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就这样被丢在学宫,在嬴政的示意下,嬴栎将他所有的奏折尽数拦截。
没人吵架的李斯继续兢兢业业的打工。
没人吵架的韩非十分生气,“公主不怕秦王生疑么?”
嬴栎眨眨眼,“可我奉王命呢。”
“不过你也别担心,每次休沐我都将你这些奏折打包送给王上,王上也会看的。”
“那秦王为何不见韩非?”韩非问道。
“有什么好见的?你翻来覆去的说这说那,就是要存韩嘛,”嬴栎说道,“可对秦国来说,韩国非亡不可。”
韩非气的冒烟,又担忧韩王安。
他也曾找过张良,试图让张良给韩王安递个消息,结果张良转头就告诉嬴栎了……
韩非不死心的又找张良,“公子本是韩人,以公子之能,若是归国仕韩,想必也能入朝为相,何苦在秦国做个小吏?”
张良笑了笑,“那公子又为何入秦?廷尉曾言不如公子,如今廷尉在做什么?公子又在做什么?”
“韩国的朝堂是什么样子,公子应当比张良更清楚,不是吗?”
韩非不厌其烦的找张良,张良也十分配合的每次都给韩非一刀。
韩非的心,千疮百孔。
另一边,太原盘根着不少赵国贵族势力,里应外合,太原、狼孟等地又为赵国所收复。
秦国准备再发兵攻赵,重夺太原。
嬴政遣人告知嬴栎次日参加朝会。
嬴栎垮起个脸,参加朝会,天还不亮就得起床,阿政又搞什么幺蛾子?
这个月她不是参加过了吗?她除了偷摸打瞌睡,也没别的事,以她的脑子,实在是转不过那些老狐狸……
抱怨归抱怨,嬴栎还是早早的起床,头顶几颗黯淡的星星陪着她去往咸阳宫。
李斯友好的冲嬴栎笑了笑。
嬴栎没什么反应,困死机了……
李斯习以为常,栎阳公主这会要是活力满满那才反常,他也只是向栎阳公主表示友好而已,有没有回应不重要。
嬴栎十分的佩服李斯,那么大的年纪了,一天到晚处理那么多事情,还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的,她就没见过李斯疲惫的样子,果然,有的人天生就是做丞相的料子。
随着郎官检查过后进入大殿,嬴栎站在前面继续打瞌睡。
“王上到!”踏着小内侍的声音,嬴政终于来了。
嬴栎随着百官一起行礼。
嬴政看着睁不开眼睛的嬴栎忍不住心里发笑,他喊阿姊来并没有什么事情,过一会阿姊就该被惊得精神起来了。
诸位臣工开始为了谁去伐赵,带多少军队,从哪里进军开始吵吵嚷嚷的讨论起来。
嬴栎郁闷不已,伐赵让她来做什么?让她领兵么?
嬴栎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嬴政。
嬴政有些疑惑,阿姊这会想什么呢?
嬴栎瞥了一眼争论不休的几个将军。
嬴政恍然大悟,微微摇了摇头。
嬴栎又垮起脸来,控诉的看着嬴政。
嬴政不再管嬴栎,嬴栎开始自己神游天外。
李牧都在大秦了,赵国还能挣扎多久?
萧何这会在不在沛县啊?
韩信应该出生了吧?
去哪里找英布和彭越呢?
啧,按照年龄来算,鸣镝弑父的那家伙应该出生或者快出生了吧?
“宣燕太子丹进殿。”小内侍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嬴栎的思绪。
嬴栎一个激灵,啊?什么?谁?她耳朵出问题了吗?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燕太子丹见过秦王。”
嬴政颔首,“免礼。”
嬴栎闭上眼睛重启,是燕太子丹?他怎么又又又来了?又干什么?
嬴栎的脑袋开始运转,哦,好似就是这次阿政说什么“使日再中,天雨粟,令乌头白,马生角”,以此不让人回去来着。
但是为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嬴政走了,臣工们也陆陆续续离开。
嬴栎赶紧一路小跑去追嬴政,“阿政阿政阿政。”
嬴政站住脚步等嬴栎,看着嬴栎一路小跑,笑道:“阿姊慢些。”
“哎呀,慢不了,燕太子又来干什么来了?他怎么总来?”嬴栎问道,语气里充满了嫌弃。
嬴政失笑,阿姊总是这般嫌弃燕太子丹,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原的赵国贵族势力根深蒂固,总是反复,如今又归赵了。”
“大秦意欲发兵攻赵,如此便会牵制赵军的大部分兵力,燕王喜打算趁机收复此前为赵军所拔的阳城和勺梁。”
嬴栎蹙着眉,“燕王喜又犯癔症了?赵国再残破也不是燕国能应付的啊。”
嬴政颔首,“阿姊说的是,不必管他,能替秦军分一些兵力也好。”
“让燕太子丹回去呗?”嬴栎问道,“他在这有什么用?”
“将来大秦攻燕的借口吧,先留在大秦吧,也不必管他。”嬴政说道。
“那他要是自己跑了呢?”嬴栎问道。
嬴政笑起来,“那正好。”
嬴栎心里想着,原来阿政是故意的,那她就不必管什么了。
就算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