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岚彻底呆住。
王紫桐懒得再同心怀不轨的宋雪岚继续纠缠,她直接道:“宋承徽请回吧。”
宋雪岚就那么失魂落魄地离开追月楼。
她走后,王紫桐便沉声吩咐:“去将宋雪岚试图拉我同她一道去争宠禀给太子妃。”
她在挨板子后便下定了决心要同白怡她们一样向太子妃投诚。
奈何她刚进东宫那会儿着实是蠢,将太子妃给得罪的死死的。
压根没脸再去找太子妃。
现在太子妃都送儿子给她了,那她自然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以讨好太子妃的机会。
“是,奴婢这就去!”她身后的宫女笑着应下。
……
九月,沈嵘分别给两个孩子办了盛大的满月宴。
因着王紫桐待孩子的确真心,沈嵘便做主将其晋为了承徽。
十月初,沈姝来了东宫。
见她面色凝重,沈嵘便知她是有要事要说,当即便将殿内的人都打发了出去,让桃染她们几个守在门口。
沈姝垂着眸子道:“长姐,京郊突然多了许多流民。”
“嗯?”沈嵘眸光微滞,随即便问:“是附近哪个州县闹了灾吗?”
沈姝摇头。
“我初时也以为是哪里闹了灾,还遣了人去打听,可我打听了一圈,也没听到哪里闹灾。
而且……我让宁国公府的暗卫细细观察了几日,那些流民似乎是有组织的。
我怀疑有人要在京中闹事。”
沈嵘面色微沉,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些应当是某个皇子蓄的兵士。”她道。
前世,六皇子、八皇子他们都私下囤积了不少兵马。
这一世,他们应当还如前世一样在外养兵。
“嗯,我已经将此事说给了父亲和兄长,他们让我亲自进宫一趟将此事禀给你。”沈姝抬眸望向自家长姐。
“皇舅几个月前对太子表兄的袒护已经引起了六皇子他们的警觉,这些流民怕是冲着太子表兄来的。”
沈嵘颔首,肯定了沈姝的猜测。
“父亲说此事该由你说给太子。”沈姝低声说道。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她父亲为何不自己去和太子说。
沈嵘捏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神色复杂道:“父亲不想让陛下和太子觉得安国公府和宁国公府已然拧成了一股绳。”
她父亲深知庆帝疑心重,所以他在做任何事时都会格外谨慎,生怕自己无意间的举措便会惹得帝王不满。
沈姝长长地叹了口气。
“母亲可是皇舅的胞妹,父亲和兄长怎的就如此谨小慎微?”
她明丽的脸上尽是无奈和惆怅。
她本以为她皇舅和表兄会全然信任安国公府呢。
“阿姝,父亲和兄长的做法才是对的。
无论君王现在对咱们表现得有多么信任,咱们都得时刻谨记着自己身为臣子的本分,绝不能做出任何出格之事。”沈嵘幽幽道。
前世,她也以为她和顾宸能一直同心同德。
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当他们成为帝与后后,就再也不是原先紧紧拴在一条绳上的夫妻了。
帝与后是这世间最为尊贵的人,亦是这世间最为疏远的夫妻。
“好吧。”沈姝皱着眉头,恹恹地应了一声。
沈嵘沉默了许久,这才笑着问沈姝:“看来,你同宁国公世子之间很是和睦啊?”
闻言,沈姝白皙明丽的脸上便浮上了一层红晕。
她含羞带怯道:“是。”
语罢,她又浅笑道:“他待我很好,公婆待我也很是和善。
我同他成亲后的第二日,婆母便将府中的所有对牌钥匙都给了我,现下,是我掌着府中中馈。”
见她眉梢眼底都漾着幸福,沈嵘便彻底放下了心结。
罢了,宁国公世子病弱就病弱吧!
重要的是他和宁国公夫妇待阿姝好。
“你可让崔神医为他诊过脉?”沈嵘问。
沈姝咬了咬唇,随后便如实道:“长姐,他……他的病其实已经好了。”
“嗯?”沈嵘唇角的笑意微僵。
前世,宁国公世子现在还病得严重着呢。
沈姝并未察觉到沈嵘细微的神色变化,她自顾自道:“我也是在同他成亲后才知道他的命早就在两年前给治好了。
似是因为他们族中还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没有处理完,所以他才没将自己病愈的消息给传出去。”
“嗯,病好了就好。”沈嵘含笑道。
“长姐,我也是同他成亲后才知道宁国公这样诗书传家的世家居然也养了不少暗卫。”沈姝道。
她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像她家这样的将门世家才会养那么多暗卫。
“你个傻丫头,在咱乾国,但凡有名有姓的世家都会私下蓄养暗卫和死士。”沈嵘嗔了沈姝一眼。
沈姝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宁国公世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你好好同他过日子,至于旁的事,自有父兄和我来操心。”沈嵘温柔地将沈姝鬓边的碎发理好。
若是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