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曾经独占太子殿下近乎一个月的孙馥并没昨夜才承宠的白怡得太子殿下欢心呢。
不然,她也不会是这副酸溜溜的模样。
李悦、陈韵她们也不免有些羡慕昨夜得了宠的白怡。
但她们知道沈嵘说话算话,她说太子殿下会轮着去她们房里那就一定会去。
所以,她们只酸了一会儿便大大方方地恭贺白怡。
见她们识趣,很懂得分寸,沈嵘也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容。
很快,屋内的和谐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所打破。
刚刚被解了禁足的王紫桐穿着一袭暮山紫对襟大袖蔷薇绣锦袍,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许是板子起了作用,她这次并没有像从前那般无礼。
她缓步走到中央,很是恭敬地福身行礼:“妾身拜见太子妃殿下!”
沈嵘捏着茶盏,头也不抬道:“免礼。”
王紫桐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怠慢一样,越发恭敬地谢恩。
随后,她又对着孙馥等人福身道:“见过诸位姐姐。”
孙馥一惊,险些将茶杯给扔了出去。
白怡她们亦是一脸惊愕。
这……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王紫桐吗?
“妾身前些时日不懂事,闹了许多笑话,还请太子妃殿下和诸位姐姐见谅。”王紫桐很是诚恳地道歉。
孙馥她们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贸然开口。
在短暂的犹豫后,她们便齐齐望向了坐在主位上的沈嵘。
沈嵘将眸中的惊愕藏好,这才抬眸望向王紫桐。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王昭训是真知错了,且不再犯,那本宫和其他妹妹也不会再揪着过去的事不放。”
“多谢太子妃殿下!”王紫桐猛然松了口气。
“粉黛,给王昭训拿个软垫来。”沈嵘呷了口茶,才淡声吩咐。
王紫桐走路还一瘸一拐,只怕是伤势还未曾痊愈。
“太子妃殿下真真是心细如尘。”王紫桐笑着赞道。
沈嵘轻笑一声,便温声道:“待你好利索了,便让人将你祖母和母亲传进宫来叙叙话吧。”
“嗯?”王紫桐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很是不安地问:“太子妃殿下怎么突然同妾身说这个?”
莫非,她们定西侯府做了什么让太子和沈嵘不悦的事?
她正想着,得了沈嵘示意的孙馥便将老定西侯夫人在年节那天所干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了王紫桐。
听罢,王紫桐原本就消瘦苍白的脸霎时没了血色。
她将茶杯一放便起身跪下。
“太子妃殿下,祖母……祖母她却如母亲所言,有些神志不清。
还请您和太子莫要将她那日的疯话放在心上!”她很是惶恐道。
自打挨了板子后,她就彻底怕了太子和沈嵘。
她是在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却请不来太医院院判的那一刻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命已然完全捏在了太子和沈嵘手上。
待她母亲进宫来瞧她,又拉着她说了许多道理后,她就越发清楚自己不能再得罪太子和沈嵘了。
这东宫,完全就是太子和沈嵘的地盘。
她若是想好好过日子,就不能惹他们夫妻不快。
她只恨自己明白的太晚。
不然,她也不至于吃那么多苦头。
沈嵘深深地瞧了王紫桐一眼。
“王昭训不必害怕,那事已经过去了。”
似是怕王紫桐不信,她又补了一句:“太子殿下和本宫都没有翻旧账的习惯。”
这下,王紫桐悬着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
“多谢太子妃殿下!”
她又很是诚恳地道了谢。
等王紫桐再次落座后,孙馥等人才又就着之前的话聊起来。
沈嵘耐心地听着她们聊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温色道:“本宫还要看账簿,你们先回去吧。”
孙馥她们急忙起身行礼。
待出了鸣凤阁,赵蕊这才压低了声音同孙馥说:“孙姐姐,你说王紫桐是不是又想耍花招?”
在她看来,王紫桐的转变怕是想通过讨好太子妃去获得太子殿下的宠。
孙馥眸光微动,面上却笑容不减。
“阿蕊,这不是咱们该去想的事。”
东宫的事自有太子妃操心。
赵蕊拧眉,明亮的水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孙姐姐,你这是何意?莫非是在责怪我多管闲事不成?”
孙馥摇了摇头,直接否认。
“我没有,我只是单纯地觉得王紫桐如何同咱们并无什么关系。”
赵蕊深深地瞧了孙馥一眼,便生气地将头拧到了一旁。
她又不蠢!
孙馥明显就是那个意思!
她气呼呼地走到明月阁门口才又瞧向孙馥。
“孙姐姐,你说,太子妃今日会让太子来您屋里吗?”
孙馥的脚步微顿,微垂的美眸中闪过一抹幽光。
“我不知道。”
说完,她又补了一句:“但我相信太子妃会做出很合理的安排。”
见她又同自己打太极,赵蕊气得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