮而尽,听着元素岚略带责骂又关心满满的话,心甜嘴巧道,“谢谢蕴姨倒的水,甜滋滋的,我和福安就是怕蕴叔蕴姨等急了,这才跑快了些。”
蕴财笑着拍了他一巴掌,“你小子少滑腔油调的,我叫你来是有事的。”
金蛋收起笑脸,“我正好也有事和蕴叔说,今晚上有个叫野山的来找你结果扑空了,他让我带句话说明早再来!”
“野山!”蕴财有些意外,点了点头道,“好,明日再去找他。”
说完他又看向金蛋,“后日我们一家就要走了,今日找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去南方?”
“去,去南方?”金蛋怎么也没想到蕴叔是为这事找他,还想带他一起去南方。
“你可是不愿意?”蕴财见金蛋面色涨红迟迟不语,以为他是不愿意,“我知道京城繁华,我们要去的南方路途遥远...........。”
“不是的不是的.........。”金蛋声音颤抖,有些语无伦次,他一个劲朝蕴财的点头,“我愿意的,只要蕴叔愿意带我,我我一路上背包袱、抱永甜,绝对不拉后腿!”
“嘿,你这傻小子说啥呢!”蕴财心里的石头落地,他看了眼元素岚,夫妻俩相视一笑。
金蛋不动声色的抹去热泪,自从他知道蕴叔一家要走,心里就难受的很。
他无父无母,早已把平时对他多有照顾的蕴叔当成了亲人,这下蕴叔说要带他走,也就意味着蕴叔心里是真喜欢他的,心里有他的。
“嘿,金蛋这傻小子还偷着抹眼泪呢!”蕴福安大大咧咧,用手指着金蛋笑开了牙花子,蕴茹珠见大哥这不解风情的模样,直接恨铁不成钢的拧着他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
元素岚干脆赏了个嘴巴子。
蕴财觉得亲儿子没眼看,他拉过金蛋嘱咐,“值班的事我让人替了,你今晚先回去把自个的东西先收拾好,明一早拿过来,咱再去置办些东西。”
“成,蕴叔。”
金蛋咧着嘴笑,要是蕴福安平日取笑他,他早一拳头捶下去了,今日不同,他今日心情好,连蕴福安都懒得理会便急着跑回去收拾东西。
元素岚满眼心疼的看着金蛋,直到人走远才重重的吐了口浊气,“也是个可怜的娃。”
“往后就让他跟着咱们。”蕴财看着媳妇乐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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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一晃就过,早晨的太阳还泛着熹微的光,野山和野老头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来了。
野山昨晚回去一夜没睡,同样没睡好的还有野老头,两人心里惦记着事干脆一早就来小门这等着。
细微的动静惊醒了值班的小厮,他探出脑袋细细询问后便将两人放了进来,“我可是看在蕴财的面子上放你俩进去,进去后可机灵些,沿着小路走别冲撞了贵人。”
野老头点头哈腰,他还是第一次进侯府里来,野山倒不害怕,他被人带着走了几次,没人带也记得路。
走到下人住的小院时,两人没进去。
“这时候人太多了,人多嘴杂,咱在这等等。”野山拉住自家老爹,两人顺势蹲在了院门旁。
这时也是巧,两人刚蹲下,金蛋便抱着个包袱朝这边走来。
他孤身一人在府中,四季衣裳府里发放,一日三餐皆是大锅饭,平日出去打牙祭也是旁人请客,虽银子存了不少,身上的家当还真没几件,包袱里除了年前元素岚送他的几身衣裳就是一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银子。
带着全身的家当,金蛋走路的步子都有些小心谨慎,他看着怀里的东西面上带笑,一抬头便和野山那张臭脸对上。
金蛋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觉得眼前的人是冲怀里银子来的,“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哪个院的这么嚣张,路这么宽偏挡我前面,存心找事呢!”
“你个小坏鳖蛋,看清楚老子是谁,怎么!昨晚才拿了我的钱,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野山横眉冷对,看着眼前的男娃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咋这么狡诈气人!
金蛋被说的涨红了脸,他突的想起这人不就是昨晚让他带话的么。
不过他可是和蕴叔说了的,所以昨日那几枚铜板是该拿的,一想到这金蛋的腰杆挺直了几分,“你莫要血口喷人,谁翻脸不认人了,我昨晚可是帮你带话了!”
“倒是你二话不说挡了我的道,又在这空口白牙说我的不是。”
金蛋说的激动,野山听他一番话说下来全成了自个的不是,心里也有了股郁气,不过看着金蛋带话的份上,他没再说什么,干脆领着一旁懵了的野老头走进了院里。
金蛋见野山不搭理他,一时气的跳脚,他抱紧怀里的包袱冲上前,给了野山一记白眼,又赶在他的前头进了房。
“哟,金蛋来这么早!”蕴财撑着根拐杖站在床前,一晚上他的伤好了大半,见金蛋冲进来顿时乐了。
“你这孩子咋总是这么急呢!早上还没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