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母感到有些困惑。按道理讲,她曾是娄家的仆人,与娄家的关系虽说还不错,特别是与娄半城现在的妻子谭雅丽,以及娄晓娥之间。
然而,让她上门去叙旧,似乎有点不太合适。毕竟现在才是1951年,对像娄家那样的资本家,政策上仍有明显的限制。再说,娄半城已经把自己的工厂捐出去了,仅保留了一个分红股东的身份,因此上级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那时还没有到娄家需要寻找工人家庭以改善自身成分的地步。所以,娄家与许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家庭。
“当家人,你说娄家叫我过去有什么事?”如果是在以前,她或许会兴高采烈地跑去,但如今却不同了,她的丈夫许大茂已经是军官,又有苏阳这样一个了不起的靠山,还需要去巴结娄半城这样的资本家吗?
许伍德沉思了一会儿:“我也猜不出娄家的真实意图。”
这时,许大茂刚好回家,打算抱着弟弟去跨院玩耍。看到这一幕,许伍德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微笑着说:“看来,娄家应该是知道了大茂的情况。”
“以前我们高攀不上娄家这样的大老板,但现在是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他们娄家的日子未必过得舒坦。”他接着冷笑一声,“肯定是想和我们家拉近关系。”
许家的妻子翻了个白眼,心想娄家即便日子再不好过,那也是出自大资本家的家庭,随便拿出一点资产,都能比得上他们家的全部财产。即使自己的儿子当上了军官,并非什么大官僚,怎么可能想着要去巴结自家呢?
“当家的,我觉得不至于吧,或许人家真是有事找咱们呢!”
许伍德尴尬地笑了笑:“好吧,不管娄家是什么意思,你还是尽量过去一趟,毕竟我们家不需要去巴结他们。”
至于原着中的情节,关于娄晓娥租房的事,他们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过。首先,现在的娄晓娥才十几岁,还是个小女孩;其次,许大茂也才十四五岁,谈论婚嫁还为时尚早;最后,人家娄家是什么背景啊?许家的妻子点点头:“我知道了,就当是去叙叙旧吧。”
这时,许大茂从母亲怀中接过弟弟。“爸妈,你们在聊什么呢?”许伍德向儿子简单介绍了娄家的事情。许大茂对此毫不在意:“妈想去就去呗!”然后转向母亲说:“不过爸说得也有道理,咱们家现在不差钱,而且我的身份也比较敏感,到时候可别答应什么违反原则的事。”
许母瞪了儿子一眼:“哼!你以为你妈连这点心眼都没有?”“行了,抱你弟弟去玩吧,也让我歇歇。”
许大茂点点头,便带着弟弟出门去了。许母则开始准备一下,收拾了一个包裹出门。既然要去人家家里做客,又是曾经的雇主家,带点山货、水果总是应该的,毕竟这些都是人情世故。
许母出门后,叫了一辆人力三轮车直奔娄公馆。到达娄公馆门口,付了车费后又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上前按响了门铃。
在这个时代,许多事物其实早已存在,尤其是像娄半城家这样的富人家庭更是如此。很快,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管家打开了大门,看见是许家媳妇,便热情地打招呼:“许家妹子来了。”
两人曾经共事过,关系还算不错。“王管家。”许母也赶忙回应。
王管家点点头,低声说道:“老爷在家等着呢!”随后,两人一起走向屋内。可以看出,娄家公馆相当气派,一点也不逊色于王沁雪家,甚至在装修和格局上更胜一筹。
他们来到了一栋三层洋楼前,王管家领着许母从正门走了进去。以前许母做工的时候,哪有资格走正门,都是从侧门进出的。此刻,许母踏入娄家,内心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她曾经的身份就是娄家的雇工,在潜意识里总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一楼的客厅里,娄半城和他的夫人谭雅丽已经在等候了。“娄老爷、谭夫人好!”许母挎着包袱恭敬地问候道。
娄半城给自己的妻子使了个眼色,谭雅丽立刻明白了,起身亲切地迎上去:“李姐来了,快请坐。你也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
说着,她上前把许母拉到了沙发上坐下。坐在主位上的娄半城也笑眯眯地点点头。看到娄家夫妇如此客气,许母的心情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她随手将手中的包袱递给了王管家,并对娄夫人说:“我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就是一些乡下的土特产,还有一些邻居家送的新鲜水果。”
谭雅丽笑着朝管家点了点头,然后对许母说:“哎呀,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啊。”
当然,对于许母带来的礼物,谭雅丽并不在意,像娄家这样的家庭还会在乎这些吗?如果是以前,许母可能不会有太多感触。但现在,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或者可以说是炫耀一下。她笑着说:“哎呀,礼数总归是要有的,而且我带来的水果在京城恐怕都不一定能买到。”
“这些都是我那位邻居从南方带来的好东西,如果不是那位邻居,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这辈子怕是都无缘品尝到呢。”
一旁的娄半城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示意管家打开包袱,并让人将水果清洗出来。然而,当管家打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