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每天都去咸阳宫。
吕雉也踏上了属于自己的仕途。
周勃一头扎进了军营,也不再编什么薄曲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寒风冽冽,嬴栎每日骑马往返,很幸运的,染了风寒,跟嬴政告了假。
嬴政蹙起眉,阿姊病了?
嬴政带着侍医去了公主府。
嬴栎正吸着鼻子苦哈哈的看着一碗难闻的汤药,卿锦正在哄着嬴栎喝药,英布被嬴栎勒令不许过来,另几个小少年都去学宫了。
“阿政怎么来了?”嬴栎闻声抬眸看向嬴政,“阿姊怕过了病气给你才告假的,你倒好,又凑过来了。”
嬴政示意侍医看看嬴栎,“是政儿考虑不周了,只想着莫要让阿姊出去乱跑,不曾想过阿姊冬日里不爱出门,还害的阿姊生病。”
嬴政的语气里有些自责。
嬴栎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哎呀,不怪阿政,是阿姊自以为身体好,穿的少了才着凉的。”
“年纪大啦,不能再像年轻时那般,就只顾着好看了。”
“不过,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以后可以不去了吗?”
嬴政微微蹙眉,感觉阿姊这话不太好听,但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于是便点了点头,“其实只要阿姊别乱跑,政儿也不是非要阿姊做什么。”
“阿姊出了咸阳,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又不记得给政儿递个信,政儿能不担心吗?”嬴政有些抱怨。
“若是阿姊有什么事情,与政儿说,政儿安排人去做,何必阿姊亲自去做。”
嬴栎想了想,以后也没什么要做的了,便答应了下来,“好。”
“真的?阿姊说话算话吧,”嬴政有些狐疑,阿姊答应这么痛快?“那阿姊写个保证书吧,不然以后阿姊出尔反尔,政儿都没证据。”
嬴栎撇撇嘴,十分不乐意,“阿姊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嬴政摇摇头,“阿姊不是,但阿姊惯会狡辩。”
“不过以后真没什么事了,只要阿政出去玩的时候带上阿姊就好,别像去陇西那样,其余时间我就在府里待着,躺平摆烂当咸鱼。”嬴栎一副美滋滋的表情。
“好,”嬴政应下来又辩驳道,“政儿那不是出去玩。”
嬴栎小声嘀咕,“都一样。”
见嬴栎精神尚可,嬴政将侍医留下便走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嬴栎看着嬴政的背影,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府里的府医曾经也是侍医……
直到春暖花开,嬴栎又开始活蹦乱跳了,自己说话说漏嘴了,景黎才知道嬴栎冬日里染了风寒。
嬴政开始准备去泰山封禅了。
“以前只是有这么个礼制,但还没有人做过,至于如何做……”嬴政叹了口气,他没有任何参考。
“找叔孙通呀,上次不和你说了吗?”嬴栎闻言从书里抬起头。
嬴政一脸懵,“找他做什么?”
“让他制作泰山封禅的礼仪,”嬴栎说道,“给他点盼头,他做的超好。”
嬴政点点头,吩咐小内侍去喊叔孙通过来,又问道:“他替谁制定泰山封禅的礼仪了?”
嬴栎沉默一会,“刘季。”
嬴政默然,怪不得那个刘季看起来没用,阿姊还是让好好看着他。
少顷,叔孙通来了。
“陛下,公主。”叔孙通揖礼道,心里还有些茫然,他并不出众,不知陛下为何单独叫他来?
嬴政颔首,“寡人欲去泰山封禅,然数百年来也未曾有人做过此事,关于封禅的记载也寥寥无几,由你与诸位博士重新制定封禅礼仪。”
叔孙通眼睛一亮,“诺,臣定不辱命!”
虽然不知陛下为何找他,但这事要是办好了,他可就是陛下面前排的上号的博士了!荣华富贵还用愁?
叔孙通有些亢奋的离开了。
没过多久,嬴政将咸阳丢给扶苏,准备开始第一次东巡。
扶苏眼巴巴的看着嬴政,阿父出去玩总是不带他!
嬴政敲了敲扶苏,“咸阳总得有人吧?你跟你姑姊也出去那么久了,留在咸阳休息一下。”
扶苏有些不满的抗议,“那为什么这次姑姊也去?”
嬴政摇摇头,佯装叹气,“因为你姑姊不讲理,阿父没办法。”
“不过你要是能说服你姑姊留在咸阳也可以。”
扶苏垮起脸,“扶苏能……才怪了。”
嬴政出发了,带了王贲赵亥冯毋择,还有王绾与李斯等人。
当然,还有嬴栎。
扶苏留在咸阳,端起了太子殿下的气势,支撑着帝国的运转,虽然还有些稚嫩,却也因独自留在咸阳而飞快的成长。
东巡路上。
嬴栎驱马跟在嬴政的马车旁边,“我这算刚回咸阳,屁股还没坐热就又出来了。”
嬴政笑道:“趁着还没走远,阿姊要不然回去?”
嬴栎摇摇头,“不可能,我还要去抓徐巿那个王八蛋呢。”
“到时候若是他搞出来什么热武器,阿政就可以给匈奴炸的人仰马翻。”
“现在钢铁的质量虽然……但是到时候有结果了,有准确的数据了,