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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告状(1 / 2)

“娘亲!”

临平长公主正与丁夫人说话间,忽而听见一声娇啼,便见楼莹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哭着不肯抬头。

“哎呦,这是怎么了?”临平还没说话,定国公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忙笑着关心道:“好好的,我们的大小姐怎么哭起来了?”

临平笑着抚了抚楼莹的鬓发,对丁夫人说:“她啊,打小儿就是这个风一阵雨一阵的性子。一时恼了就要哭,一时高兴了就笑。”

她爱怜地问女儿:“莹儿,出去时不是高高兴兴的,怎么哭了?”

楼莹这才抽抽噎噎地抬起头,只见她满眼是泪,鼻尖通红,哪还有一丝一毫先前那跋扈嚣张的模样?

她带着哭腔道:“娘亲,你要为我做主!有人欺负我不说,还动手打人!”

临平长公主还没说话,定国公夫人便吃了一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不可置信道:“竟有此事!”

临平却镇定地问:“说说清楚,来往的都是大家闺秀,又怎么会有人动手?”

楼莹这才半哭半抱怨,把先前那桩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还叫那贴身的丫鬟上前,指着她脸上的指痕道:“娘亲您看看,樱桃不过略替我说了几句,就挨了这么一巴掌!”

丁夫人顿时坐不太住,就要叫沈存珠过来问话,临平却摆了摆手,她取了丝帕,先替女儿拭了泪:“我还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姑娘家拌了两句嘴,也值得哭成这模样?叫丁夫人看了笑话。”

说着她拉了女儿坐下,又吩咐嬷嬷去打水来:“就要及笄了,怎么还这样沉不住气?”

楼莹却腻在娘亲怀里不肯起来:“娘亲不帮我撑腰,女儿没脸见人了。”

她明目张胆地告状:“您不知道,那林若旃实在是可恶,对您对国公府都无一丝敬畏之心,难道不该罚吗?”

临平叫了人来,领了女儿下去重新梳妆绾发,这才转头对有些坐立不安的丁夫人说:“让您见笑了,夫人是东主,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丁夫人被这一问,反倒没了主意,她吃不准临平的意思,只说:“自然一切凭长公主做主。”

临平却道:“客随主便,在定国公府,却没有任我摆布的道理。我这女儿是太骄纵了,倒也不至于无中生有。”

丁夫人听了这话,却明白长公主的言外之意,并不想就这样息事宁人。她汗涔涔地起身请罪:“必得给长公主与楼姑娘一个交待。”

临平闻言,却微笑着让她坐下:“丁夫人也太小心了,今日这事,并不能只听莹儿一面之词。”

她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称赞道:“贵府的四岘春茶果然不俗。我听说,老国公有一株得意的碧桃,名动京师,不知临平能否有幸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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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儿与林若旃几个围坐在一处花圃前,邢月圆却有些惊魂未定,她埋怨道:“林姐姐,你也太莽撞了,何必和那楼莹撕破脸?便是忍一口气,有什么要紧?”

林若旃这会儿气头已过了,她若无其事道:“惹也惹了,还能怎么办?总不能任由那丫鬟骑到我头上来。别说她还不是公主,就真是公主,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邢月圆却不赞同:“先帝血脉不昌,除了今上,也只留下两个女儿。何况临平长公主又是太后所出,何其尊贵?她要真一意偏袒女儿,你又讨得了什么好?”

林若旃道:“先前闹成这样,难道还真要我低声下气向她道歉?最多就是传回家中,叫爹爹训我一顿。”

她有些歉疚地看着宁儿:“就是连累沈妹妹,让你受了无妄之灾。”

宁儿与她不同,她是家中长女,又得宠爱,但宁儿如今却是客居在信远侯府,惹出这种事,万一长公主怪罪,却叫她在府中难做。

宁儿却反过来安慰她:“我看长公主并非不讲理之人,未必就会怪罪。再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府上老夫人待我很好,姐姐不必担心。”

邢月满一扬头:“事已发生,担心也是无用。若殿下当真怪罪,我们几个一定替姐姐分辨清楚。”

宁儿想了想,却面露忧心:“我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姐姐想想,当时在园中并没什么外人,那样的情况下,那暗中推人者,必然存了坏心。为的就是挑起我们与楼姑娘冲突。”

“有这么一个人躲在背后,下手那么刁钻,咱们又不知道她到底要针对谁,什么时候会再出手。这才令人忧心。”

一席话,让众人的眉头都拧了起来,邢大姑娘道:“沈妹妹说得对。你刚来京中不久,估计都不认识几个人,那人多半是冲着林姐姐来的。”

她推一推林若旃:“林姐姐,你仔细想想自己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林若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苦着脸说:“这可糟了,我平日行事就不太仔细,可能得罪的人多了。”

宁儿被这句话逗得一笑,笼罩在心头的阴霾都不觉散了大半,她笑着说:“既如此,我们也不必再杞人忧天了。那人若有意害人,一次不成,必然会再出手,我们就暗地里多留心些。以静待动,不愁捉不住她的马脚。”

林若旃一拍手,揶揄道:“有宁儿这个女军师,我就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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